想到这点,刑老大拍拍人肩膀,语重心长道:“狗子,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呗!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你说错了,谁要是敢笑话你,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狗子依旧推说自己没主意,谁料他的躲躲闪闪,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一种矫情,一种不尽心了。刑老大没辙了,最后发了很,用上了威胁一招,才让狗子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狗子的方法异常简单,却又异常地冒险,这事一旦做下,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伙计们都不吭声了。
刑老大心里矛盾重重,一方面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今天跟人拍着胸保证,如今有了办法,他却胆怯了;另一方面,他的内心鼓动他去做,免得将来后悔。
思绪翻飞,刑老大仿佛又看到了当初懦弱的自己,蹲在村口,眼睁睁看着花轿渐行渐远,他喜欢的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竹马临走前的泪水,讥笑着他的怯弱。
“好了,你们别发愁了,我去。反正我家无亲人,判刑时也不过搭我一条命,说回来,我还赚了呢!”刑老大忽然笑着出声,语气悲凉。
“老大,老大......”众人围上前,嘴里动情地喊着,无声哽咽。
刑老大嘴角翘起,但在大家看来,更像是在哭泣。一群男人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红透了,他们还想多说些什么,劝说老大三思,然而刑老大一手推开挡着他的人,大踏步地往门外走。
刑老大快步跑了起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回头时看到那一双双为他担心,不愿他离去的眼,他怕自己一时心软,而失去了机会。
今夜风大,若是起火,必定会烧尽所有。狗子的主意便是杀人灭口,只有让他们永远地闭上了嘴,他们才不会回沈家告状,王管事才能在园里继续干活。
为了这个,他也要狠下心肠,除掉两个小崽子。
掏出准备好的火折子,刑老大轻轻吹了口气,火星点点。分别点燃门口的稻草堆和窗户下的茅草,在风力的作用下,浓烟滚滚,火苗子吞噬着一切。
用尽力气将火折子扔向火中,刑老大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轻,他咧嘴笑了。
火越烧越旺,里面的人却一个也没能出来,刑老大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心里头有些许迷茫,在前几刻的时候,他一直坚持自己是在为民除害,然当真的发生时,他却认为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巡逻的人赶来了,一边救火,一边找人看着刑老大。葛管事听闻了这事,衣服凌乱,披头散发,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匆匆赶来。
他一向无波的面容早已被慌乱取代,指挥着拎水救火,又派了几个人进去救人,无奈,火势凶猛,他们一走到门边,火蛇便卷上了他们的衣角,令他们无法前进。
火在众人的努力扑灭了,但是木屋已经空剩下一个架子,烧焦的柱子在风中摇晃。地面焦黑,掩盖了两个孩子的尸骨。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外面跑了一天,太累了╮(╯﹏╰)╭
☆、双方对峙
今夜,注定了是无心睡眠的一夜。随着一声巨响,饱经火蛇洗礼的木屋终于承受不住,倒塌落地。
园里的众人都集中到了木屋前,除了林青和小豆丁。残余的火苗印照着他们的脸,有不解,有畅快,更多的是恐惧。
刑老大呆呆地被人捆在一旁,一双眼睛不入它物,只是死死盯着成了废墟的木屋,不敢眨眼。
葛管事的脸色趋于平静,一双黑沉的眸子裹着滔天怒火,隐隐而发,令人害怕得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他的怒火吞噬。
王管事来得算晚,他的面上悲戚万分,是在为屋里枉死的两人而哀伤,但他若能收敛眼中不时闪过的幸灾乐祸,那真真是完美了。
葛管事派人进去搜寻,虽然已经不奢望生要见人,但是死要见尸,以给沈老爷一个交代,毕竟死的是沈家少爷。
带着其余人去了大屋,林青也被这群人吵醒了,不过,他在开门后,便带着孩子躲在房中,梓君的事情,他一个伽蓝还是少参与为好。
一张桌子,两方人。刑老大的人偷偷瞧着自家老大的神情,嘴巴闭闭合合,想替老大求情,但又怕犯了葛管事的忌讳。
对面的人平日不和刑老大混,因此,他们根本不关心刑老大的最终结果,而是这次的事会不会祸及己身,那才是最重要的。
葛管事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然而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熟人勿扰的气息,令一些胆大的人放弃了与他沟通的念头。
最终还是王管事打破了这份寂静,他说道葛管事,“咱们光坐着也不顶事,还不如商量商量沈少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吧。”
有了一人的开口,有话说的人都打开了嘴,说着各自的意见。屋内的寂静但是冲淡不少。
“哼,你们以为死的是普通人吗?死的可是沈家唯一的少爷,你们觉得来哀求下跪这套能管用吗?刑律里头有条叫连坐,没准大家都要为沈家少爷陪葬了。”
葛管事的一番直言,吓得大家一唬一唬的,实在不相信这种无妄之灾会倒霉地摊在他们头上。可是他们又不得不信,因为葛管事不必拿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开玩笑,所以大家都陷入自我循环中。
最为激动的当属刑老大,祸是他闯下的,怎么能让别人跟着他一起遭殃呢?
“葛管事,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跟沈老爷说说,放过大伙,我愿意以命赔罪。说着,重重朝葛管事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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