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许更适合握笔杆子。”余少佐说。
顾上北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不管他真正适合什么,现在的他都是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的人。”余少佐怔了怔,觉得这是十分有占有欲的一句话,是的,顾上北绝不容许叶理在他的控制之外。
“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在想,要是当时我和他没有牵扯,他还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公子,每天写写文章,画画山水,到了年纪再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儿女成双。可是想着想着,老子的心怎么就那么痛呢!然后我就知道了,也许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一份牵挂,早已深入骨髓,所以想到他的离开,才会通彻心扉。”顾上北讲的认真而深情,余少佐不会怀疑有任何娇柔做作。
“我很庆幸,他现在站在了我身边,叶理其实是很辛苦的,我作为元帅,看似权势极大,在做事之前却要考虑各方面因素,以免破坏权势之间的平衡,就像束缚住了手脚,不得有过大的动作,而正因为这样,我的很多想法需要叶理来替我实现,我需要依靠他的勇气和力量,逐步走上真正的顶峰,而叶理,却在最前面,为我挡着这些明道暗枪,为我铺路。”
“而这条路,我走上了就不能停下,唯有披荆斩棘走到最后,我和叶理才会无后顾之忧,稍有退缩,便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名利场上的祭祀品,这条路我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也从来没有给过叶理承诺,而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边,告诉我,会一直陪我走下去。”
“他确实太过出风头了,韩益这件事,他做的太不留情面,只怕……“余少佐担忧的皱了皱眉。
“韩益闹得太大,反而没有精力在暗地里做事,不足为惧,反倒是至今为止不动声色的,我才担心。”说完,顾上北深深的看了余少佐一眼,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你在说我舅舅?”余少佐尴尬的笑了一声,“少帅,这话题可敏感了啊。”
☆、第九章 我只要动冯国栋
“少佐,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情分,不想和你绕弯子,你自己心里明白。韩益和你舅舅是一个派系的,而且一直都走的十分的近,他这次为什么什么动作都没有?他这只狐狸要没点心思我还真不信!”
“……你很早就忌惮他了。”余少佐皱了皱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他可是我亲娘舅!顾上北,你真要动他?”
“我要动的不是你亲娘舅,而是冯国栋。”余少佐一听懵了,顾上北这句话说得很绝情,冯国栋就是余少佐的亲娘舅,但是顾上北却说要动的只是冯国栋,而不是余少佐的舅舅,这摆明了是不想和余家闹翻,却要把冯国栋赶尽杀绝,当然这也是对余家警告的意思,要保住余家,那就不要参和冯国栋的事。
“你要怎么做?”
顾上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等,我不能先出手,只有等冯国栋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是我最好的时机。而那时候,就会是叶理最危险的时候,所以少佐,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需要有人在后面保护叶理,我不能找人,动作太大,编入队列的兵所有的调动都要有记录,都不是暗中保护叶理的最佳人选,可是我知道你有能力找到一批人,你们家财万贯,总要找些道上的人来看管的,不然岂不是太危险了。”
余少佐听懂了顾上北的意思,他需要找一些没有合格公民身份的人来暗中保护叶理。“这点并不难办。但如果我能保叶参谋长的安慰,你可否放我舅舅一马?”
顾上北的眸子暗了暗,双唇紧抿,“我并不是在和你做交易。你只有做与不做选择的权利,没有附加条件的权利。”
余少佐突然顿住了,这时的他无法坦然的接下一句话。
顾上北俯下身子,重重的拍了余少佐两下背,“少佐,我始终是相信你们余家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坐在椅子上的余少佐来说这样一个动作,一句话,是十分具有压制性的,余少佐觉得自己一时间无法喘出一口通畅的气。
“来人,备车,回元帅府。今儿个你家老祖宗过大寿,我还要回去倒腾一下。”
顾上北走后,余少佐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他突然发现,现在的顾上北还是以前的顾上北,只是现在的顾上北为了权势在走上一条更远的路,这个顾上北渐渐的变得很陌生,余少佐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内心的凉度浸透到了指尖。
余少佐回到家时,自己的母亲正在忙里忙外布置上桌的饭菜,今日是余家老祖宗的八十大寿,家里张灯结彩喜庆着呢!
“少佐?干嘛呢?一天到晚不回家,回了家还发呆,今天老祖宗过大寿,也不知道帮衬着点。”
余少佐的母亲冯玉秋今年已经有四十六了,但保养得跟三十来岁的贵妇人一样,今天一身暗紫色高领高开叉旗袍,袖口领口纯色的金丝钩边,脖子上一串南海珍珠,衬得肤色亮丽,华而不俗,冯玉秋当年在上海求学时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到了出嫁的年纪,拜访帖子报生辰八字的更是络绎不绝,当年从东北本家嫁到北平的时候,一路上排场极大,成为当时的美谈。
当时还有士农工商的旧思想,觉得做生意的即使再有钱到底比不上当官的,而冯家镇守边境世代出将军,冯玉秋可谓是下嫁,当时余少佐的父亲为了娶到这个媳妇,硬是从北平到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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