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钱是多少啊?”韩贝忍不住多嘴。
琼达伸出两个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人十张一百元的钞票!”
韩贝不屑:“你不许再替图刚下毒了!等离开这鬼地方,我给你一千张。”
琼达:“还坐火车了!”
“我让你开直升机。”
“我们还去西安旅游了!”
“我带你去太空旅游。”
“……你这个骗子。”琼达的口气饱含鄙夷。
韩贝一头黑线:得!我和一小屁孩炫什么富啊?
“大哥,你背我很久了,不累吗?”琼达关切地问。
“当然累,你能不能自己走了?”韩贝丝毫不客气。
“能!我休息够了,你放我下来,我试试……”琼达爬下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慌张地回身抓韩贝:“大哥,你在哪?”
“在这在这!”韩贝知道他在雾中没有安全感,便摘下眼镜给他戴上,“别害怕,要不眼镜给你戴一会?”
琼达仰起脸,第一次看清他长什么样,赞叹:“哇!原来大哥你是个小白脸!”
干!会不会夸人?韩贝抢回眼镜,“走走走,别磨蹭了。”
“不是说好给我戴一会吗?”琼达仓皇抓住他的衣角。
“我反悔了。”
琼达跌跌撞撞地跟紧他,慌不择言地讨好:“大哥你好高!”
“……”
“大哥你真帅!”
韩贝摸摸鼻尖,觉得自己太小气了,有点不好意思,没话找话说:“你多大了?”
“十六!”
“喏,眼镜给你,就戴一会哦!”韩贝揉揉他的脑袋,男孩还不到自己咯吱窝高,看过去只有十二、三岁,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想必死去的小喇嘛也是一样淳朴天真的孩子心性,可怜命苦,又被坏人利用了。
“谢谢!大哥你牵着我!”琼达欢喜地扶着眼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使劲地看个够。
“走啊!”韩贝催。
“大哥……”琼达的语气不那么高兴了。
“怎么了?”
“我们走回原处了。”
“什么?”
琼达沮丧道:“我看到了刚才丢掉的饼干袋。”
走了几个小时,竟然没有任何进展!韩贝几近绝望了:这个所谓的守墓阵非同一般,凭自己一只小菜鸟,走出去的希望太渺茫了!
“大哥,怎么办?”琼达带着哭腔问。
“眼镜给我,我爬到柱顶上看看。”
柱顶上的风景依旧如常,密集的石柱高低起伏绵延不绝,韩贝坐在柱顶上调试捡来的对讲机,这种型号的对讲机他用过,有效范围两公里,但这片石林里处处都是遮挡物,有效范围会缩小到几百米。
“大哥,大哥!你别跑远啊!”琼达在柱下不安地叫唤。
“你放心,我又不是猴子,还能跳到另一根柱子上跑远啊?”韩贝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沙沙地响个不停的对讲机绿灯一闪,不知道接通了谁!韩贝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贸然发出声音:对讲机的频率一致才能收发信息,如果这个对讲机频率和自己人的对讲机不一样,便只能连接得上图刚的人,那还不如直接掐断通话算了。
对方呼哧呼哧地重喘,也没有说话。
韩贝斟酌着试探:“喂喂?听得到吗?”
“……咳咳……”对方连喘带咳,嗓音轻柔虚弱:“韩少爷?”
“香舵主?”韩贝喜上眉梢,一迭声问:“香舵主!是你吗?总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在哪?正夏呢?”
“咳咳咳……我……咳咳……”
“别急别急!慢慢说!要不你叫正夏和我说?他人呢?”韩贝急得手舞足蹈,差点从柱顶上掉下来。
香九如努力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和他们,走散了……”
这话无疑是当头一盆冷水,韩贝冷了半截子,追问:“那香东潭呢?”
“也,也……咳咳咳……”
“你在什么方位?”
“咳咳咳咳……不,不知……咳咳……”
香九如咳得天昏地暗,韩贝忙截断他的话,一溜烟爬下石柱:“好好好,你别说话了,我去找你,你保持对讲机开着,我叫你时,你哼一哼!”
琼达立刻扑来抓紧他,“大哥?你和谁说话?”
“我联系上同伴了!我们去找他!”韩贝赶鸭子似的催:“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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