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阳一看她跑,立刻在后面追了上去,也难为他那么大岁数了,手脚竟然还算利索,追着她在院子里转了三个圈。追的郭文莺无处可躲,她一看不好,就往大门口跑去。
也是倒霉催的,这会儿正赶上散朝,许多朝中官员都骑着马,坐着轿子打这儿经过,一抬眼便瞧见于阁老府里跑出一个人来。紧接着于老爷子也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骂,“郭文莺,别叫老夫逮到你。”他见追不上,竟然脱下鞋对着她的后背扔了过去。
郭文莺一出来就瞧门口那么多人,正站着发愣呢,那只鞋正打到她的背,力气不小,打得她踉跄了一下。然后在她抬头的时候,对上府门外一双双眼睛,顿时羞得脸都红了。
老大个人了,居然被人这般追着打,还真是半点面子也没了。
于凤阳却是不管不顾的,他连看也没看外面那么些人一眼,上前几步找自己的鞋,随后一把揪住郭文莺的耳朵,嘴里骂道:“臭小子,老爷子你也敢戏耍,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郭文莺耳朵疼得厉害,却也不敢挣扎,只能任他把自己给揪进大门,随后“砰”地一声,大门关上了。
大门外那些亲眼目睹的官员都呆住了,也有人忍不住“噗嗤”乐了出来。
周围静了一瞬,才有人道:“这不是于阁老的宅子吗?刚才那个小子是谁?”
“那不是郭文莺吗?女扮男装撞了金柱那个,后来又活过来了?”
“她怎么在于阁老这儿?”
“听说于阁老收她做学生,亲自教导了,原来是真的啊。”
众人一阵唏嘘,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嘲笑,毕竟刚才那一幕,想想还是挺可乐的。不过也因为此,倒也证实了郭文莺是于风阳的徒弟了。大部分人都议论,纳闷于阁老怎么会收这么个丫头做徒弟的?
郭文莺被拎回书房,脸都皱成包子了。于凤阳本来还耷拉个脸,这会儿倒笑起来,“跑?你跑啊?长胆儿了是不是,你是生嫌不丢人,居然敢往外头跑,这是怕老夫收你这个学生的事传不出去,这是给自己造势呢?”
郭文莺忙道:“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觉得她一个大姑娘叫他打太难看,没想到倒让更多的人看了。
于风阳哼一声,“你也别怕,老夫素来护短,既然收了你,就会罩着你,那些个嘴欠没事找抽的说什么都不敢用。”
郭文莺苦着脸道谢,看他手上不停挥这戒尺,很觉自己要死了,看来不管说什么,今天这一顿打是少不了了。
离开于宅时,郭文莺两只手掌都是肿的,她觉得自己平时脑子还挺好用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面对这些古文就完全不好使了,这就是理科生的悲哀,真的有点这方面的无能啊。
于风阳似乎也感觉到她在这方面的弱,第二日干脆扔给她一本《三字经》,“先把这个背熟了再说吧。”
郭文莺看看那本书,又看看在一旁捂着嘴笑的于沐英,忽然很觉水平,真的只能从三字经开始学起了。
在未来的日子里,郭文莺几乎发挥了超强的毅力,把参加高考的劲头全部拿出来,跟着于风阳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她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其实的时候全用来发奋。当初曾因为她字写得难看,封敬亭天天督促她练字,练了几年,勉强写得能见人了。不然这会儿写出歪的好像狗爬的字,不让于风阳打烂手心都难。
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要挨打,有时候被打急了眼,跑出大门去,这位老爷子站在大门口跳着脚的骂,脱了鞋就往街上扔,也不管有没有人。有一回遇上封敬卿打这儿路过,那鞋对着封敬卿脑袋就飞了过去,把个飞扬跋扈的亲王给吓得,还以为刺客来了。
待他转过头看见郭文莺那副狼狈样,又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抱着肚子直打跌,那模样看得人牙痒痒的。
不过自此之后,他就成了于府的常客,只不过老爷子不待见他,见他一回就拿鞋扔他一回。往常都是扔一只鞋扔郭文莺的,自他来了之后倒是扔两只鞋了。府里常看见于老爷子光着两只脚在院子里跳骂,别的也不觉怎样,每骂一回精神头就好了不少。
封敬卿对此也不在意,依旧嘻嘻笑着上门,顺道嘲讽一下郭文莺的笨蛋劲儿。
有这么一位准备看笑话的整天盯着,郭文莺想不发奋都难,在他的逼迫下,她更加卖力的学习各种知识。
于凤阳刚开始叫她背书,后来慢慢的就给她详细讲解,有不懂的都会耐心说两遍。有时候于老爷子有事不在,封敬卿就给她讲,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个纨绔之弟,什么都不懂的,却没想他的学问倒是不错,都能赶上状元了。比起封敬亭那个更喜欢舞刀弄枪的痞子,似乎也强着不少,倒让她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
其实郭文莺也实在不喜欢和封敬卿来往,封敬亭那是个大醋坛子,指不定什么时候打翻了,再整治她一番。何苦自找不再在?
也因此被封敬卿教了几日就不让教交了,不过很意外的是,半个月了,封敬亭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也没看见他的人。他把她诏回京,却似乎刻意遗忘了她似得。
可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却传来很多惊人的消息,先是一些官员因收受贿赂,渎职被免官罢职,后来又查出东南盐案,其中牵扯最多的就是三皇子的同党。三皇子把持盐务多年,里面黑幕重重,那些参与其中的官员都被定为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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