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开始准备出行的行李,本来就没几件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只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把日常用的带了几样,又整理了一下柜子里的军器图。
这些军器图是西北军的机密,她要出门,必然要找妥善人保管,若是被人盗了去,可是大麻烦。
她一张张翻着,突然脸上变颜变色,高叫道:“云墨,云墨。”
云墨匆匆跑来,“大人,什么事?”
郭文莺喝道:“谁进过我的营帐,动了我的图纸?”
云墨莫名,“没人进来啊,大人营帐自来把守很严,不是熟人都不会让靠近的。大人可是丢了什么紧要东西?”
郭文莺深吸一口气,“制作火铳的那一页军器图给丢了。”
如果她设计的机关箭弩是机密,火铳和火炮便是机密中的机密,她平常都是很小心的锁在柜子里,钥匙也随身携带,怎么就给丢了呢?
还好她半个月前想要修改火炮功能,把火炮的图纸找出来,改完后随手塞在床铺底下,这几日想不明白的就拿出来看看。否则怕是那张图纸也要丢了。
到底是谁,能靠近她,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军器图盗走?
心中惊疑万分,吩咐云墨,“你去悄悄跟王爷说一声,别让人知道了。”
云墨应了,匆匆跑出去。
郭文莺坐在床上,脑子使劲转着想到底谁最有可能,来过她营帐的也就那么几个,邓久成、路唯新、楚唐、封敬亭、云墨,还有方云棠。会是这几人中的一个吗?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如果是他们其中一个,他们为什么会偷她的军器图?
这些人里最不可能的就是封敬亭了,因为火炮是他的,火铳是他的,就连她也是他的人,他想要这些制造图,她随时都会交出来,根本不需要偷。所以她第一个找的就是封敬亭,这时候也只能由他拿主意了。
等了好一会儿云墨才回来,低声道:“王爷说此事先不要声张,让大人放宽心进京,他会派人查出来的。”
见郭文莺定定地眼神望向他,忽觉心中一慌,忙跪下,“大人明鉴,绝不是我拿的,云墨发誓,云墨是王爷的人,云墨一家老小都在王爷手里捏着。”
郭文莺叹气,“我没怀疑你,你起来吧。”她自然知道他也不可能,若不是封敬亭信任的人,又怎么会放到她身边?
她把图纸卷起来,放进一个竹筒里交给云墨,“你去拿给王爷,让他找人妥善保管。”
其实那张火铳图丢了也没有那么紧要,那是她最初画的初稿,虽外形与现在使用的一样,但火筒里面她做了一点小小修改。后来一直没空,也没重新再画张新图。
用那张图造出的火铳有一个明显的缺陷,如果使用时间长,铳筒过热的话,就会炸镗,整只手炸的血肉模糊的。其实最一开始试验时,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到现在她还为那倒霉的士兵心疼呢。
可惜了的,你说拿了图纸的人手该多疼啊!
※
王爷回京自然声势浩大,五千军兵沿途护送,由徐海领军,徐横护卫,至于郭文莺,她只是跟在王爷屁股后的摆设。
路唯新本来想跟着去的,吵闹了一天,让封敬亭拉出去,打了通板子才老实了。
想到临出门时,路唯新看着自己,犹如被舍弃的小宠物的眼神,郭文莺心中一阵好笑,她不过去一段时间,最多一个月,至于这么难舍难分吗?
不过她自从进军营就跟他在一起,两人从没分开过,乍一要走,心里也觉少点什么。路唯新虽然性子不是那么可爱,不过他对自己却是极好,又肯听话,倒真是个绝好的兄弟和朋友。
路唯新捂着屁股一早来送行,趁人没注意,悄悄拽着郭文莺到了一旁,“文英,你什么时候回来?”
郭文莺低声道:“你放心,我一个月就会回来的。”
他不舍,“那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好,一定。”
她精致的小脸上闪着坚定的神情,看得路唯新心中一颤,莫名的就觉得屁股没那么疼了。他咧嘴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他的文英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啊。
两人说着话,此时定国公的马车已经在营外等候,定国公郭义潜在车旁恭敬站着,瞧见封敬亭出来,忙躬身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封敬亭微笑,“一路上要劳烦王爷了。”
“王爷客气了,下官定一路好好伺候王爷。”
“那就多谢国公爷了。”
两人客气两句,各自登上马车。
郭文莺正要上自己的马,却见封敬亭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她心中一颤,只能乖乖跳下马,钻进他的马车。
见她跟上来,封敬亭面色稍缓,不过还是阴阳怪气道:“怎么?还在生气呢?”
郭文莺哪敢说‘是’,忙笑道:“谁敢跟王爷生气啊,下官可是一直都很敬重王爷的。在下官眼里,王爷就是天上星辰烁烁放光,让人不敢仰视。”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怎地立刻就变了味。封敬亭哼一声也没理她,只叫云墨进来伺候饮茶。
马车缓缓而行,一路上他不说话,郭文莺也懒得没话找话。她本来就不想坐马车,守着他更觉得难受,自然也不会与他亲近。
所幸封敬亭也没搭理她,捧着本书一路看着,只偶尔吩咐茶点饭食,这些都有云墨办了,倒省了很多事。
队伍走了两日,到浔阳换了船,船行三日再走陆路,二日才到京都。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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