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让原本担心宫中皇后与郕王里外应和的兰贵人大大舒了口气,因为现在皇宫许进不许出。
许进,允许朝臣进入宫中议事,但除非朝臣带有百里默手信,不然谁都不许出来。
不许出,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是其他任何死物,坚决不允许从宫中流出。就连从宫里头飞出去的鸟,都要全部被射杀,无一例外。
所有的检查都是由洪馆的一万精兵在做,所以但凡发现想要偷偷给他们塞银子走后门的,不管是谁,不管原因是什么,全部扔进天牢里,不许任何人探望。
所以,不仅战事吃紧,整个皇宫已经进入了极度紧张状态。
不过对此,兰贵人很乐意,因为这样就代表,纵使皇后有千般能耐,她也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兰贵人对皇后一事有何看法?”开口的依旧是严庆廷,“我等是朝臣,无法干预后宫,还请兰贵人指点一二。”
“其实我以为如今宫中的形势,皇后已经掀不起风浪了。”兰贵人略一沉吟,低声回答,“但我还想了一法,或许对两位能有些帮助。”
“兰贵人请讲。”听到兰贵人的话,严庆廷眼中一亮。
“缉拿皇后,带其与郕王私通证据捉拿工部尚书,我可指点你二人在何处找到工部尚书与郕王合谋的证据,随后带到主城门口斩首示众。”
“还请兰贵人赎罪,此法太过草率。”严庆廷蹙眉,面露沉思,“且不论皇后在沂国是后宫之主,单说工部窦老头这些年弟子遍布前朝,根基太稳,不然陛下也不会到此都没动他分毫。”
“严大人多虑了。”兰贵人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想陛下之所以一直没动工部尚书,定是在想万全之法。但如今情势不同,我们的处理手法也要有所变动。之前是为了将前朝损伤降到最低,如今我们却证据确凿,即便他弟子众多,但我沂国的正义之臣也不少。”
听到兰贵人的话严庆廷挑了挑眉。
“而且我想如今被困在宫中不得回家的大臣们心中一定怨念冲天。如今严大人替陛下执掌朝政,工部尚书东窗事发,势必要朝堂上解决。那么……”兰贵人顿了顿,一双眼紧迫的盯着严庆廷,缓声道,“当那些怨念全部冲着工部尚书的时候,再加上各部给事中们雨后春笋般的折子,严大人到时怕想不处理工部尚书其他大人们也不会同意的。”
兰贵人话消失之后,严庆廷和百里默心中一凛,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简直是恰到好处。
既摆脱了“内阁首辅严庆廷权大欺人乱扣罪名”的骂声,又成功把目前扣留在宫中大臣们滔天的怒火转移到了窦老头身上。到时候即便工部尚书子弟再多,想必也没人敢在满朝文武的滔天怒火下挽救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
那么到时候严庆廷动手解决窦老头就成了“迫不得已”之举,而且其他人事后还会因为这件事“逼迫”了严首辅而日后处事有所收敛,最起码会给严首辅一二分薄面。
兰贵人这一番话,轻而易举的扭转了严庆廷的被动局面,并且在如今混乱的情势下替他缓和了与其他大臣们的关系,间接的又帮他稳了稳内阁首辅这个位子。
严庆廷再看向兰贵人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
一旁也分析了所有利弊的百里默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看来此法还需要兰贵人费心帮忙了。”严庆廷缓缓露出了笑容。
他们解决了工部尚书,还剩一个皇后。
只要在满朝文武呼吁解决掉工部尚书的时候,“刚好”出现皇后与侍卫私通的消息,如果又人证物证俱在的话,那么后宫的那个老佛爷就不会一直吃斋念佛不露面了。
到时候前朝后宫一起下手,不愁窦老头子不倒!
少了京中内应,百里默就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将全部心神放在抵抗郕王叛兵身上,不用像现在再分出几分精力顾忌宫中,堤防着稍有个不注意就有人内部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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