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两个仆人方下浴桶后却坚持不肯离去,说要服侍他沐浴。季晗虽然有些别扭,但是考虑到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大大方方脱了衣服跳入浴桶。
季晗听到身旁的两个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便突然冲上来按住他的手脚。季晗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可是他人小力弱,哪里比得了两个成年男子。
他被固定啊浴桶的边沿,奋力侧过头,看见其中一个仆人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拿出一根长形物件,狞笑道:“小公子,让小的来教小公子一些保养的秘诀可好?”
……
季晗恢复神智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想起刚才的事,胃里几乎立即剧烈地翻滚了起来。
他扶住床沿猛得吐了又吐,一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满嘴都是苦涩的胆汁,才用一双发白的手抓住被子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双目圆睁,失神地望着床顶的纱帐。
景明叡几乎立即就感到了友人的不正常情绪。
一向和他无话不谈的季晗一连两次都恹恹的,不主动开口。而在他满心惴惴的时候,季晗却好像突然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开朗,开始跟他制订起逃跑的计划。
不过景明叡从心灵感应中读到了那一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他感受到季晗几乎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想法准备逃跑,那种被压抑的焦虑几乎搅得景明叡都有些坐立难安。
景明叡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怕失去这位远方的友人。他也第一次开始正视季晗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决定顷尽全力帮助他。
景明叡在心中斟酌着所有的方法,终于和季晗定下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通过完全的双子契约将自己的力量传导给季晗,使他在短时间内可以体力倍增。
“wЭпkбдЗЖДr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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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上的金光完全散去,季晗立即感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他想要向景明叡道句谢,可是却发现联系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只好开始今晚的行动。
季晗逃跑的过程还算顺利。
因为今天前院的热闹,很多后院的人都被调去帮忙,而留守的人中也有很多正在喝酒取乐,一下子防范前所未有的松懈起来。
季晗一路摸到了院子的一处小侧门。
这里已经远超出了他平日的活动范围,看到小门,季晗心中一喜,自己终于能够逃出升天了。
“咦,小……嗝……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季晗惊得几乎跳起来,发现门的一侧竟然有一个人坐在地上。他分辨了一下,发现是一个后院的仆从,应该是在这里负责守门。
季晗撇见那人脚边的两个酒壶,再看他说话口齿模糊,眼神也有些涣散,估计他是偷偷喝醉了酒才会瘫坐在门边。
季晗心念电转,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双唇微启:“哥哥,我是来找你的呀。”
那仆人显然头脑还非常模糊,舔了舔嘴唇,愣愣地看季晗走近。他傻笑起来:“小公子,没想到你还记得小人的好处,还不忘记来找我。”他转动一双发红的眼睛肆意打量着季晗。
季晗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却又笑得越发甜美起来,走到那仆人身前伸出双手,似乎是想要一个拥抱。
那仆人顿时气息有些不稳,他俯下身扑向季晗。
……
季晗几个月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街道,他定了定神,挑没有人的小路向前跑去。他要先找个地方暂时落脚,起码要把身上这身华贵的血衣换下来,再行思考下一步的方向。
当他终于翻进一处废弃的院落时,终于忍不住大口地喘息起来。
季晗学武多年,今天却是他第一次杀人。
当他用暗藏在袖子里的黄铜裁纸刀割破那仆人的喉咙之时,愤怒厌恶的情绪几乎压抑了本能的害怕。
鲜血喷在他的衣衫上,那仆人从破败的喉中发出一阵古怪的响声后才软倒了下去。季晗几乎在瞬间抛开了手中的裁纸刀,打开院门,飞快的冲了出去。
这就是夺人性命的感觉吗?季晗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右手上的粘稠感,他心里既害怕又厌恶,还带着一丝报复的爽快。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逃回家,季晗握了握拳。
季晗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涯。
他弄脏了容貌,故意在污泥坑中滚过,让自己身上满是一股怪味,没有人会主动看上一眼。
他认清方向,开始向南出发。
季晗不得不靠乞讨到的食物果腹,甚至为一点残羹剩菜和其他的乞丐大打出手。他受过伤,得过病,眼神却越发明亮凶狠起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回家。
季晗整整一个多月和景明叡断了联系,好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他终于听到了景明叡的声音。
那一天景明叡千不该万不该,多嘴向季晗抱怨他老子前几日抱着他骑马一连赶了几天路,把他颠得都快散架了。
“他抱着你骑马?”季晗想起自己虽然八岁也早就会骑马了,“明叡你到底多大啊?”
“呃……”景明叡回答得有些扭捏,“我快要满四岁了。”
“啊!”季晗大惊。
他一向觉得景明叡这个朋友成熟稳重,机智果敢,自己虽然口上不承认,心里却有几分佩服他。
季晗一直猜测景明叡即使不比自己大上许多,起码也要大个三四岁,还曾暗暗自信满满地想同龄人中哪有可能出现比自己还要出色之人。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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