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哥儿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收下了一筒黄鳝。
他都一年多没吃过r_ou_了,家里的哥儿也老嚷嚷着饿,自然不会在吃食上和别人客气。
他又对白术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来我家找我,能帮忙的哥肯定不会含糊。”
白术点点头,他对村里还不算太熟,只是从白黍的记忆中有少量了解。有些事情,的确是需要问问这些本地居民。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人从河边的小路跑过,边跑边大声喊道:“看热闹啦,看热闹啦!村里来了一队人,抬着好多东西,朝着村东过去了!”
听到这个人的话,整个河边的村民都沸腾了,她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朝村东飞奔而去,速度之快简直让白术叹为观止。
在这个年代,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人们生活乏味,乐趣少的可怜。
哪里要是有热闹,全村的人都会跑过去看,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会成为村里的谈资。
如果谁没有看成热闹,那就和大家失去了共同语言,不光会受人鄙视,觉得没有见识,连话都要c-h-a不上了。
陈哥儿连忙对白术说了声再见,把竹筒一拎就跑了过去。
白术有些无语,也不想看那个什么热闹。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昨天见到的雄性,便拎着几个竹筒先回了白家。
白家的人大概也去看热闹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白术把那筒杂鱼放到自己屋里,又拎着一筒青鱼和河虾走了出去。
他朝着那雄性的住处慢慢走着,一路就看见有人扶老携弱的往那边赶。
抱着孩子狂奔的不算什么,最夸张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老妪大概是腿脚不便,已经走不了路,被她四十多岁的儿子一路背着。
那老妪被癫的颤颤巍巍,一边还不忘催促自己儿子:“快点,快点,再不过去就要赶不上了。”
白术:“……”
他走到上次那庄子附近,就见到层层叠叠的围观群众。
整个村子几百号人几乎都来了,大伙包围着的地方,竟然就是那个雄性的庄子。
白术皱眉,心里有些紧张。难道那个雄性家出了什么事情?
那庄子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白术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得找了颗附近的大树,三下两下的爬了上去。
趴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白术才看到那庄子门口的景象。
原来那庄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放着许多木头箱子。还有数十担的粳米、r_ou_干、风干j-i鹅、j-i蛋、腐竹等物什。
一群穿着灰衣的仆役正来来回回的把木箱抬入庄内,那个叫做小树的少年就站在门口指挥。
白家四口站在最前排,白李氏扶着肚子,直勾勾的盯着担子里的r_ou_干流口水。
人群中,像她这个样子的人也不少,村民们议论纷纷。
白术就听见有个七八岁的娃儿流着口水说,这么多的j-i蛋和r_ou_干,比村长家里还多。就算三天吃一顿r_ou_,吃一年也吃不完吧?
在他心中,三天能吃顿r_ou_,那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了。
“村长来了,快让一让,让一让。”白术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道。
村民们便自动往两边分开,留下一条通道,白塘村的村长白宝山就从这条通道里挤了进来。
他一手拎着壶酒,一手拿着筐j-i蛋,目光在门口的j-i蛋上转了一圈。
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上前一步,朝着小树鞠了一躬道:“想必这位就是伯爵府上的谢公子,您好。”
说罢,一边说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一边把手上的酒瓶和j-i蛋递上前去。
小树脸色一僵,皱着眉头骂道:“老头瞎叫什么,你这什么眼神,我是谢家书童,这身打扮哪里像谢家少爷了!”
白村长老脸一红,被骂的有些下不来台,连忙解释道:“我是白塘村的村长白宝山,劳烦这位小书童和谢公子通传一声。以后公子在村里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小的,必定绝不延迟。”
这里是谢家的封地,谢家的老宅也在这里。
他虽然是个村长,但每年除了税收,统共也没见过几次伯爵府的人,更别说见过谢家的大少爷了。
他看这少年皮肤白皙,衣服料子也j-i,ng细,还能指挥得动下面的仆役,就以为是谢公子本人,没想到闹了个大笑话。
而此时围观的村民们听到伯爵二字,都已经惊呆了,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真值。
伯爵府家的大少爷,那以后也是要承袭爵位的!
要是能亲眼见到一次未来的爵爷,够他们以后说一辈子的了!
听说这人是村长,小树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跑进去找谢槐钰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长身玉立的人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本账册。正是谢槐钰本人。
他穿着身藏青色布衣,头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髻,服装十分朴素,还不如郑大户穿的奢华。
但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悠然气度,一看就非富即贵,和小树站在一起,绝不会再被人认错。
好帅!白术美滋滋的看着谢槐钰的样子,这样养眼的雄性,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和他一样的,还有村子里未婚的姑娘和哥儿。
他们以前在村里见到李三郎这样的秀才,便以为就是最好的男子,又哪里见过谢公子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
一个个不由得脸红心跳,连动作都扭捏起来。那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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