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秤先生手一拍,唤来风中电令他在在大堂里为自己和白定安准备酒菜。
白定安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心中非常不解,不知秤先生此举有何意义。
酒菜上桌,白定安先起身为他斟满一杯,然后恭敬的举起杯子,心中略微不安,道,“先生,定安先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日子对定安的相助。”
秤先生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酒樽,目中似有笑意,道,“公子不必多礼,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并无什么本事能助你。”
“这,”白定安一时无语,慌忙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讪讪笑道,“先生,我可饮尽了,你呢。”
秤先生目光一黯,蓦然道,“此时此刻,我们只饮酒,不谈其他事。”
白定安点头道,“理当如此。”拿过酒壶,又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一杯,笑道,“那定安就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话音一落,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他的酒量其实并不大,因此,两杯酒下肚,头便已经感到发晕,脸上也微微泛起红云,这样子煞是有几分迷人。
秤先生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像发现了什么奇异的物件似得,露出一副惊奇的样子。
白定安不理他,继续为自己倒满第三杯,摇着头,带着几分醉意笑道,“先生,你,你怎么,只盯着我?”
秤先生一听这话,如梦初醒,连忙轻咳一声,收回目光,道,“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喝多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样子?”白定安闭上双眼,放下手中的空杯,一手托腮,一手以食指中指支着额头,道,“那肯定不好看,忒丑。”
刚说出这句话,他的身子便伏在桌上,沉静过去了。
秤先生端坐在檀木椅上,静静的凝视着对面昏睡的人,像个木偶一样,半天都不动一下。
风中电慌慌张张跑进来,脸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先生,需不需要我在对他加一把火?”
秤先生右手轻轻摇了几下,不悦道,“谁叫你进来了?”
“这,这,”风中电支吾几声,他本想进来拍拍马屁,谁知道对方竟是这般冷漠,他只得讪讪退下。
秤先生抱起昏睡的白定安径直向后院客房走去。
白大公子,不好意思,既然你的存在骚扰了我的心境,我只有对你不客气了。
朦胧之中,白定安恍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白大哥。
这声音既遥远又熟悉,是谁呢?
白定安下意识的问自己,但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和一阵一阵的困倦袭来,让他无心集中精力去
思考,他想握住那双在自己面容上轻轻抚摸的手,但是浑身如一团棉花一样,使不出一分力气,他只得放弃,任自己陷入昏睡之中。
在梦里,他遇见了云璨,那个有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的少年,无暇的如雪,亮的如月,他追着他跑,边追便笑道,白大哥,我可找到你了。
笑容是那么纯真烂漫,让人一见便无法忘怀。
他转身,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然而,那个少年的面容却突然变了,变成了白惊羽,丑陋不堪,他愤怒的一甩手,指着白定安,厉声斥道,恶魔,还我白家,还木叔叔和风大哥的命来。
望着他凄厉的表情和绝望的目光,小弟,白定安不由得大喊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霍的张开双眼,入眼处是一顶白色的帷帐,浅色的流苏在床檐上微微荡漾。
白定安怔怔的望着床顶半天,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阳光从半开的小窗悄然而入,懒懒的投射出缕缕金线,映亮了房间。
看样子,竟是正午,白定安不由心道,莫非我昨夜竟然醉的如此之沉。
哎,自己也是太贪杯了。
他心中连连自责,赶紧翻身,准备起床。
哪知这一动作,便觉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自己身后某个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痛。
白定安面色大变,复又啪的一声,睡回在锦床上。
他紧咬双唇,胸口剧烈起伏不停,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端放着一碗热气四溢的肉粥,曼声道,“公子,请用粥。”
白定安深吸一口气,忍着浑身的不适,缓缓从床上做起,心中千思万想,忍不住道,“昨夜?”
话未说完,少女盈盈笑道,“我家主人知道你想问什么,所以让我告诉你,你只有喝完九碗粥,他才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白定安苦笑一声,想不到对方已经想好对付自己的方法,无奈之下,他只得从少女手中接过粥,慢慢用起来。
也罢,九碗粥就是三天,那三天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对我。
一连三天,白定安足不出户,徘徊在这间布置的雅致的客房里,风中电每天晚上准时前来探望他,白定安心中鄙视他的为人,每次都是不耐的将他打发出去,然后一个人静静的在房里打坐调息,静度时光。
不知不觉,他已如约将九碗粥用完,但是除了风中电之外,再无外人来探望他,他不由得心中郁闷,暗道,与我九碗粥之约的人究竟是谁?怎么他失约还不现身呢?
一想起这个问题,心中竟然是无比烦恼。
此时正是黄昏,晕红的云彩在天际淡淡闲挂着,白定安推开房门,缓缓进入院子之中。风家本是大族,别院里更是风光旖旎,令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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