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赶路的墨岘,开始时根本没察觉到七师兄恢复了意识,直到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咽喉。不用醒都能知道,那只手是七师兄的。
“你是谁?”即使路上墨岘给已经喂了两次水,但七师兄的声音仍旧带着明显的嘶哑。
墨岘有些不太清楚该怎么介绍自己,可是他短暂思考的结果,就是脖子上的那只手在慢慢收紧:“救了你的人。”
七师兄愣了一下,他在思考墨岘的回答,也在思考自己现在的状况。如今除了一条烂命,他已经一无所有。杨九晨就算要报复,也也只会把他继续吊在刑房里用酷刑折磨,而不需要多费周折,还要将他放出来。
但是,七师兄的交际面并不宽,他认识的人十个里有九个半都是截云派的门徒,剩下的那寥寥几个其他门派的好友,莫说可能并不知道他的处境,即便是知道,但也不会为了他,与截云派,甚至玉华宫为敌。
那么,算来算去,还有谁会救他呢?
“你是谁?”松开了手,七师兄又问了一次,这次却是不含敌意的单纯疑问了。
“你猜。”这次墨岘却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短短的一句话只有两个字,问出的时候他心中雀跃,期待,甚至还有着点恐惧和顽皮。
七师兄显然是被问住了,他皱着眉,很认真的思考着,连墨岘重新开始赶路都没有察觉出来。一直到墨岘又跑了半盏茶的功夫,七师兄忽然脸色一变!
“这位……恩公,可否稍停一下。”
一声恩公,墨岘差点没笑出声来——便是做梦他也没想到,如此古风的称呼,还有放在他身上的一天,而且还是他七师兄叫的。
“我们急着脱离追兵,七……”墨岘险险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才将这称呼吞了回去,否则若是说出了口,他这身份也就不言则明了,“萧大侠若有急事,可否透露一二,也好看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此时墨岘若是回头,必定能看见一张属于七师兄的大红脸。
七师兄为何中途醒来?一则墨岘给他喂下的急救药物确实对症,二则……七师兄他尿?急……
墨岘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吊了多半天了,那个时候他身体虚弱,又在昏迷之中,那方面的需求也就并不强烈。可是如今身体略有恢复,那感觉就变得汹涌澎湃了。
墨岘等了半天,不见七师兄回答,不由有些疑惑。此时他们已是渐渐深入密林,周围兽吼鸟鸣不绝于耳,墨岘甚至有些怀疑,是否是七师兄的声音被这些杂音遮蔽住了?
正好前边有棵大树,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同也因为树大,树冠之下野草野花,甚至小树因不见阳光大多枯萎凋零,树荫下有了一片不小的空地。
于是墨岘便在这树下停住了:“萧大侠,你有何事,可否再说一遍?”
于是七师兄脸红得发紫了,一方面是羞的,另外一方面则是窘的。可是若他如今不说,终有忍不住的一刻,如今还是在人家的背上,拿他若是……脏了自己倒还不要紧,怕是到时候还要脏了人家。
“我……我要方便一下。”此时此刻,七师兄从未觉得说话如此艰难过。
“方便?”墨岘初时有些没听明白,忍不住便反问了一句。
“是。”
七师兄的回答声细如蚊,其实话刚出口,他便已经明白这方便是何意了。如今再听七师兄在耳边的细细回答,不知为何,他脸上也有些发热。
“我、我这就将萧大侠放下来。”墨岘找了块凸出地面的树根,那高度正好让七师兄坐在上面,待确定七师兄坐稳了,他才开始解开系住两人的布条。
片刻之后,墨岘抓着一大把布条对七师兄道:“可要我帮忙?”并非是墨岘自己要占便宜,而是七师兄断了一手一脚,他想方便,但他自身的情况让他没法方便的方便……
虽说两人都是大男人,如今若是日常方便,或是沐浴倒,被看了个光倒也没什么。但现在却是一方要照顾着另外一方。七师兄一听墨岘询问便想拒绝,但又一想自己如今的状况。拒绝了之后,若是弄到了身上,那可就越发的丢脸了。
于是七师兄只好点头答应:“多谢。”
“不用,寻常小事而已。”墨岘利索的将七师兄服了起来,让他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而非是那条伤腿,接着又帮他将裤袋利索的解开,褪下长裤,亵?裤,至于剩下的……
墨岘抬起头,眼神看向了另外的方向,于是耳边响起了七师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待水声结束,且七师兄低低的道了一声:“可以了。”墨岘方才把视线转了过来。
粉粉嫩嫩的一个……不算小的,小东西。
墨岘掏出口袋里放的草纸,帮七师兄擦拭的时候如此想着。原本以为穿上裤子就能完事的七师兄却差点尖叫起来——他那地方还没被自己以外的人,近距离接触过呢,不论男女。
不过墨岘的动作很快,擦干净之后,立刻就帮他提上裤子,系好了裤袋。这让七师兄怔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我可以自己擦。”
“哦,下次我把纸给你,现在先去那边溪水边洗洗手吧。”
“好。”七师兄不说好,又能说什么呢?
依旧是墨岘背着七师兄,不过这次只是去溪边洗手,便没有再次用布带系上。墨岘从包裹里取了皂角粉,先是自己洗,接着帮了七师兄洗。
七师兄两人搅合在一起的手,猛然间有了种沧海桑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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