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顾擎垂眸看着墨迹未干的大字,一时感慨万分。
揽着肩的大手自然而然地滑落至叶茗欢的腰上,那只手搭在少年纤细的腰侧,说话间,指腹不露声色地来回摩挲,“若是没有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变故,如今,我也是姓叶的。”
“……你与我,便是同样的姓氏。”
叶茗欢并没有明白大哥话里的意思,但这么一句无缘由的话,听来却像是在强调他们的亲兄弟关系。
亲兄弟……
可他从小敬畏爱慕的大哥,昨晚还在那恬不知耻的梦里,狠狠地用胯下坚硬如铁的ròu_bàng插进他身体里。
而他则淫浪地主动扒开流水的xiǎo_xué,不断高吟央求着,深点儿、再深点儿……
脑袋里头陡然轰的一声——叶茗欢用力闭了闭眼,强压下鼠蹊处骤然上蹿的酸胀之意,以及扑面而来的背德负罪之感,却不期然地察觉到下身凉凉的,蜜液居然顺着那令人羞燥的孔洞汩汩渗出……
自己竟如此孟浪地在自己亲大哥的怀里,意淫到湿了身子……
叶茗欢挫败地深深叹一口气,而后便扭动着想要逃开。顾擎则扣住他的腰,将身躯埋了埋,低哑道:“继续写。”
叶茗欢无声喘息,后臀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却没多想,亦不敢再多想,忙落笔写下“擎”字。
少年写字时神情认真,端着手腕,落笔极稳,自然也写得一手秀丽疏朗的好字。却在落下最后一划时,指头蓦地一颤。
叶茗欢表情古怪,窘迫难言:
“大哥……你的,枪……?顶着我了。”
“在书房里,我带什么枪?”顾擎好整以暇地问。
“嗯……”叶茗欢此刻一片混沌,笔落了也浑不知,小手伸向后头将人往外推,“很、很硬……”
顾擎一把抓住他白嫩的小手,明明兴致极好,却带着和煦的笑容训道:“你看你,两个字也写不好。就罚你回去将‘顾擎’这二字写五十遍。”
叶茗欢有苦难言,“是,大哥……”
顾擎捏了捏他细滑的小手,顿了顿,又道:“另,月末我恰好去办事,估摸着你现下也没心思读书,不如这样,你与我一道去,恰好能散散心。”
少年闻言,猛地回头看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啊,当真?”
“先前已知会了私塾先生,你只管放心。”顾擎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左右还想着少年恐不愿与他远行,孰不知叶茗欢真真是求之不得!如此一来,不仅能与他敬爱的大哥同行远游,还能避开府里那神出鬼没的cǎi_huā贼,他本就还没收了贪玩的性子,这次顾擎的建议正和他意。
作者有话说:
☆、(14)
叶茗欢借口回去收拾出行用的物什,便逃也似地出了书房。
再不走的话,他怕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就要被大哥发觉了……
这厢,顾擎见少年从自己身边逃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乌木书案上摆着那张写着他大名的宣纸,“擎”字的最后一笔歪歪扭扭的,边上还有几滴凌乱狼狈的墨汁。顾擎若有所思地抚上那败笔,末了勾唇笑起来,似是能见着少年窘迫害羞的模样。
少年在他眼里,是最为特别的存在。
十五岁那年,他被所谓的亲生父亲接回这个偌大却陌生的叶府时,内心却并无波澜。
他从小离了爹娘,只被几个面目可憎的人带大,期间流转数人之手,拐带至各地。他在毫无自保能力时总被恶劣地打骂,整日风餐露宿,遍体鳞伤。待到大了些,便被迫在煤窖中做苦工,在与同行的孩子交流下,才知晓,自己是被人贩子从父母手中抢走,才拐卖到这儿来吃苦的。
暗无天日的奴役生活于五年后的一个雨天才终于结束。顾擎逃了出来,却险些在湍急的河流中丧命。没有人救他,没有人怜惜他,他明白,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资格活下去。
恰逢落沙湾之战结束,天策军拔营赶回洛阳,途径巴陵县时,顾擎便偷偷混在了队尾,通过不懈努力成功加入了天策府。他无牵无挂,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他不怕死的冲力为天策府做了不少贡献,理所当然地扶摇直上,之后,在军中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十数年间,顾擎历经磨难,诸番颠仆后,最终拯救了自己。
待到叶家人找到他时,他并没有惊喜感动。他坦然自若地跟着叶家人马浩浩荡荡地回了长安,认祖归宗后,却仍执拗地不改名换姓,对叶家上下也并无丝毫亲切之感。又说几日之后便回天策府,不在长安久留。
这般生疏冷清,直惹得叶老爷兀自失望伤心不已。
直到,某一日无意闯入香梅院,他见到了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弟弟”。
幼时的叶茗欢生得玉雪可爱,双眸灵巧动人,他穿着明黄色的厚实棉袄,甩着细长马尾,一蹦一跳的模样,像是个炸得金黄酥脆的糯米丸子。
“糯米丸子”骨碌骨碌地滚过来,就扯着顾擎的袖子,乳声乳气地喊哥哥。顾擎不愿理睬他,他对孩子并无好感,见到这个弟弟,无端端地便会回想起煤窖里,那些在压迫下的孩子,自相残杀时的丑恶嘴脸。
许是叶老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叶茗欢出生后,从未迈出过叶府一步,每时每刻都有七八个下人守着他,唯恐又发生顾擎那样的不幸之事。小少爷在最贪玩的年纪,却守在这个监牢一般的叶府,只有一帮战战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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