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金连连摇头:“不要了……还是给我修一下,烫成我以前那种吧。”
“我再给你找个照片看看,”美发师又翻出一张照片,“你前面头发长,弄这个特别合适,保管你做出来比他们效果还好……”
“好了好了,”闵丘不耐烦地打断了美发师的话,“他说了不喜欢那样的,你非给他剪干啥,就烫他以前那样,我看就挺好的。”
他人高马大地往那一站,板着脸自带着一种闲人退散的威慑效果,华金紧紧抿着唇,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人家美发师说的也没毛病,介绍的那几个发型一看就精神,闵丘翻阅着画册,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想象着剃成青瓢之后凉爽的感觉,待华金洗完头回来悄声问道:“你为啥不喜欢后面剪短啊,多凉快,你还不用总收拾。”
“本来还没什么,他硬指给我,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刚才……”华金有点别扭地低了一下头,“大丘丘,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了,省得你等太长时间。”
闵丘:“……”这又是怎么了?
美发店喜欢强卖安利不是很正常吗?不想吃他的安利不吃就是了,用得着对自己的表现这么自责?
华金平日里体贴随和,爱说爱笑,从来没当着别人的面别扭过,要不是一起出来弄头发闵丘还真没发现他这不知哪来的叛逆心理。
闵丘合上画册,道:“不用,你弄你的,我今天没事。”
他刚不客气地怼完美发师,自然不好离开,万一人家见华金势单力薄给他把头发烫成杂草了怎么办?到时华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静静地悄悄地吊死在他们店门口以示抗议?太可怕了!
开门做生意无非是冲着赚钱,闵丘瞥了那花衬衣一眼,问华金道:“那我剪成这样的行吗?我嫌热,正好也想剪剪。”
“啊?你问我?”华金的手指交缠拧巴,无措地抬头望他,“你、你剪就是了,干嘛问我?”
闵丘:“咱俩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怕你看我也不顺眼。”
华金看了看画册,又抬头眨眨眼看着他:“剪吧,好看。”
周围整天一群书呆子,好不好看的谁有空多看他一眼?闵丘心累之余挤出一个沧桑的笑容:“好,那我去跟他说了。”
花衬衣正在吧台后面蹲着,不知翻找什么,闵丘上前敲了敲吧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哥们儿,给我弄个你刚才说的那种。”
听说多了一单生意,花衬衣脸色好看许多,拿出职业化的笑容:“好,同学,打算烫哪种价位的?”
闵丘回头看了正被吹着头发的华金一眼,伸过去脖子悄声说道:“给我们俩都用最贵的,主要是他,弄好点儿,我无所谓。”
“哎哟,帅哥!看你说的,哪能呢!”花衬衣整个人像被打了一剂玻尿酸,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一番,朝闵丘抛了个九转十八弯的媚眼,“给你打七折,最后都保管好看,放心吧!”
二人的座位之间隔了一道双面镜,各自头顶了一个大蒸锅软化发质,闵丘闲来无事翻出手机,找到昨天那张照片看。
没了第一眼被“蜜桃软软”四个字镇住的惊鸿一瞥,再去掉睡醒之后对着照片发散出的旖旎幻想,客观来讲,照片上的姑娘并不是一百分的“第一眼美人”,甚至还有点babyface,可就是明眸善睐,笑得眉眼弯弯,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如果这不是他的那个软软的照片,昨天她完全可以否定,说“不是”,可她并没有,偏说“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变相的害羞默认?
闵丘发过去一条信息:“睡醒了吗?今天几点上线?”
过不多时,软软回复道:“睡醒啦。和朋友出去玩,不知道几点,大概晚上吧。”
闵丘轻叹了口气。
软软从来都是晚上上线,上线之后的活动也是路线明确的那一套,并不曾因为假日而多玩多久,他问的这问题似乎是一句废话。
女孩子周末结伴出去玩也很正常,闵丘总不能像被关在家里的狗一样摇尾乞怜喊她早点回来,只好貌似大度地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折腾了足有两个多小时,他和华金差不多同时出锅,花衬衫左边喷喷、右边吹吹,将两人打理得现在就能拿去出售。
结账时,闵丘按下华金的钱包:“我来吧。”
华金连连摇头:“别,我自己付就行了。”
闵丘心说你的药水早让我调包了我能让你知道?他大长胳膊一伸,扳过华金的肩膀,将人往自己身后一塞,递过卡说:“结账结账,快点。”
——自从得知两个人的“接触”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之后,闵丘就忍不住和华金勾肩搭背起来,因为华金个子小小的,实在是太好揉捏了。
他过去也有手欠想推搡两把或者直接把人拿胳膊夹起来带走的冲动,只不过碍于结契之事不得不避嫌,所以数次把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眼下,他随便往后一揽就用身子挡在华金和吧台之前,华金往哪边挤,他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挡得严严实实。
出了门,华金懊恼:“干嘛呀,我又不是没钱。”
闵丘不答,假装被树叶缝隙中露出的阳光晒得晃眼,把胳膊往他肩头一压:“快打个车,我要热死了。”
闵丘的身量在这放着,体重肯定不会太轻,看着自己放任一压把华金压得一个踉跄,觉得颇有趣味,忽然之间明白为什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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