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丘:“……”
他原本做好了唇枪舌战的准备,可这下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出于被怼过、还被质疑不足20厘米的立场考虑,他应该是扬眉吐气的,出于猎奇的心理,他应该是询问详细状况的,而他在脑中衡量了一瞬间的利弊之后,终究无暇报一箭之仇,只能快速回复了简短的四个字:“快去医院。”
对方显然没有争分夺秒采取抗病毒措施的觉悟:“依你看,这是什么病?严不严重?好不好治?应该不会是艾吧?”
闵丘无语:“……我不知道。”
对面终于慌了:“那你看,像我这样的,有没有什么药,是抹抹就能好的?”
闵丘自己的水平也尚处于有限的理论阶段,还没学到针对临床症状进行诊断的课程,更别提给人隔空开药了:“你光说长疙瘩,我怎么知道什么病?能导致长疙瘩的病多了,说不定是热疹、虫子咬的呢?你前两天才和人发生关系,病毒性传染病都有窗口期,没有这么快就有临床表现的,到底严不严重还要看你近几个月有没有冶游史。”
对面反问:“什么叫冶游史?”
闵丘:“高危性行为,比如你帖子里说的那种,或者类似的,无套、对对方健康状况不了解的情况下发生的。”
对面痛快回答:“晕!肯定有啊,我要是约个炮还挨个问你有没有这个病、那个病,问完天都亮了,谁会问这个啊?和这个有关系吗?我约是约了,可也不是经常约的。”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也不知这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出去鬼混,闵丘无奈道:“梅毒一期、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好像都有你说的这个症状,要通过血液抗体检测和病理检查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感染。问题也不在于次数多少,哪怕你十年就约了一次,对方要正好是病毒携带者,你还是有感染的可能。”
楼主:“这么严重吗?这些病会不会致命?”
闵丘:“万一是……配合治疗,遵医嘱使用针对性药物的话,不一定要命,康复几率还是很高的,但是不治疗肯定会导致其他并发症,即使不要命也会很痛苦,影响正常生活。去你们当地的疾控中心看看吧,别去路边的小诊所,疾控中心也有急诊,现在去应该可以开检查项目。”
那楼主还算惜命,决心立刻出发打个车去医院,只可惜没来得及在他的帖子里留下关于警示后人的只言片语。而那栋楼里的人们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开门”事宜及其相关,对楼主及有“经验”者发出艳羡的追捧,更有和楼主身在同一地市的人表示要代表茶楼的网友实地亲探,寻找那个专业“开门”的黑衣男子。
健康和恶疾或许只有一夜之隔,天堂与地狱就在一念之间,好奇心萌发的力量是版块置顶那个《防艾常识》帖子所阻拦不了的。
闵丘给已显示下线的楼主发去了一条留言:祝早日康复。
他逐条翻看着那些回复,除了惊讶于这些人安全意识淡薄之外,另产生了强烈的优越感——相比之下,他的小室友是多么身家清白、多么洁身自好,多么让他省心,别说làn_jiāo了,连帆布鞋上沾了个泥点都不擦干净不痛快;别说在那些经历帖下发出含义不明的“噫嘻嘻嘻”、“哦啦啦啦”、“诶嘿嘿嘿”的猥琐淫.笑了,他的小室友偶尔听到不讲究的同学公然讲个隐晦的荤段子还要脸红一下、干咳两声。
那清泉汪汪的小眼神儿,像盛了薄荷味淡蓝色鸡尾酒饮料的水晶杯,笑一笑展露出的贝齿粉唇,像玻璃橱窗里精致的草莓配慕斯蛋糕一样清爽可爱。
华金跟此等迷失在yù_wàng、沉沦在幻想里的凡夫俗子完全不一样。
完完全全不一样。
这很好,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据他估计,华小金受到论坛荼毒的程度最多是“疾在腠理”,只要他稍加耐心引导,用高尚的爱好持续涤荡就能将其提纯。在不久的将来,华小金就会同意养狗了,就会拿多肉自拍了,就会热爱大自然了,到时他自然是可以帮着遛狗、给狗洗澡、帮忙拍照、随行旅游的。
思及此处,闵丘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好像大哥没给他留个武器外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人两个跑去逛楼兰没带着他也没什么太可介意的,他在云沧城中站着,看到周围人来人往之中偶尔有几个脚下有心形光圈的,也没那么刺眼嘛。
没多久,蜜桃软软上线了。
这时闵丘刚从比翼主城的裁缝铺转完一圈,挤在一堆人里挨个展示柜看了个遍,想着软软对外装肯定很感兴趣,正想和她讨论讨论,却不料软软着急地催他:“秋葬天,快过来排队。”
闵丘:“刚到家吗?你先顺顺气儿,这还不到九点半呢,别急。”
“不急不行啊,我这两天有点忙,都忘了今天资材是双倍奖励了,肯定比平时竞争激烈。”软软说,“没打上去的话,得留出时间来再排一场啊。”
闵丘觉得好生奇怪,按说能当“发小”,那二人年龄应当是差不多的,宝贝亲亲说今年19,软软估计大小也差不了几岁。看她的谈吐不像是高中生,语音的环境又很安静,不像是在嘈杂的寝室。
二人排上了队,在等待期间,闵丘问:“软软,你多大了?”
“20,怎么了?”对这个问题,她倒是直言不讳。
闵丘不由得想起前两日他关于花妖姐妹的那个错觉,没想到这个他以为是“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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