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慌忙请她们坐下,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楚夫人只冷着脸,摆摆手道:“你们的家事我们不想听,但今日必须为我女儿讨回公道。众目睽睽之下,还当着五皇子的面,害她出了如此大的丑,这笔帐得好好算算!”
程夫人便叹息着:“楚小姐在咱们园子里出了事情,无论如何咱们程家都有责任!在此我给楚小姐和夫人赔不是了!这衣裳确实是我们外甥女拿给令爱的,我们也不敢徇私,夫人说该如何,我们照办就是!”
莫又离双眼一瞪:“怎么,舅母要拿我一介弱女子当替死鬼么?”
静安王妃亦出声:“事情还未弄清楚,程夫人何以就下此定论?既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几个请来?”
楚萱儿却是看莫又离不顺眼的,自是盼着能整治她,便恨恨地道:“不是说她早就买通裁缝师傅,备下衣裙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萧冰玉闻言冷嗤道:“笑话,只不过是有此一说,根本没有对证过,姑且不论真假,但楚小姐和莫姑娘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这素不相识,何以她就能早早备下衣裙,等着楚小姐呢?这不是很蹊跷吗?”
程芳华突然无比愧疚地道:“是我们的错!因为我们对姑母和离妹妹的疏忽,照顾不周,导致了妹妹对我们怀恨在心,也是有的!但是妹妹,有气出在我们身上就是,何必非要拿我们的贵客下手,这不是让我们难为吗?”
萧冰玉一怔,她不防程芳华有此说道。如此一来,便是莫又离对程家有怨言,对程家的客人使绊子,并不特定对象是谁,只为让程夫人等得罪人!
她不禁皱眉,有程芳华在,莫又离恐怕讨不了好!
她急忙俯在自己丫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丫头便悄悄退了出去。
莫又离挺直着腰,咬牙大声道:“看来表姐今日是铁了心要又离顶罪了。表姐惯来看又离不顺眼,只怕那套衣裳是为又离准备的吧,好让我在众位公子面前出丑。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今儿穿了件母亲旧日的衣裳,却十分合身,母亲都赞好看,我便不忍换下!好巧楚小姐上茅房弄脏了裙子,我看时间紧,她来不及去找你更换,便好心借与她,也算是为表姐你尽点心。没想到,却是好心没好报!”
“我倘若果真要害表姐舅母,要让程家得罪客人,又何必自己亲自出手,惹这一身麻烦?我随意找一个小丫头去就是,只需来个死不认帐,能奈我何?”
静安王妃不禁赞许地看着莫又离,这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主,伶牙利齿,沉得住气,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此时众人也是听糊涂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是谁非,可真不好下定论!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争执不下时,丫头突然来传:“五皇子派人来了!”
程夫人等都吓了一跳,还真惊动了五皇子?
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去迎。见来的是一位小太监。
他用细细尖尖的嗓子笑着道:“见过静安王妃,见过诸位夫人!”
静安王妃急忙笑着道:“公公有礼了!公公前来是否五皇子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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