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备箱拿块毯子。”骆溢接过老赵递来的毛巾,给男孩简单擦了一下头上的水。
男孩身体完全没力,撑不住,朝骆溢一侧倒了过来。骆溢扶了他一下,用毯子将他裹好,上半身放平躺在后座上。
老赵重新发动了车子,把空调温度调高,“溢哥,送医院吗?”
骆溢靠向椅背,合上眼,继续他的闭目养神,“打个电话,送司捷那儿去。他看起来也没什么钱,救人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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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十几分钟,到了骆溢说的地方,门口迎出来几个医生带着担架把男孩弄进了急症室。骆溢看到跟着几个医生出来的人,遂也下了车。
“这什么人?还劳你送一躺?”来人便是司捷,洛溢打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损友。
“回家路上捡的,看着可怜,所幸做做好人。”
司捷听见这话,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信。
骆溢被司捷的表情逗乐了,人都有无聊到多管闲事的时候,不是么?他摸出烟盒,挑出一根,点上。白色万宝路那股子清淡的薄荷味儿,一如往昔,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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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几句后,骆溢摆摆手也不再多管,坐上车走了。司捷别过他,进了自家医院急诊科的病房。
那刚送来的男孩昏睡在病床上,已经吊上水,护士给他换了干爽的病服。
“怎么样?”司捷走到床边,问站在一旁做记录的医生。
“不乐观。”那医生摇摇头,递过手中的记录。
司捷随手翻了翻,“水肿?”
“不光是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写。刚刚他们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在他胸前,”说着手上还比划了一下,“发现了大量的盘状红斑。”
司捷蹙眉,“换衣服的时候身上有发现证件吗?”
“有的。”那医生递过床头柜子上的身份证,“说来也巧,他居然姓骆。”
司捷低头看手中那张还沾着些雨水渍的身份证,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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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从昏睡中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他睁开眼花了十几秒的时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方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手上贴着已经打完针的胶布贴,骆衍深呼吸了一下,他生平最讨厌医院,最讨厌打针,却偏偏,总也离不了。
骆衍起床穿鞋换衣服打算离开,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司捷手上拿着一个病历夹,看到骆衍下了床顿时冷了脸。
“你要去哪?”司捷用病历夹一把挡住骆衍弯腰穿鞋的动作,说话的语气并不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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