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们看呢?”刘惜赐脸上的冷漠不见,好奇地问。
刘韵峥摇头,蓝韵嵘伸个懒腰,道:“就算他是真心,也不能把芋头交给他。”刘惜赐耸耸肩,不再发表意见。
……
尉天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想见刘天赐一面。最近在梦里,总听到有人软软地叫他,他知道是刘天赐在想他。
走过长长的廊道,又拐了几个弯,前方的太监在一处幽静的宫殿前停了下来。殿前的小花园里摆了几把动物椅子:兔子的、狐狸的、小猫的……还有秋千、转椅。尉天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刘天赐就在这里。
里面出来两名太监,掀开门帘,尉天跟著人走进去,正厅没人,可尉天却听到了刘天赐的笑声,克制脚步,尉天握紧拳,在心里喊:芋头。
太监领著尉天向远离声响的房间走去,屋内有三名男子。尉天进屋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跪下磕头,“草民叩见太皇、叩见阙王、叩见国公……”
“起来吧。”见尉天额头上有血,白桑韵皱了皱眉,打断了尉天。亲自起身弯腰去扶他,尉天急忙向後避开,站了起来,“草民不敢。”
蓝阙阳把白桑韵搂回来,让他坐下,开口:“抬起头来。”
尉天立刻抬头看去,当他看到中间的那名白发男子时,他知道那就是惠耀传说中的白国公,白桑韵。为皇家生下四个孩子的传奇人物,刘天赐的亲生爹爹,也是他能否和刘天赐在一起的关键人物。
“洪三,去拿药箱来。”白桑韵开口,然後指指旁边的椅子,亲切地说,“坐吧。”
尉天没坐,看向白桑韵身边的两名男子。
“坐吧。”白桑韵不管旁边的两人有何想法,指指椅子,又说了遍,尉天对刘淮烨和蓝阙阳行礼,然後坐了下来。
洪三拿来药箱,一名宫女要帮尉天处理伤口,尉天急忙躲开,拿过宫女手上的湿布随便擦了擦犯疼的地方。尉天原本话就不多,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亲和的白桑韵,他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桑韵笑看著尉天,看出了尉天平静下的小心与焦急。白桑韵亲切地看著尉天,他身边的刘淮烨和蓝阙阳就和自己的儿子一样仔细审视尉天。尉天没有躲闪他们的目光,抬眼让他们看清自己。
“原本我是不打算见你的。”一刻锺过後,白桑韵开口,见尉天的眼中闪过不安,白桑韵道,“你该知道芋头的情况,他不是……正常的孩子。”
“芋头很正常。”尉天出口反驳,然後起身跪了下来,“草民无礼。”接著他抬头,一字一句地道:“太皇、王爷、国公,在草民眼里,芋头是正常的孩子。他什麽都明白,有时候甚至比别人都聪明,他只是不会说,心里却清清楚楚。”
“但他永远都只能是个孩子。”白桑韵的笑没了,眼中是自责与难过。
“做孩子……不好吗?”尉天的神色有些恍惚,孩子心性的刘天赐笑得是那麽开心,谁还能像他那样,眼中不含一丝杂质,“十二年前,我在京城遇到他,他笑得那麽欢喜,三年前我又遇到他,他笑的仍是那般欢喜,如今,他的笑更是一点都没变。有什麽能比他如此欢喜一辈子更好?”
“那二十年後呢?”白桑韵转动手中的佛珠,“尉天,你爱芋头吗?”
尉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想了想,才开口道:“开始只想著带他闯荡江湖,让他高兴。”
“如今呢?你对芋头产生了男女之情?芋头可是个孩子。你竟对一个孩子产生男女之情?”刘淮烨冷声问。
尉天正视三人,恭敬地说:“恕草民斗胆,芋头为何就不能有男女之情?”深吸口气,不顾刘淮烨和蓝阙阳的怒火,尉天解释:“芋头……”
“天天!”一声尖叫,在尉天刚转身的时候一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力道之大把尉天都撞倒在地上,连同自己。
“天天天天天天天……”刘天赐四肢攀在尉天身上高兴地大叫,脑袋在尉天的颈窝处来回蹭,不满地喊,“天天坏!天天坏!天天坏!天天坏!”原本是来找爹爹的刘天赐,没想到会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天天,那股激动和兴奋的劲让在场的两名男子惊讶之余更是异常的吃味。
“芋头,你把天天压著了,先起来。”白桑韵上前把缠在尉天身上的刘天赐抱开,刘天赐的态度让他吃惊。可还没等尉天站起来,刘天赐就又扑了过去,眼睛里满是泪花,拉下尉天的头开始吹:“不疼不疼,天天坏,不疼,天天坏。”没忘记埋怨尉天。
“嗯,天天坏,天天坏。”抱紧刘天赐,尉天闻著让他定心的橘子香,眼里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思念,“不疼,天天不疼,芋头。”芋头,芋头, 他的芋头。
“等,芋头等……天天坏……慢慢。”刘天赐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做什麽的,尽情地表达自己对尉天的不满,并让尉天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嗯,天天怀,让芋头等这麽久。”尉天只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事。
“天天,吃,吃芋头。”垫高脚尖,刘天赐拉下尉天的头,想起自己昨晚的决定,“吃芋头,吃芋头,天天坏。”把红唇嘟起,刘天赐主动送上自己。尉天把刘天赐抱起,低下头。
“咳咳咳!”就在尉天的唇快要碰到刘天赐时,几声煞风景的猛烈咳嗽敲醒了尉天,尉天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什麽地方,急忙退开。搂紧刘天赐,尉天看向怒火中烧的两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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