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惜语持续撇头没看他。
他早听闻过上官杰这个人,知道他不少的事迹,但由于两家所经手的生意大不同,因此从未真正见面过,直至两天前的交手,才算真正看到他这个人。只是……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会有什么结果他已猜得出。
他沉默不语着,上官杰很有耐心的不催他,转身来到摆满饭菜的桌旁,替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看到这种结果,我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你害得我开不了店,赔了不少钱,我还想,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你一败涂地,非要你尝尝我当时的感受不可,可没想到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却早一步被卖到这个地方,这让我改到非常不快,竟被人抢先一步。
樊惜语没看他,咬紧牙根继续低着头,已不愿再想任何事,樊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交手过不少人,你是唯一一个被我视为对手的人,没能亲自打败你实在令人感到遗憾啊……放下酒杯,他直接来到人面前,以手轻抬起他下颚。当初见面时,你不屑和我说话,现在还是一样吗?
他用力别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见他还是不语,上官杰已有些恼意,猛地握住他手腕,怒声道:你以为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不回我?别忘了,我是你今晚的恩客,你该像其他小倌好声好气哄我开心才是,别再对我使脸色,你早没那个资格。
樊惜语面色蓦地刷白,心犹如被利剑狠狠地刺中,难受得快无法呼吸。
是啊……现在的他是被卖进寻水院的小倌,什么也不是……
用力抽回手,他拿起桌上一只空盘子,摔破后直接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六。
住手!上官杰冲上前,抓住他握有裂盘的手,用力抢过。慌乱中,两人的手都被割伤。
混帐!你到底在想什么?寻死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吗?恼怒地骂道,早顾不得自己正受伤滴血的手。
樊惜语漠然的眼扫过他,心死地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人瘫软在地上。
落到这个地步的他,除了死又还能如何?
继续留在这让上门的客人羞辱吗?
上官杰恼怒地看着他,不知怎地,他那无助的魔应竟牵动他的心,让他感到一丝不忍。
刚才他说的话或许过分了些,难怪他会用这种方式寻死。
再看着,发现他滴血的手,案探口气,蹲在他身前。我不清楚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没悲惨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总有法子能解决。低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巾,小心地绑在他受伤的手掌上。
樊惜语抿唇忍住溢满眼眶的泪水。这里是什么地方?被卖到这的人,有哪个能不用爬上床讨好恩客?要他上床服侍所有上门求欢的男人,他怎能做得到?
就算能,他也无法忍受这种羞辱般的生活,与其沦落做贱自己,倒不如一死了之,至少还能有个清白的人。
你先在这好好待着,等找出办法前,我保证不会有人碰你。包扎完毕,上官杰站起身,神情和语调已恢复以往的平静。
不会有人碰他?他是想做什么?
樊惜语仰头看他,手不自觉弟扯住他衣袖,眼里有抹不安。
本欲转身离开的上官杰,因他的拉扯停下脚步,视线对上他。怎么?你不信我吗?
不,他怎会不信?他只是不懂他为何要帮自己……
你在这好好待着吧,我先走了。低声说道,转身就欲离去。但来到房门前,他刻意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他。
那天说你长得像花街里的姑娘,那只是玩笑话,想故意惹你生气,可没想到却反把你说到这个地方,抱歉……说完,直接推门离开。
房外,杨大宝满面泪水地跌坐在地上,担忧且带着一丝恨意的眼直看着自己。
恨?他恨自己?这恨会不会来得太无理?
若不是他现身掏钱,只怕他的公子现在正在房里[侍候]别的男人。
那画面他越想越莫名的火大,直看着那正在瞪他的人,发现一旁还站着宋维花和院里的大汉,三人正拉着杨大宝的手,想将他拖离这个地方。
果然是名懂得护主的奴才,但他主子不肯说出被送来此处的原因,只怕他也不会想说。
冷傲的视线转向落在宋维花身上,见她一看见自己,便露出讨好奉承的模样。
怕是要来讨钱吧?
他不过才进去一会儿的时间,什么事也没做,这女人竟还敢不忘讨剩下的五十两。
公子您……他伺候您伺候的好吗?拿着手绢的手不停在空中挥,另一手还试图贴近他,让他倍感恶心。
厌恶的情绪在眼里一闪而逝,冷眼看着她,从怀里拿出两张一百两银票。他服侍我服侍得极好,我还要买下他明天算起的三天时间,这段时间不许让其他男人碰他,明白吗?说着,把银票塞进她手中。
仅一天的时间,就把她买人的钱给赚了回来,现在还多赚一百两,她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收下手上的钱,她拼命的点头答允。是,我这就照公子所说的去办,保证正三天不让他接任何客人。
她一说完,上官杰是立刻举步离开,离去前,复杂的眼更扫过那紧闭的房门,对房里的人突然有抹不放心的感觉。
花街里的老鸨大多都说话不算话,他第一次来寻水院,不清楚这里的人是否也是如此,但如果她敢违背自己的嘱咐,他定不会放过这女人和这个地方。
他快速地下楼踏出寻水院,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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