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鼻子,总觉得鼻酸得厉害。
“你也知道对不起我,那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你爸?也最对不起你妈?还有,你告诉过我,今年圣诞节还要带你两个弟妹出来一起庆祝,不只这样,你还欠了我一大笔的钱,说要给我做牛做马还债的,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程辰嘿嘿一笑,低了低头。
我轻叹一声,说:“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我杀了人,杀了芯姐她老公,现在要坐牢。”程辰侧过头,语气有些无谓。
“胖仔,这就是事实。我杀人了。”
我抬头看着他,硬声道:“我不相信。”
“程辰,我知道的,你再冲动,却也不是这样蛮横的人。”
“程辰,你告诉我实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眼眸一垂,“还有,芯姐人呢?”
程辰回过头来,看着我,说:“芯姐和这件事没关系,她那天晚上还去诊所做检查,有不在场证明,根本不关她的事。”
我看着他:“我没说关芯姐的事,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程辰一顿。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拉着他的手,像往常一样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程辰的脸上有些变化,猛地抽回手,急急道:“就、就是这样了!我——我杀人了,我那天晚上去找芯姐的时候,遇到了许成宏那个混帐!我早就想教训那个混蛋了!”
“那你怎么会杀了他?”
“他和我打起来,才失手打死他的!我哪里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我看着他,缓缓问:“程辰,你跆拳道学了几年了?”
他愣了愣,或许是不明白我怎么问了一个完全不着边际的问题。
“……忘了,打小就学了。”
“是啊,我还记得,你高一那一年还做过代表,去大马参加比赛,拿了金牌,是不是?”
“……哎!是啦是啦,说这个干嘛!”他抓了抓头,对着我喝道。
我目光一冷,说:“许成宏是个律师,好酒嗜赌,我很难说他有多能打,但是他那时候手无寸铁,程辰,你为什么还需要用棍子袭击他?”
程辰整个人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急急道:“我!我就是想拿棍子扁他!”
“那好,许成宏是在夜陈尸于暗巷不错,你明明和他是偶然遇上的,你本来是去找芯姐,怎么会带着棍子?”
“程辰……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在包庇谁?”
程辰猛地低吼出声:“我都说了人是我杀的!你不要问了!人就是我杀的!我杀了许成宏!我他妈的不甘愿芯姐嫁给他!他这么对芯姐是死有余辜!!许成宏那混帐他妈地早就该死的!!”
“芯姐从以前就无依无靠,从来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好容易以为熬过了嫁对了人,结果嫁给了一个畜生!!唯一的弟弟也不见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还能够靠谁?!她这辈子做错什么了!我就是看不下去!!”
“程辰,你冷静点……”
此时,外头的警员突然走了进来,连带的还有徐警长,后头跟着的另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是程伯伯。
程伯伯沉默地走上前来,徐警长陪笑着在后头跟上,看着我笑着说:“原来任小少爷也在,刚好刚好,总算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我懵了,程伯伯走上前拍着程辰的肩。
徐警长拿出手帕擦着汗,对着程辰说:“法医的检验报告昨个傍晚就出了,早知道这事儿就有点问题,真正的犯人也……我说嘛,程大少一表人才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程辰猛地一跳,吼道:“什么真正的犯人!我就是犯人!你妈的死肥肠不要乱抓人!”
“你这个孽子——!!”
程伯伯一声怒吼,又往程辰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哎哎哎……程大少血气方刚,哎,事情总算弄清楚了,程大少就是让人迷惑了,才犯了包庇的小罪——”
“你妈的!”程辰突然窜到前头,差点就要拽住那徐警长的领子,好在徐警长闪得极快,几个警员又涌了上来,程伯伯火气极大,拉着程辰大吼:“你打!打死我这个老头!打死我我也认了!你这个孽子!”
程辰咬了咬牙,我赶紧挡在他们父子之间,拉着程辰,看着徐警长和程伯伯二人,问:“到底是着怎么回事?”
“法医检验过了,许成宏那头上的根本是两处伤,受的那致命的伤还早了近两个小时。警方也在另一个楼房巷子找到了血渍,证明是许成宏的——”
徐警长看了看程辰凶狠的眼神,扬声说:“今早——今早就收到消息了,那个杜宜芯昨个儿在新区一所楼房里烧炭自杀,还留了封遗书,把犯案过程都解释清楚了,连真正的凶器都找到了!”
什么……?
程辰整个人一震,睁大了眼,嘴里喃喃:“不……不可能……”
“你说……芯姐死了?芯姐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第八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八回
李玲是我在大学时期的学妹,换句话说,也是王筝的学妹。
她是个看去有点少根筋的女孩儿,性情也很天真烂漫,和她选修的专业不太符合。李玲整个人完全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凌厉,不过做起事来还算是一板一眼,嘴巴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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