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乞丐跟着两人来到了半山腰的寺庙前,这寺庙名叫缘非寺,殿堂的飞檐前缀着一连串铜色铃铛,在风中叮叮当当清脆亘远飘入耳畔。
皇帝先前让暗卫递过了帖子,所以此时庙中无散客,一滩泉水静静折射着铜钱的光泽,云隙蹲在祈福台子上看小鱼游来游去,默默在心里想,游得这么快,不会晕吗。
疯乞丐蹲在他旁边,小声说,“你知道你身边的人是谁吗?”
云隙不理它。
疯乞丐道,“这人是祁沅国的皇帝,人称鬼刹帝。”
看云隙还是没有兴趣,它又凑了过去,说,“你知道鬼刹帝和柒空主持去哪了吗?”
云隙抬眼,皇帝一进来进让他去转转,自己到跟着金光闪闪的和尚走了。
疯乞丐揪了揪云隙的袖子,“你告诉我你是什么精,我就告诉你皇帝的秘密,怎么样?”
云隙眯起眼睛,活动了下手腕,疯乞丐赶紧抱住脑袋嚎道,“别打别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怎地这么凶残不讲理呢。
云隙站了起来,拢了袖子,慢慢道,
作者有话要说: “带~我~去~”
寺庙的后院很大,一扇青墨色小木门轻轻掩着,从门缝中传出念诉佛经的声音,云隙疑惑的拧眉,疯乞丐得意道,“听不懂了吧,我能。你知我怎么修炼成精的吗,我可不是普通的竹子,我那竹子原形上被上一任灵佛亲手写刻了一副《法禅经》。”
所以竹子得了灵佛的恩泽,常年沐浴在佛语禅心中,对佛家之道颇有几分与天自来的灵性,久而久之便修成了精。
疯乞丐道,“这寺院后是一片无妄花,紫花海中坐着四位德高望重的僧人,花海下藏着数千葬红木制成的牌位,上面刻着死在鬼刹帝手中的人的名字,由僧人日夜为其超度念经。”他摸着下巴得意的说,“若我没猜错的话,皇帝应该是去看前些日子送来的十七只小牌位去了。”
云隙听他说完,一挥袖子,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后院掩着的小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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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不用查啦,兔子是会叫的,以前我养过一只灰色的,叫李小豁,有一次我不小心踩到它爪爪了,它就站在客厅里捂着爪爪哭着啾——了半天,怎么都哄不好,一溜烟钻进沙发里面了。我爹说以后李小豁再也不理你了,我就赶紧蹲下来去找,后背被轻拍了一下,我一扭头,就看见它站着,爪子搭在我身上,一脸‘你叫我干啥是不是喂吃的’的蠢样子。
如果和兔子那一撞算是吻的话,皇帝初吻没啦哈哈哈哈哈。
(有好多小天使给地雷,我正在努力整理,非常感谢宝宝们,热泪盈眶~~)
☆、裂了就是裂了
院中紫色花海随着推门而挤入的轻风荡出一层层微波花浪, 花香中掺着袅袅而上的香坛青烟,后院依山而藏, 青山远黛般含着一汪紫色的清泉。
花海中四座莲花台上坐着老僧入定的僧人,隔着花海的是一座三层八角小阁,皇帝站在台阶前与一位披着玄色袍子的僧人交谈, 听见声音刚想转头, 玄色袍子的僧人手中的一百零八颗漆红佛珠突然断裂, 啪嗒滚了一地。
疯乞丐正虔诚的挨个给四位僧人磕头, 听见佛珠断裂, 惊讶的将目光放在云隙身上。
一颗佛珠滚到了云隙脚前,他弯腰拾了起来, 皇帝连忙道, “云公子,那不可吃!”
云隙, “……”
莲花台子上的僧人纷纷站了起来朝玄色袍子的人行了礼, 皇帝走到云隙跟前, 墨色衣摆下染了不少紫色花沫,“怎么了?”
云隙摇头。
“这……”玄色袍子低头捡着自己的佛珠,皇帝问,“柒净大师想说什么?”
柒净用袍子兜着佛珠,喃喃道,“老衲为陛下算的一卦怕是算不出来了。”
皇帝看了眼云隙,“大凶之兆?”
柒净摇头,“缘非寺承的是西天如来门下,供的是十方无量诸佛,念得是波若密多经,算的是佛光普照的众世凡人之命,但九天之上有重天,若是……”柒净看了眼身旁的四位高僧,“若念得非我佛门的佛,于那三十三重天,怕是算不得了。”
重天之上有重天,佛祖之外有神佛,自然是算不出,也不敢算的。
皇帝听后并不大理解,低头看云隙,云隙搓着佛珠眼里露出疑惑,柒净笑道,“这位公子进我佛门伊始,老衲正为陛下测命,佛珠遇此则断,老衲大胆猜测是因这位公子的命格与陛下生了牵连。”他说罢眼中流露喜悦,“这位公子师从的可是三十三重天上的梵佛?”
云隙无语的退后两步,皇帝挡在他身前,“大师可能,咳,认错了,云公子定然与神佛无关的。”
这可是个兔子小妖。
柒净见二人皆未有深思辩佛的意思,便只好作罢,叹了两句天机难测,让皇帝好生放心,无妄花下的丧红木碑定然会日夜诵经为其超度。
一人一蜗牛从缘非寺后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再往绵延起伏的竹林山中走,翻过一座青山便能到皇家陵宫。
陵宫把守严密,处处机关,路途险阻并不大好走,往年来探望先皇列祖时皆是宫驾宿在缘非寺中,他只身带几人到陵宫太庙中祭拜先皇。
云隙离开花海时随手抓了一把无妄花,此时正盘腿坐在祈福泉边的青石台子上,用甘甜的灵水清洗无妄花。
皇帝看他洗的认真,没忍心打扰,取了只青瓷红柚碗给他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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