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屈从
程二老爷虽说上了些年纪，可他保养得宜，又因着贪恋年轻的女人，所以很是豁得出去，他极度兴奋，一则是齐氏年轻，要比程二太太和他的外室都更有吸引力，二则毕竟这事刺激，正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今可不就是偷么，越发兴奋。
所以他一晚上颠来倒去，竟梅开二度。
齐氏初尝情事，痛不可言，虽说渐渐得趣，到底体力难支，很快就讨饶。
程二老爷自我感觉极好，终于鸣金收兵。他大喇喇的摊开手脚躺在榻上，一只手还搭着齐氏的腰。
两人战事已歇，各个都疲惫不堪，因着不可言说，谁也没想着叫人进来收拾。
齐氏想的是，这事到底见不得光，这人达成目的，自然会走，因此她双眼一闭，在酸软中睡去。
程二老爷见她没撵，想的是自己雄风大展，果然一夕之间便将这女人收服了，心里十分得意。以他想来，女人心就是这么好把控，既已征服，又为了表明自己的所有权，所以也就没走。
两人交颈相拥，竟是一夜好眠。
天亮了，撕开了黑幕的羞耻，也把一切肮脏的、不堪的、龌龊的俱都照得亮亮堂堂，清清楚楚。
齐氏睁开眼，回想昨夜的美好，一脸的柔情和羞涩。可在看到身畔的男人时，那双水润的大眼睛却渐渐冷却，终于越瞪越大，露出如死亡一样的木然来。
她颤抖着，整张脸都似乎要抖掉了，半天才捂住嘴，受伤的野兽一样低号：“你，怎么是你？”
程二老爷也醒了，眼看齐氏这般神态，心里是说不出的痛楚。到底女人爱俏，要是权哥儿，怕她欢喜还来不及呢，这一见着自己，立刻生不如死的模样，给谁看呢？
他冷漠的背对着齐氏披了袍子，将自己苍老的身子遮拦严实了，才转过身残忍的道：“我的孙子，必须得是程家的骨血。”
齐氏脑子里轰隆一声，原来这就是他的苦心。
他怎么有脸说得出？到底是他的孙子还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这么无耻。就算她想要自己的孩子，可也不是这样的孩子，他凭什么这样羞辱她？
齐氏有如掉进窟，浑身冷得发颤，良久才不甘心的问：“为什么是……我？”
程二老爷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视：“真是个傻子，我的孙子，可不就得从你肚子里生出来吗？”
齐氏面皮紫涨，面部扭曲：“你，你……畜牲。”
程二老爷将齐氏压在大红锦褥之间，锐利的吮着她的唇，眼见她眼中从不愤到不甘，从不甘再到绝望，最终躺平放软，知道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不屈服也得屈服，这才松开她道：“你和良哥儿有名无实，你和老爷我有实无名，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选对你最有利，你自己清楚。”
不过是挂名夫妻，齐氏算什么儿媳？他占了她又有什么大碍？只要世人不知，他和她就大可以心安理得。
齐氏真恨自己的聪明，她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可她还是恨。滚烫的眼泪淌出来，灼痛了齐氏的心。她又痛又恨的想，果然这世上没有白得的便宜，便宜后面都是肉钩子，那是要生生从自己身上钩下肉才肯罢休的。
偏生她轻信了他的巧舌如簧。
亏得他花言巧语，她真当他是慈父。
不想是这么个不知人伦的东西。父不父，子不子，程家怎么是这么个黑窝子。
齐氏喃喃道：“畜牲。”
程二老爷不以为意的冷笑了一声。
外头有人喊：“奶奶可是要起了么？”
齐氏惊悚的抬起脸，声儿都变了：“别，别进来。”她看向程二老爷，偏他也在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压制和挑衅。
她明白，他不会轻易就让她逃过去的。
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被人发现她和自己公爹的不伦，被沉塘活活溺死，要么屈服于他的淫威，从此和他狼狈为奸。
齐氏樱唇微颤，痛苦的低下头。
一只手伸过来，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无视外头的人没走远，强横的道：“这个家，是我做主，我能让你过得锦玉玉食，同样也能你生不如死。”
齐氏闭上眼，喃喃道：“你怎么可以？”公占子媳，到哪儿都是丑闻，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程二老爷知道她过不了心里上的坎，哼一声道：“我刚才说过了，你和良哥儿有名无实，说到底，你和他什么都不是，老爷我虽然年纪和你父亲差不多，可这世间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多了，跟着老爷我，总不会亏待了你。”
都到了这份上了，齐氏自知说什么都没用，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她只能为自己着想，选择屈服。
见齐氏服软，程二老爷这才放开她，道：“服侍我更衣洗漱吧。”
齐氏瞪大眼：“你还不走？天已经大亮了，你——”
“这府里我是一家之主，我叫你别怕，你怕什么？”
齐氏懵了：难道他还想把这种丑事公之于众？堂而皇之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从她的房里走出去？他不顾忌程良的脸面，可她还要脸呢。
齐氏简直要疯了，哆嗦着身子，四下看了看，从床头的针线笸箩里拿出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威胁道：“你这是逼我死啊。”
程二老爷到底没真的想逼齐氏死，横竖这事做下了，除非她真的想死，否则只能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见好就收，悄悄从后窗翻出去溜走，不过丢下话，隔几天他还会来。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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