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
苗微成功的引起了程大老爷的注意。
她只是胆小,不是傻,也不是蠢,曾经她的命运、前途和未来都在程大老爷一人身上,再怎么无能为力,也总得试试不是?
苗微上辈子胆心懦弱,见了人连头都不敢抬,自然落在程大老爷眼里就是个可供售贩的花儿,只要找准了他要找的买家,径直把苗微送过去就成了,不管她是什么性情,不管她有没有才学,只凭这张脸,已经足以让对方满意。
苗微也明白,她不可能改变大舅舅的想法,但奇货可居,如果她表现得更有用一些,是不是把她送人的时候,大舅舅能更慎重一些?
刚才程大老爷看她那一眼,她看得分明,早就不是真正的十五岁的小姑娘,她能看出他那一眼里的惊艳、估量,说不定他就在那一瞬间,已经把她估好了价。
她想在他估的那个价码上,再加重一些。
程大老爷朗声笑道:“好,听你的,桃叶煮水,是吧?”
他的笑在这诡异安静的屋子里最先响起,同时也惊动了所有人。除了年纪小的五姑娘程意不懂得收敛情绪,其余人都露出了虚伪的温和的笑。
程老太太再不喜苗微,也不能不给儿子面子,她道:“苗微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若是当真有用,那可就帮了你大舅舅的忙了。”
程大太太也咬牙切齿的道:“就是这话,微微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她连院子都不出,也不曾跟人接触,这些千奇百怪的话她从哪儿听来的?
程大老爷眉头一皱,很不满意程大太太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他瞥了一眼害怕的直发抖的苗微,道:“行了,有人天生聪慧,问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给程老太太告了罪,率先出门。
回到自己的院子,程大老爷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确实叫人煮了桃叶,专门擦洗后背。
倒不是他多信任苗微,而是他相信苗微没道理对他不利,她也不敢。
程大太太见他从净房出来,忙递过去帕子替他绞头发。程大老爷坐下,喝了口泡得正正好的茶,道:“不用你,坐下吧。”
程大太太犹豫着道:“还是把头发绞干了吧,虽说这天热的很,可湿哒哒的,反倒更容易湿气入体。”
程大老爷知道她是好意,却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没见识的妇人,单拣芝麻丢西瓜,大事上不用心,小事上倒讲究个亲力亲为,蠢。
他虽然对程大太太十分不以为然,却仍然闭着眼享受着程大太太的服侍。
程大太太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她的本意是让他有话只管说,她只管听,不耽误手上的功夫,可看老爷这神情,似乎自己又说错话了?!
程大太太加紧了行动速度,说了一声“好了”,坐到程大老爷对面,客气的说了句:“老爷一路辛苦。”
程大老爷睁开眼睛,问:“家里都好?”
其实他问的就是废话,家里有什么事,程大太太每旬都托人写了信给他寄过去,比如说她带程宠去求子,回来就怀上了之类……
就是她没在信上写的,他也都知道了。
程大太太浮起笑,道:“都好,老太太身子硬朗,六郎学习上进,宠儿又有了身孕,总之接二连三都是好消息。年前妾身还做了个梦,听孙妈妈说是加官进爵的兆头……”
一提起这个,程大老爷也爱听,立时神色缓和了许多,他捋着胡子道:“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今年九月吏部要对我再度进行考核,先前不懂其中门道,白白错失了好机会,这次我特意请教了表叔……”
见程大太太一脸茫然,程大老爷叹口气:“想必你不记得了,就是山东舅老爷那边的……”他挥了挥手,也不欲多和她说明这位表叔的来头,只道:“这位表叔在兵部任职,虽说只是个从五品,可到底在京城多年,最是了解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有他从中斡旋,我在任上又政事平稳,想来此次升迁可期。”
程大太太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道:“那可太好了。”
程大老爷被程大太太毫不掩饰的笑感染的也有些高兴。
女人见识短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听话,顺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样的人面前,你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恭敬和佩服,那种痛快,可是千金也买不来的。
不过也有不好,那就是只能同她说好话,但凡说些为难,她便有如天塌地陷一般,满面愁苦,惶惶不可终日。
程大老爷收了笑,沉着脸对程大大太道:“和朱家的亲事,是怎么回事?”
程大太太有心解释:“是妾身疏忽,不曾打听朱家那位小爷的身体情况,只当是一般的体弱,哪成想……”
“你糊涂。”程大老爷一声断喝:“平素你怎么待她,不过是小节,我也就不说你了,可她的亲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定下?”
“我……”程大太太一脸委屈。
程大老爷一拍桌子:“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她的亲事,一定要经我点头同意了方可。”幸亏朱家那小子死了,不然还麻烦了。
程大太太喏喏点头,可神情却满是不愤。
程大老爷一想,不跟她把话点明,她阳奉阴违,自己又不在家,未免坏了自己的事,当下低声说了几句:“表叔在信中特意提到了吏部侍郎孙南兴孙大人,他与吏部尚书伍则仁是拐着弯的亲家,很能说上几句话,他有个儿子和咱们的大郎年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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