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友
安贝闻声抬头看去。来人身形高大,体型健美,脸上是文雅略带玩味的表情,一双大眼染着风情看着自己。深棕色的枪领单排2粒扣西装随意地敞着,领带被扯过,稍显凌乱,头发也是稍微拨过的。男人边说话边走进来,停下的时候,单褶西裤下的双腿自然地前后。
“哦,可以的。不过,酒吧包厢有最低消费的。”安贝还没回过神,有些犯傻。
男人闻言表情一僵,末了决定忽略小家伙的傻话。
他散漫地走过来,手撑在沙发上,以一种包围地姿势坐在安贝身边。“你常来这里吗?我怎么没看过你。”
安贝摇摇头,说:“最近没怎么来。”
“心情不好?”
安贝哭丧着脸。“是心情太好,忘了。”
安贝有问必答的摸样让男人有些郁闷——这孩子看起来很乖。他打量垂头丧气的安贝——清爽的寸头,稚嫩的皮肤,孩子气嘟起的嘴唇,略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向眼角处渐趋浓密的睫毛,桃红色的丹凤眼眼线,琥珀色的美瞳眼镜,极浅的粉红唇彩,精心修饰的眉毛——妆容和性格看起来很不一致呢。
“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聊吗?”
安贝抬头看他。“那个……我来这里也很多次了,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对不起,我不玩这个。”安贝把各种调情统称为“这个”。
男人笑了。“呵,我刚刚才看出来。”男人把左手从沙发上拿下来,喝了一口酒,然后靠在沙发上,同时把端着酒杯的右手搭在沙发上。他转头看着安贝。“那我们就纯洁地聊天吧。”
安贝眨眨眼。总比一个人傻坐着好。
“我叫安贝,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挑挑眉。真纯洁的问题,在酒吧从没有人问过他名字。
“我姓赵,赵品厚。”
安贝羡慕地看着他。“你的名字真好听。”
他眼里的崇拜是那么的露骨而真诚,以至于赵品厚第一次仔细地品读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字。
“我要是叫安品厚就好了。”
赵品厚哭笑不得。“名字是父母的心意和期望。”
安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的父母对我的确很纵容,只是每次和人介绍的时候都会不好意思。我是男孩子嘛。而且,我写自己的名字时下意识会很小心,怕别人误认成‘宝贝’。”
“哈哈,很有意思!不过,这里的多数人大约都希望自己的名是‘贝’。”
安贝机灵聪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爸爸妈妈说过,他们不想对他要求太多,如果他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明白,他们愿意无止尽的溺爱他。在学校里,他的同学常常抱怨父母给的压力太大,专家老师也说父母过度溺爱对孩子成长不好,说父母应该尽到引导的责任。安贝把专家的话转达给安爸安妈。他们不置可否地一笑,说,引导和溺爱并不矛盾,如果孩子自己清楚自制,父母何必多次一举。他们不担心安贝做错决定,谁能不犯错?他们怕的是,当孩子需要体谅和安慰的时候,他们的怀抱不够温暖坚实,治愈不了孩子的伤痛。
安贝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的名字起的真好。虽然不是第一次觉得,他还是高兴地向赵品厚道谢:“谢谢!”
赵品厚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沉吟片刻,便提出心中的疑问:“你今天的妆,是你自己画的吗?”
安贝惊讶地摸自己的脸:“脸上的妆很明显吗?今天卸妆的时候,学姐才发现忘带卸妆水了。不过亚男学姐已经用她的爽肤水帮我擦过了,还是很明显吗?”
赵品厚端着酒杯的手食指伸直,指着他的眼睛说:“眼线很明显,而且……假睫毛没有摘。”
安贝抬手要擦,赵品厚赶紧抓住他的手说:“毕竟是化妆品,进了眼睛就不好了。”
安贝也只是下意识地举动。他撇过脸,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很女气?……我今天的妆,眼影和眼线的颜色,因为cos的是妖狐,所以主要是黑线和桃红色,会不会很怪?嗯……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一开始只是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偶像妖狐,安贝不禁好奇又兴奋,想知道自己没有穿妖狐的服装,戴白色的假发,还像不像?
赵品厚还真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人,有些接不上话。若此时两人是相互调笑,随意说些便可,但他却不想破坏现在坦诚的气氛。他没有感觉到安贝所说的“邪气、嚣张、霸道、不可一世、唯我独尊”,倒是眼波流转间的天真又蛊惑的风情吸引他来搭讪。他想了想,说:“艳质有余,盛气不足。许是因为黑色眼影被擦掉了。”
安贝有些失望,恹恹地说:“还有假睫毛也被摘掉了,妖狐一半的气势就在眼角浓长的睫毛。”
赵品厚闻言看向他的眼睛。“睫毛是真的?”他赞道,“弧形妍丽,浓密适中。”
安贝抿了一下嘴,又翻了一个白眼。“化妆的效果,因为是重中之重,睫毛画了好长时间。”
相由心生,这孩子的心干净得很。赵品厚也不愿提醒安贝,他的妆容fēng_liú妩媚。
“你刚才说了cos是吗?”
安贝笑道:“是呀,今天在os《xxx》,我是妖狐。”安贝得意地说,“对了,我给你看看我的服装。”
安贝打开沙发上的拉链包,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地打开。“你看,是不是很嚣张?”安贝举着衣服说。
这件衣服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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