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性命攸关就是见这个男人?小路,不聪明哦。”西装男扫了门口一眼,很是不屑。
“他是个医生,我有个朋友病得重,找他问问。不信你问他。”看顾南站在门口不走过来,宁小路有些着急。
西装男转头直视顾南,神情挑衅。
顾南走过去,在空着的椅子上坐下来。漆黑短发,简单的衬衫和长裤,因为衣架子好,生生撑出高大强硬的气场。加上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无形中增加了年龄感,给西装男带来不小的压力。
“你是医生?”
宁小路拼命给顾南使眼色,让他看自己被紧紧扣着的手腕,扁着嘴做出很可怜很委屈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每一句都是“救我,救我。”
顾南掏出急诊室的实习工作证,背面朝上压在桌上。上面有h医大附属医院的院徽和名字。西装男想拿起来看,顾南手一抽收了回去。
“我有事需要跟宁先生详谈,涉及病人**,麻烦你回避一下。”
西装男在他们两个之间看来看去,最后还是悻悻地走了。宁小路揉着自己的手腕,嘴里一连串的骂,他骂完了那男人,又骂自己怎么瞎了狗眼,。
“体质原因。”顾南淡淡地说,向**员要了一杯水。
宁小路念得正起劲,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你,桃花体质。”
“顾大帅哥、顾大医生,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宁小路乐了,拉着椅子坐近一点,“你今天会来我真的有点意外,怎么,决定跟我试试了?”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顾南沉吟了一下,考虑该怎么说。
宁小路挥手招呼**员:“呆会儿再问,我请你吃饭,那个死贱男害我一点胃口都没有。重新吃过!”他让**员把桌子上基本没怎么动的菜全都收走,又噼里啪啦报了五六个菜名和一个汤。
“好了,说吧,想问什么?”
顾南斟酌再三,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启齿。说到底跟宁小路不是太熟。虽然已经都亲过了......按理说这种事情问沈立冰更合适一点,毕竟知根知底,又不用担心他大嘴巴到处说。可是,也许就是因为太熟,反而更不好开口。
何况,沈立冰也是个刚被拐下水没多久的菜鸟,自个儿练级都忙不过来,哪儿来的段数带他。
餐厅氛围不错,又有盆栽遮挡,让他稍微减少了一点在公共场所讨论**话题的不自在。选了个比较稳妥的问题作为开场。
“我想问……同性恋都是天生的吗?还是说本来喜欢女人的也可以变成喜欢男人?”
宁小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本来今天是想约个会,吃个饭,运气好能亲个嘴儿,上个床什么的,看样子这人把他当免费咨询师了,想听不收费的同性恋知识讲座呢这是。
“一个吻换一个问题怎么样?要不然我多吃亏啊。”
顾南眉头一皱,说:“你不想说就算了。”
“哎,哎,哎,你别急啊。有开价,就有还钱嘛,一个吻换三个问题。”
“我走了。”顾南作势要起身。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宁小路的习惯,就喜欢嘴上讨便宜,捏准了这一点,还是很好应付的。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宁小路见好就收,急忙安抚,“我保证每一个问题都认真作答,答案基本准确。那什么,我要是都回答好了,你能请我吃冰淇淋么?”
“可以。”
“好吧,基本上你这个问题其实不算问题。别瞪,我说认真的。有句话你一定没听过,每一个爱上女人的男人都是因为还没有遇到他命定的那个男人。有点拗口是吧?说白了就是,只要遇对了人,弯是迟早的事儿。”
“那是不是只要是男的,都会……有反应?”
“怎么可能。就算异性恋也不会随便对着街上的大姨大婶大姐大妈的就发情吧。白马王子还要伤几颗公主的玻璃心呢,男人哪儿能随便就硬。”宁小路压沉了声音,凑近他的耳边说,“比如说我吧,我就喜欢你这种。看着又冷又别扭,其实又软又好捏。”
顾南太阳穴跳了跳,嘴角忍不住抽搐,把一张脸更绷得紧了些。这人说话太……不含蓄了。而且这什么形容词?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那为什么电视上和里面都要把这个群体塑造得很乱?性传播疾病感染率高,hiv感染率高,仅仅是因为肠道壁比□壁更薄更容易磨损?而不是说这个群体本身主观行为导致?”顾南习惯了很学术的研究各种病例,因此对这个现象也尤为关心。
“打住打住,这个问题太高深,这我可解释不好。我的建议只有一个,那就是千万记得戴套子。用之前检查一下有没有漏当然就更稳当了。”
检查?怎么检查,一个个吹气还是灌水?检查完还能用吗?
顾南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他不记得言奕有给自己戴过。喝了加料洋酒那次,醒来之后也只有满身狼藉,没发现有用过的套子。虽然言奕保证自己没病,可是这种习惯不好,有机会要提醒一下他才行。
“顾大帅哥,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宁小路笑嘻嘻地,去摸他放在桌上的手。
“没什么。菜来了,吃饭吧。”顾南拿起碗筷,先给自己盛了碗汤。他怎么会想到提醒言奕这种事情,难道还想有下一次?好吧,不能否认,他真的想过。最近常常做梦,梦里都是那个人。都说梦醒了就会忘,偏偏关于言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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