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柏回过神来,又看了温庭一眼,眸色黑沉沉,深不见底。
温庭在睡梦中似有所觉,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靳寒柏露出了脸。
靳寒柏闭了闭眼,转身上了楼。
那晚吃饭的时候,靳寒柏难得跟温庭说了句话:“平时不用上课?”
温庭还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靳寒柏,咽下嘴里东西,笑着答:“没有上完高中,不需要上课。”
靳寒柏点点头,“嗯”了声。
吃完饭靳寒柏上楼回房间,温庭默默地在身后跟着,他没有拒绝。
温庭去浴室放水,朝浴缸里滴了两滴舒缓精油。他挽着袖子,胳膊放在水里试着水温,眼神有些放空。
靳寒柏走了进来,温庭仰起头说:“水好了,先生。”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专注去看什么人的时候会让人陷在他的褐色瞳仁里。靳寒柏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开口问:“头发原本就是这个颜色?”
温庭摇头说:“不是的,是我染的。”
靳寒柏淡淡道:“以后不要染这个颜色了。”
温庭的睫毛颤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
……
温庭把自己tuō_guāng,也迈进了浴缸。他两腿分开跨坐在靳寒柏身上,上半身靠过去,双手轻轻环住靳寒柏的脖子。
他闭着眼睛,把脸紧贴在这人的颈窝。
靳寒柏身上很暖,温庭有些迷恋。
“先生。”温庭轻唤了一声。
靳寒柏没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温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个撒娇又黏人的小动物。只是他的睫毛一直在抖。
那晚依然什么都没做,靳寒柏临睡之前温庭就下了楼。
第二天管家给了他一张卡。
温庭挑起眉:“这是什么?”
纪伯亲和地笑着:“少爷让我给你的,给你就收着吧。”
温庭笑了笑,伸手接过。
当天他就拿着卡去染了头发,染成了稍微深一些的巧克力色。顺便拿着卡去刷了些衣服,还给管家买了个按摩椅,丝毫没有客气。
他以为又至少一周才能再见到靳寒柏,没想到这天晚上他就又回来了。
温庭当时正坐在厅里和纪伯聊天,看见靳寒柏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些。
他走过去恭敬地颔首打招呼:“先生晚上好。”
纪伯笑着问:“少爷吃过晚饭了吗?”
靳寒柏道:“还没有。”
纪伯转身朝厨房走过去:“那我去说一声。”
“先生,您今天很英俊。”温庭接过靳寒柏的外套,眨眼道:“看到您我非常开心。”
靳寒柏看向他,挑起了眉。半晌竟难得对他很淡地笑了下,沉声说:“嘴挺甜。”
“您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温庭笑着说。
晚饭过后,温庭提着个袋子走进靳寒柏的房间。他扯了扯耳朵,说:“我今天出去的时候给您也带了套居家服,我看您的睡衣有些薄了,冬天还是应该穿厚一点,不睡觉的时候也舒服。”
温庭从头到脚都穿得毛茸茸的,靳寒柏看向他,点头说了声:“有心了。”
“反正都是用您给我的卡,”温庭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还用您的卡染了个头。这个颜色可以吗?”
靳寒柏看着他的头发,说:“挺好。”
温庭过会儿下楼热了杯牛奶上来,放在床头,然后看着靳寒柏小心地问:“先生……您想做吗?”
靳寒柏说:“不做,你休息吧。”
温庭抠了抠手心,坐在床边,“那我陪您待会儿。”
其实温庭的性格真的不讨厌,他不会自作聪明地往人身上贴,让人觉得烦。偶尔恰到好处的示好只会让人对他更亲和一些。
靳寒柏靠在床头看书,温庭就窝在床角安静坐着玩手机,时不时也会换换动作,比如佝偻着身子躺在靳寒柏的腿边。他的头发会碰到靳寒柏的腿,有些微弱的痒。
一切都很好,也很舒服。只是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这种难得的好气氛。
靳寒柏看了眼手机屏幕,而后面无表情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连温庭都听得见:“靳寒柏,做事别太绝,总得给你自己留几分!”
温庭坐起身来,低垂着头。
“我绝吗?”靳寒柏开口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起来十足疏离。
“你不绝吗?”对方反问过来:“硬吞了那么一口,你吃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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