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被微生凉拥抱,赤裸着紧贴在一起的感觉浮上背部,皮肤竖起小小的鸡皮疙瘩,那小心翼翼却又仿佛要将自己勒进怀中的拥抱,自己都能感受到微生凉的感情。
“酒喝光了。”陈林倒空手中酒瓶里的啤酒,将造型简洁却给人高雅之感的酒瓶搁在桌子上,站起身道:“我再去拿几瓶过来。”
“多拿几瓶,等会儿我买单。”蓝镗泽抬起头。
“好吧。”陈林点点头往吧台走去,酒吧顾客太多,侍应生忙不过来,只能自己去吧台拿。看着陈林穿过舞池往吧台走去的背影,蓝镗泽一口喝干杯子中的酒。
只想大醉一场,遗忘背上始终无法散去的触感。
很快陈林便抱着好几瓶酒回来,体贴的为蓝镗泽启开酒瓶。以前自己的朋友一直只有安成和一人,如今陈林应该也算吧。
虽然是孤儿院长大,但陈林并不简单,自己从小便十分独立,生活费与学费全是自己一人挣得,手中颇有积蓄,经常与蓝镗泽一起出入这些地方也毫无压力。最重要的是陈林随时给人邻家哥哥的感觉,与安成和相比更加可靠。
考上大学的安成和会是什么样子呢?蓝镗泽一杯接一杯灌着酒,借着酒精的作用回忆着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安成和的脸。安成和唯一的一张照片,每次看到心里便是阵阵刺痛,所以一直锁在抽屉中。
努力回忆着安成和的好,企图将微生凉给自己的感觉覆盖。
“喂,你今晚喝得有点猛啊。”陈林伸手盖住蓝镗泽的杯子,镜片后的瞳孔中有着些微担心。
“没事,我的酒量很好的。”拂开陈林,蓝镗泽端起酒杯一饮而。桌上的空瓶渐渐增多,蓝镗泽的头有些晕。
“你们又要了这么多酒?还全部喝光了?”结束黄牛奔放般的“豪迈”歌声,白猪摇摇晃晃回到桌旁。
“你嫌不够再去要,蓝镗泽请客。”陈林微笑着。
“那我不客气了,点鸡尾酒可以吧?这啤酒虽然入口醇香,不过终究是啤酒。”白猪仿佛对啤酒不甚满意。
“正好,帮我叫一杯long ind。”蓝镗泽拉住白猪。
“long iea?”白猪望望陈林,等到对方点头后才离去。
“你今晚仿佛有心事啊。”陈林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十分整齐的手指敲击着空酒杯。陈林从来不会喝醉,这是一个自控力相当强的人,总是差不多的时候便不再喝。
蓝镗泽沉默不语,脑袋有些轻飘飘。
“别喝得太多,最多只能再喝一杯鸡尾酒。”陈林将蓝镗泽手中的啤酒杯子夺过放在一旁。
点好酒摇摇晃晃回到桌旁的白猪十分兴奋,大谈自己刚给酒吧歌手内裤里塞了多少钱,还趁机吃了那一脸受样的主唱豆腐。
“蓝镗泽,今晚说好了你付账,我的钱都给当小费喂给那只小鸟了。”白猪掏出钱包,将空空如也的钱包展示给蓝镗泽看。
陈林苦笑着看着白猪,虽然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酒后乱性的人也见过不少,清醒着与酒醉时节操都被狗吃了人倒是只认识白猪一个。
蓝镗泽不语,一帮子人出来喝酒,浩浩荡荡,觥筹交错,最后付账的总是自己与陈林两人。
鸡尾酒很快送上来,蓝镗泽尝了一口。用智利进口的蔓越莓汁替代可乐,另外还添加了一份bourbon,香味更加浓郁,口感多了一分醇厚绵柔。不得不说,白猪这家伙虽然人不怎样,对酒水的研究真是一流。
等到杯子空出杯底,白猪早已趴在桌上睡过去,这家伙今天心情不好,喝得比平时猛一些。
白猪带来的小弟早已烂醉如泥,头仰靠着椅背,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我送他回去。”陈林站起身穿好外套,扶起白猪,“你一个人回去没有问题吧?”
“没事。”蓝镗泽站起身招呼着侍应生结账。
结好账,陈林早已扶着白猪走出酒吧大门。蓝镗泽随后也走出去,陈林已经扶着白猪坐上了出租车。
肚子里灌满了酒,蓝镗泽觉得有些撑。安成和死后,自己便不再喝醉,今天却破了戒。微生凉残留在皮肤上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驱除,只好借着喝酒妄图遗忘。
走到酒吧附近的公园,蓝镗泽走进厕所吐了一阵,那杯鸡尾酒的后劲上来,脑袋晕晕沉沉,视线也开始模糊。
腿软得像棉花,蓝镗泽只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努力睁着眼镜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偏僻的公园,临近半夜行人稀少又远离大街,路上虽然有不少出租车经过,却是无法注意到坐在公园内的蓝镗泽的。
迷迷糊糊中,蓝镗泽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喂!帮个忙。”两条大腿经过眼前,蓝镗泽伸出手一把拉住对方衣角,“帮我叫辆出租车。”
对方一言不发,蓝镗泽有些烦躁。“帮我叫辆出租车。”掏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对方手中。
蓝镗泽感觉到自己的钱包和手中捏着的钞票被人抽走,伸手抓了一下,无奈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不剩。
片刻,钱包回到自己手中,蓝镗泽的眼皮开始打架,努力保持着清醒却迟迟不见对方把自己扶上出租车。
“喂!收了钱就要办事!”蓝镗泽大声嚷着。
回答的只有一片沉寂。
努力睁开眼睛,模糊朦胧的视线中,只有在路灯底下投射着影子的树陪着自己。
“妈的!”明白那人拿走了钱却没有帮自己的事实,蓝镗泽只好撑起绵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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