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静的安好,就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吵闹声,管家在房外呵斥道:“成什么样子,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紧接着,是几个人要强行动手的声音。
郭宇城听到响动,好心情一扫而空,皱眉道:“没一个省心的。”
翠英揉着肩不语。
推拿摩擦中,有人突然喊道:“老爷,有人给大少爷投毒!”
郭宇城吓了一跳,直接坐起身,翠英诧异的看着门外,也忘了去给老爷揉肩。
郭宇城大声道:“什么事,进来说。”
红薯一把推开旁边要强行拖走她的下人,推开门一把跪倒在地,憋出两滴眼泪哭道:“奴婢去给大少爷换药的时候,发现大少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腿上流的血是黑色的。奴婢不敢欺瞒老爷,请老爷快去看看吧。”
其实红薯也不确定是不是中毒了,只是听老人家说只有中毒的人,血才是黑的。
如果真的有人下毒,对于红薯来说就是重罪。那么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都不是红薯处理得了的。这才拼着丢了这份工钱的危险,跑到老爷面前。为了让老爷觉察到事情严重,她还特意哭了起来。
老爷的脸色果然变了。
郭宇城并不显老,四五十岁的年纪,脸色红润的很。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急剧变白。他推开翠英的手,慌忙起身,就要自己亲自过去看看。
一道谈不上刺耳,却绝对轻慢的声音传来:“哟,怎么这么多人,出了什么事了?”
翠英不动声色的皱眉,随即舒展开,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一个薄施粉黛,穿着淡红色裙装,被人前呼后拥走过来的中年女子说完这句话后,轻巧一笑,走过来挽着郭宇城的手臂道:“老爷,我炖了点清汤,最是解暑,要不要去尝尝?”
郭宇城面有愠色:“都什么时候了,殊涵可能被人下毒,我去看看他。”
女子用手指按了按头顶的珍珠钗,懒懒道:“谁报的信,敢说殊涵中毒了?”她的语气是舒缓的,态度却是严厉。
红薯自打进了郭府,就一直畏惧夫人,此刻听出她语气有异,左右没有支援,只好喏喏道:“是奴婢。”
郭府唯一的女当家葛亭上上下下把红薯打量了好一番光景,直到对方狼狈低下头绞着手指低头不语,这才剔着指甲慢悠悠道:“没照顾好主子,是你失职。来人,把这个丫头拖出去杖三十。”
红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连求饶都不敢。
有两个大汉走来,拖着红薯就要离开,红薯涕泗横流,想要反抗却斗不过大汉,只好把求助的看向周围的人,盼有谁能给她说句话。
可是没有。她来郭府才几个月,能不能长久的留下来都是两说,谁会在夫人掌权的情况下给她出面呢?
翠英终于轻声道:“老爷,还是先去看下大少爷,回来再罚不迟。”
郭宇城终于开口,“回来再说。”
红薯被放开,却已经是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不敢再多言语。
葛亭意味深长的看了翠英一眼,见后者低着头没有看她,这才换了张笑脸,道:“那我陪着老爷。”
翠英看着一行人前呼后拥的离开,心里何尝不知道老爷并不是真的关心大少爷,很多时候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除非大少爷这次中毒太深,只剩下半条命,否则要扳倒夫人确实不可能。
中毒?翠英嘴角翘起,丢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脸上浮现一丝幽色,夫人对大少爷克扣虐待又不是一两日了,寒冬腊月里都能纵容大小姐把大少爷推进冰窟窿,下毒这事未尝做不出来。
至于让夫人狗急跳墙,要下毒害人的原因,在府邸摸爬滚打过年的翠英有个猜测,怕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了。
第4章 复仇
这个让夫人不顾颜面,非要置于大少爷于死地的原因,自然是和得胜的战事有关。
大少爷郭殊涵是跟着镇远侯从战场里回来的,老爷这两日上朝的时候,听了好些武将对大少爷称赞的话。
听说大少爷做斥候,探听敌情,立了很大的功劳。不出数月,朝廷对大少爷的封赏就要下来。
到时候手握权力的大少爷会把她亲儿子的风头全部压下去。这也便罢了,若是长子不成器,以后老爷的家业交给次子未尝不可,可哪有嫡长子聪明能干,还略过长子把家业交给一个续弦的次子。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翠英心道希望老爷看在大少爷即将成为朝廷重臣的面上,不要做得太难看。说到底大少爷真不是个省心的。
这样想着,翠英忽然忆起大少爷的长相,嘴角勾起冷笑。
大少爷长得真是极好,乌黑的眼睛,粉色的薄唇,连隔壁街上住着个见识极广的老寿星,都夸大少爷长得体面,唇红齿白。
搁谁身上,也都会说大少爷是个乖巧懂事的,可不是么,这些年来夫人对他使的绊子,下的黑手,什么时候少过,又什么时候听大少爷反抗过怒斥过。
总是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连带着不少下人都替大少爷委屈。前些年老夫人在的时候,就特意叮嘱过下人,能照顾的就多照顾一些。
若非翠英多年前偶然间发现大少爷背着老爷夫人在练习飞镖,有模有样,想来已经练了很久,连她这个遇人待事向来多个心眼的也要被他糊弄过去。
翠英想起,其实练飞镖的时候,大少爷甚至不到十岁。
有大风吹来,翠英走出大门,看了看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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