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强*阵,根本不是他一个卡牌学徒能够驾驭的,阵法还没有画完,他的嘴唇已经渗出了鲜血,让他精致却苍白的脸增添了几分血色。
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的鲜血滴落脚下的泥土时,总会迅速被土地吸收,发出淡淡的白光。
终于画完法阵,他虚弱无力地跪倒在阵法中,开始召唤法阵最后的步骤,边念咒语边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以血为引,召唤千年前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存在。血液流入地面,被迅速吸收,法阵的光芒也愈来愈亮。
咒语并不长,他却念出了一脸的虚汗,再也没有力气跪着,他躺在了地面,因为失血过多,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喃喃地说道:“尊敬的大祭司,请你复活吧,帝国……需要你。”他无声地流泪,“为我们打败联邦那群孙子吧!他们就是一群叛徒……叛徒……大祭司……你真的……”存在吗?
他是兰修斯帝国的嫡长皇子,却不是兰修斯帝国的继承人,甚至只是帝国皇室的一个透明般的人物。
然而没有人敢轻视他,每个出身于兰修斯帝国皇室的人都知道,每隔一百年,帝国皇室当代的嫡长皇子在十六岁那年神秘消失。对外宣称,这是神的诅咒。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皇已经将他的使命告诉了他,原来每一代的嫡长皇子十六岁那年都会通过皇室禁地中的星门,传送到联邦的一个荒废星球上,去唤醒帝国第一星河时代的最后一位皇子,亦是兰修斯帝国最后的一位帝国祭祀——慕子修。唤醒仪式的代价,是死亡。
五千年过去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眼中的叛徒联邦越来越强大,前线上的伤亡愈来愈重,唤醒仪式却从未成功过。然而,每一代的帝国王子仍会前仆后继地前去送死,这是联邦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坚持。
在帝国人眼中,帝国便是他们的信仰。
他已经是第五十位帝国皇子了吧?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唤醒仪式能否成功呢?在他意识彻底涣散之前,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拜托了,祭祀大人……”
他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似乎已经死亡。阵法的光芒却越来越盛,有一些零散的光点落在他的伤口上,让伤口肉眼可视地快速痊愈起来。
昏暗的矿洞中,分不清时间的概念,也许过了很久,亦或者只是一瞬。躺在地上的他,睁开了眼睛,瞳孔深处似有星光闪烁。
星光转瞬即逝,一切光华尽敛于眼底,恢复成黑色的瞳孔。
在遥远的帝国深处,已成传说的星图发出光芒,身穿盔甲的男子像个孩子一样伏在桌案上失声痛哭:“大祭司!”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操控肉【体,慕子修感觉有些不习惯,他动作极不协调地坐起身来,闭目静静地接收来自原身体的记忆。
半晌,他再次睁开眼睛,喃喃道:“梅林塔……联邦吗?”轻轻地笑出声,“什么联邦,都由我来终结吧!”
但是帝国的情况并不如何乐观,当年梅林塔与帝国公爵一同叛变的时候,摧毁了大部分的传承卡牌,唯有少量存于亲王府及大臣府上的卡牌得以幸存,这便造成了帝国的古武卡卡修由辉煌逐渐走向落寞。
而联邦的卡械文明却是愈加鼎盛,第二星河时代初期,梅林塔当初带去的卡械大师们研究出了一种名为机甲的卡械,在程序卡和各式战斗卡的辅助,还有卡师的操控下,能够对帝国人产生巨大的杀伤力。
帝国方面自然也有高层战斗力,单论七级以上的高级卡师数量,联邦是远远比不上帝国的,但是每一个七级卡师培养起来的时间与代价太大,而且联邦的王牌机师们一看见七级卡师的出现,便会自动暂避光芒。即便侥幸毁掉了几架王牌机甲,联邦很快又能生产出新的王牌机甲,而王牌机师的成长,拢共也不过是从卡牌基础学院,到军事学院,再到军营磨练的十几二十年时光。
若不是帝*人狂热信徒般的送死行为,让联邦军人感到有些心寒,这场长达几千年的战争便不会延续至今。
这便是帝国人与联邦人的不同之处,在联邦人眼里,他们的战士是最珍贵的,不必因为那些该死的迂腐的帝国人而白白送命。而在帝国人眼中,帝国便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身后是孕育出他们,他们所深爱的土地,为了保护帝国而战斗,甚至死去,是他们的荣耀。
慕子修拍拍身上沾上的泥土,将地上的物品收进空间戒指中。
他抬起头,矿洞的半空中不知何时悬浮着一条卡牌形状的项链,慕子修仅仅是动了动手指,那项链已经自动出现在了慕子修的脖子上。
慕子修拿起项链,放到嘴边亲了亲,“谢谢你,父皇。”这五千年来,若不是这项链护着,他的灵魂根本不可能在空间裂缝中生存下来。
想到那个从小到大都板着脸的严肃帝王,慕子修弯起嘴角,那个男人,估计想不到他在儿子心中早就已经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父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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