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挣扎,束缚他的影卫们就越是用力,力瓦的手臂生生被人钳制着,扭到脱臼。
看着那人嘴角嘲讽的弧度,力瓦的脸上闪过无数的表情,最终面如死灰。
殷无遥冷冷地瞥了眼宋景满和执仲,“人交给你们,好生盘问,让他交出解药。”
说完,皇帝甩了甩袖子,像是不满沾到了灰尘,微微皱着眉回到了执废躺的那间屋子。
留下执仲和宋景满两人面面相觑,再看了眼地上薄薄一层的人皮面具,顿时心下大骇,皇帝是怎么看出精心伪装下的端倪来,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太医用尽各种方法,尝试了各种名贵药材、针灸、药浴,执废还是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皇帝摆摆手,“算了,戎篱的毒岂是你们这些庸医能治好的,都退下吧……”
有些倦意,殷无遥屏退了太医和所有的宫人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着的人儿。一转经年,他也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执废了,细密的睫毛弯弯的,长长的,像两把刷子,偶尔轻轻颤动,像是睡不安稳,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却让执废显得更加可爱,像待摘下来熟透的果子,同样殷红的唇。
殷无遥不自觉将手指伸到那人的唇上,细细地描摹着执废唇上的线条,静静地,轻柔地。
有些无奈的语气,“你总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的吗……”
执废的眉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回应帝王的话。
用手抚平那微微蹙起的眉,绵长的气息吐在殷无遥手上,温温的,有些痒,不禁想到,如果执废就这样一直不醒来,就这样一直在床边看着他,那种心情平静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果然是累了吗。
再次走进地牢,执秦对这个地方还是喜欢不起来,脸上布满了阴霾,身边跟着的是他的伴读,工部尚书之子杜若,相比起执秦的阴晴不定,杜若倒是神色自若。
执秦有些气急败坏地走在前面,“我怎么知道居然会和戎篱有关!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下毒……”双拳紧握,白皙的手掌骨节分明,用力地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执秦难得的没好气地瞪着杜若,“父皇已经认定我是故意将七皇弟拖下水了,这次的事情父皇不仅全权交由皇兄来处理,就连七皇弟的房间都不让我靠近一步!”
杜若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袋,“殿下是不是担心过了年,陛下的决定会有变动……”
凤眸狠狠地瞪着对方,执秦一把揪住杜若的衣襟就往地牢深处走去,杜若不自在地摆着手,“殿下,殿下……唉,这样拉拉扯扯的,当心陛下又会误会什么……”
地牢深处,一间宽敞的刑讯室内,灯火通明,火盆里滋啦滋啦地燃烧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然而力瓦只是被绑在刑架上,那些刑具一样都没有招呼到他身上。
力瓦无力地哼笑着,“我当是谁呢……怎么,走了个大皇子,二皇子又来何干?没毒死你,是你碰上了天大的运气!要我招供,我不是招了,毒是我下的,解药……没有!”
力瓦扯起得意的笑容来,“有本事自己到戎篱找去!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说的!哈哈!”
现在宫里任谁都知道出了这件事,帝王大发雷霆,不仅彻查了宫中潜伏的探子,对宋景满等禁卫军全体连降两级,虽然明着对执秦没有任何处罚,但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宠爱他了,以前的执秦,就算耍耍小性子为所欲为,殷无遥也会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这次,关于国体和政权,殷无遥不再对他纵容了。
执秦最近很急躁,他甚至有些紧张过度,帝王的每一个眼神,在他看来都是无尽的深意,用尽心思去揣摩,却发现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人,但这种关头,他又如何能够松懈下来,每一位皇子都有可能在年关过后被选为储君。
最近各个势力都开始拉拢壮大己方阵营,就算是平日里不说什么话的三皇子执语也有了点动作,更不用说执秦最大的竞争者执仲,在这种要紧关头,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影响皇子们的前途,何况是这等丑闻!
忿忿地向力瓦甩了一鞭,皮开肉绽的声音在空旷的刑讯室内响起,力瓦闷哼一声,眼里尽是对执秦的嘲讽,执秦挥手还想再打一鞭,就被身旁的杜若阻止,杜若看着力瓦,对上那双狡黠的眸子,若有所思,“殿下,切勿轻举妄动,既然我们无法从三王子口中得到什么,不如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吧,我想……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先静观其变罢。”
杜若的手有力地抓着执秦的手臂,执秦被微痛的触觉拉得清醒许多,抬眼对上杜若目光灼灼的脸,微微点点头,扔下鞭子走出了地牢。
力瓦在他身后狂肆地大笑着。
执语下了朝堂就在长廊拐角处看到两张写满了担忧神色的脸,眸子里满是悲伤、不甘、急迫又无可奈何,他朝他们微微点了头,环顾四周,三三两两的大臣们还未走远,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上。
“便是我……没有父皇的口谕也进去不得,”略带歉意地看着沐翱和闻涵,执语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握成了个拳,“毒,或许还有解药可解,但人,却不一定有救……”
闻涵瞪大眼睛看着执语,“三殿下在说什么……”
执语无力地耸耸肩,“你们知道方才在朝堂上戎篱三王子潜入宫中的事情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都说这次是得了个不小的筹码,要跟戎篱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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