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女人声音有点发颤,悄悄看了眼皇帝,未发现龙颜不悦,这次胆子大了点,道:“陛下,这奴才不懂规矩,臣妾正给他讲呢。”
“哦!”皇帝恍然大悟,“这可难为爱妃了,这奴才可是叼的很呢。朕命安荣调*教多日,也未曾让他驯服。看来还是爱妃有办法,不知现在这奴才可听话了?”
曹贵妃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轻笑道:“陛下,这奴才确实叼,不给他点厉害的,他怕是连主子都不认呢?”
是么?皇帝心中冷笑,到底谁是这天下的主子,怕你这蠢女人也分不清吧。
“既是如此,爱妃那就好好教训这不听话的奴才吧。”皇帝不动声色,他今天想让这女人唱独角戏。
曹贵妃得了皇帝的话,底气十足,道:“即是如此,那么就掌嘴--”
“好!”皇帝大声道:“就掌嘴,什么时候这奴才知道错了,肯向贵妃认错了,就饶了他。”
贵妃以为是皇帝有意替她出气,大喜,对旁边的太监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元常看看安荣,又看看贺兰骢,心里狐疑,这回玩什么?
贺兰骢对上皇帝清冷的目光,平静而缓慢地说道:“有朝一日贺兰脱困,必雪今日之辱。”
有侍卫过来,将他死死按跪在地,一名太监自他身后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向上扬起。
又有太监过来,扬起手,正要行刑,皇帝突然道:“等等。”
曹贵妃以为皇帝要改主意,怕生变故,急喊了声:“陛下!”
皇帝瞪了眼多事的女人,这才迈着四方步,移驾至贺兰骢身前,看了那太监一眼,说:“这奴才也曾经尊贵的很,由个宦臣掌刑,怎可配得上他的身份。还是换个人吧,宁羽,你来。”
话一出口,众人心里一暗,一个太监,手劲再大,怎可和一个武人相比。
宁羽既是暗卫统领,也是侍卫长,此刻皇帝开口,颇是无奈,这活还是头一次呢。没办法,只得道声遵旨。
这边,有伶俐的太监,搬过椅子,皇帝和曹贵妃落座,心情颇好,一起看向地上跪着的,面无表情的人。
宁羽左右开弓挥舞着两只手掌,随着清脆的响声,贺兰骢温润如玉的双颊很快红肿起来。慢慢地,红里透着青紫,因双颊越肿越高,面目渐渐显得有些狰狞。
双颊火辣辣地痛着,头有些晕,贺兰骢恨恨地用眼睛剜着北苍国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有他身边的华丽女人,集中意识,暗道总会有办法,带着大姐全身而退。贺兰不是圣人,也是有仇必报,你不杀我,那就等我将来取你性命。
宁羽浓眉紧拢,他自己记不清手臂已经挥舞多少下,但他手劲有多大,自己心里有底。唯面前这人,受此侮辱,还是如此沉着。
曹贵妃初时还觉得那清脆的声音很悦耳,但一看那张方才还俊逸不凡的脸,此刻已经肿得如猪头一般,不禁颦了下绣眉。拿眼角余光偷瞄了皇帝一眼,只觉得皇帝浑身正散发丝丝寒气,带着令人生畏的危险气息。
打了个寒噤,贵妃开始揣度皇帝的心意,当愚蠢的女人最终明白皇帝的用意时,一阵恐惧蔓延全身。再看看被按跪在地的人,头发已经散乱,遮住半张肿胀的面颊,更显恐怖吓人。
皇帝扭过头来,带着冷酷的笑意,问:“爱妃,还满意么?”
女人惊得一下站起来,结巴着大叫:“别,别打了、别打了!”
宁羽并没有停手,他只听命于当今皇帝,他的手臂此时觉得有些发木,手掌震的生疼。终于,主子开口发了话。
“行了,贵妃大度,不予和这奴才计较,让他给贵妃叩头赔个罪,便饶了他罢。”
贺兰骢心中一阵冷笑,头晕乎乎的,这时按着他的侍卫,腾出手,把他的头往地面按去。失去一部分支持,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在一阵惊呼声中,他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
血汩汩冒出,模糊了双眼,贺兰骢却是松口气,呵,命还在。
曹贵妃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忘了此时身处何地,忘了君王在侧,最后尖叫一声,跑了个无影无踪。
皇帝嗤笑一声:“没脑子的女人,就这点胆量,也敢玩!”
招呼过一群太监,命他们把贺兰骢带回昭凰阁,心里觉得无趣,对元常道:“那家伙似乎外伤很重,去看看。”
“陛下,这是第二次。”
“什么?”皇帝听到元常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怔住。
元常道:“陛下,士可杀不可辱,这是第二次。若是陛下想一心报复,就赏他个痛快,当发个慈悲;若是想将此人收为己用,那就换个方式,把他囚于当年顾铭洲的住处,有失妥当。”
9、猪头被吃了 ...
失去知觉的人静静地躺在红木床上,迫人的气势消失了,凶猛的老虎,此刻,就是一只无助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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