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人继续盯着动静,防止韩朝辉杀个回马枪,干戈这才返回翼王在萦山腹地的营地。
翼王听了干戈的回报,也是没有头绪,“将军怎么看待韩朝辉撤兵?”
干戈道:“胶着这么久,也没有大伤亡,突然就撤兵,除非是北苍国要出大事,皇帝调人回去,暗中部署保卫京畿。”
翼王猛然醒悟,叫来王华,道:“给杨林发信,就说韩朝辉已经撤兵,让他在京城那边多留心,需防形势有变。”
王华领命正要出去,干戈道:“等等,最近可有我大哥的消息。”
王华看了翼王一眼,道:“暂时没有,干将军。”
灰色人影一闪,干戈已经欺身到王华面前,大手卡着他的喉咙,道:“王华,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不过现在要不要说,你自己选。”
王华大惊,看看翼王,又看看干戈,道:“将军,手下留情,属下……”
翼王过来,握住干戈的手腕,道:“放开他,他也是听命行事,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本王告诉你。”
干戈斜了翼王一眼,慢慢放开王华,就听翼王道:“还不快去办你的事。”
惊魂未定的王华,摸着自己的脖子,逃也似地离开翼王的议事厅。
“王爷。”干戈转过身来,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么?”
翼王道:“干戈,你听本王说,本王也是为你好。你这性子,若是知道了延平侯的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跑去北苍京城,那样不但贺兰骢救不出来,还会把你搭进去。”
“什么?”干戈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大哥出事了,他落在北苍人手里,是不是他们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王爷,告诉我,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翼王叹气,道:“随本王来。”
干戈跟在翼王身后,来的翼王的住处,翼王从自己的一个放密函的漆匣中,取出一个字条,递给干戈。
“你自己看看。”翼王背过身,不去看他。
干戈接过字条草草一扫,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把字条攥在手心里,顷刻,碎屑飘落。
翼王这时道:“你们兄弟,是东林的贤臣良将,延平侯出了这等事,本王也跟着痛心。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又岂会让你以身犯险。如今高英已在京城,和北苍丞相联络上,皇宫里也和你大哥打了招呼,想来,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干戈道:“属下还是想亲自去。”
翼王心里一沉,表面不露声色,轻笑:“也好,反正高英一人在那边,确实势弱了些。你去了,多个照应也好。”
干戈没料到翼王这次如此痛快,心里一宽,拱手道:“多谢王爷成全。”
翼王呵呵笑了,道:“延平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营救他本王自是愿意出力,干戈,你还要和本王客气么?”
干戈一扫当初翼王不肯发兵的阴霾,摇头而笑。
当晚,翼王单独设酒筵为干戈践行,干戈一想自己即将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也乐得和旧主痛快豪饮。二人推杯换盏,一喝就是大半夜。
干戈抚额,舌头有些发直,晃晃犯晕乎的头,道:“王爷,不早了,干戈明日要赶路,这就回去安歇了。”
翼王点头,道:“好,本王送你回去。明早本王有事,就不单为你送行了。”
“多谢王爷。”
二人在月下走的很急,只留下长长的倒影,紧紧跟随。
到了干戈的住处,干戈正要请翼王回去,却发现翼王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爷,时候不早了,请回。”
“的确不早了。”
翼王应了声,下一刻,一把抱住刚松口气的干戈。
“王爷,你做什么……”
翼王不给干戈说话的机会,直接覆上自己的唇,去吻他,两手也在他后背上下摩挲。
干戈脑中嗡的一声,顿时醉意全无,想推开翼王,却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暗叫一声不好。运足了劲力,才推开翼王,抹了抹嘴巴,怒道:“王爷,请自重!”
翼王道:“干戈,本王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知?而你的心思,本王可一清二楚,他是你哥哥,你们若是那样,有悖伦常。”
干戈被翼王说中心事,暗暗心惊,不过这还好办,翼王说他的心思,顿时恍然,难怪过去翼王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莫非,当初翼王不发兵解樊城之急,也是这个原因?
翼王见他不说话,柔声道:“干戈,跟着本王,本王会非常宠你。贺兰骢已经被北苍皇帝强辱,此仇必报,待本王夺回东林江山,定凌迟了元文敬,为延平侯雪耻可好?”
干戈摇头,翼王疯了。他不愿再理会翼王,拿起金刀,便往外走,道:“干戈怕是等不及明早了,这就告辞。”
翼王一阵挫败感袭来,“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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