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雨冷眼看着日期,正是他们正式说分手的那天,叶宁远哪是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这分明是顶绿钢盔啊。
下车的时候,那出租车司机黑了一张脸,看向秦时雨的眼神还带了点鄙夷,秦时雨下车前顿了顿,问那司机:“师傅,您是不是觉得听了特恶心?”
那出租车司机大约没想到他会问,到愣了。秦时雨笑了笑,说道:“我也觉得特恶心,就不吐您车上了。”
站在熟悉的街道上,秦时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抑制住恶心反胃的冲动,把手机扔进包里,迈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秦时雨径直走了进去,听到客厅的电视声,他小心翼翼地过去,对着沙发上那两位老人的背影叫了声:“爸,妈!”
沙发上的人同时一怔,秦母回过身来,一瞬间已然泪流满面,可是没等她上前抱住太久没见的小儿子,只见一个烟灰缸猛地朝秦时雨砸过去,秦时雨没躲,被当头砸到,鲜红的血沿着他的左额角缓缓流下,惊得秦母直呼造孽。
“你滚,谁让你回来的?不准你再踏进这个家门,是不是和那人过不下去就想到家了!滚!”
秦父一身军装,刚毅威严,只有那花白的头发为他添了几分苍老的颜色,砸了个烟灰缸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抖着身子就要去拿挂在墙上的鞭子。
“司令。”一个同样身穿军装的年轻人冲进房子,急忙搀扶住秦司令,强行将他扶回沙发上,“您身体不好,请不要动怒。”
一边拍着秦司令的背,那年轻人朝秦时雨使了个眼色,秦母站在一旁眼中含泪,左右为难。
“爸,对不起,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们。我马上就走,您别生气,陈彦,照顾好我爸。”秦时雨急忙后退着往外走,唯恐再气到爸爸,又苦笑地看向他妈妈,“妈,您多照顾自己还有爸爸,我先走了。”
说完,他逃也似地离开了家,不是害怕挨打,只是愧疚自己的不孝,怕自己留在那里爸爸会更生气,不能让救护车再来一回……
“几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走,畜生,畜生。”秦父怒骂间,眼眶却红了起来。
秦母抹了把泪,坐到老伴身边,劝他:“你当年那一病吓坏他了,再说他一回来你就打,他是怕你再看见他生气才不敢回来,每回打电话都不忘告诉我一定要注意你的身体,可你看,你动起手来从来没个轻重,刚才他流得满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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