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正想着怎么去从那仆从身上弄来钥匙,结果啪的一声响,墙壁上陡然多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木鱼从洞里张望着木鱼,木鱼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奶奶个熊,原来上房揭瓦已经是轻的了!
木鱼见了木叶心情大好,又是啪啪几下,整个墙多出个人形的洞,木鱼大大咧咧地从洞里走了过来,木叶整个人吓呆了,连眼珠都不会转。木鱼轻轻拍了拍木叶的脸,木叶从惊吓中回过神,盯着木鱼的拳头心有余悸。这样好看的手,怎么打墙跟打豆腐似的?他要是拍自己时用力一点,他木叶的脸还不被他拍烂了去?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离开的仆人就要回来了,他得马上带木鱼走。
“木鱼,你想跟着我走吗?”木叶问道。
木鱼点点头:“我想出去玩!”
木叶领着他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并未碰到那个守门的家丁,他欣喜地带着木鱼到街上逛了一圈,眼看着天快黑了,木叶有些心虚不敢把木鱼带回伽蓝寺去。犹豫之下,他将银票拿了出来,去银号换了九张十两银票和十两碎银子。拿着钱,带木叶去了城郊的一家客栈。
小喜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这池绿公子还真是磨人,吵了一中午,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不过从他上茅房回来之后就乖乖的没了动静,省了不少事。慕容郅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先问了问奶妈笙儿的情况,就来到池绿的那间房前,问道:“小喜,池绿他今天怎么样?没有一直闹着要走吧。”
小喜爽朗一笑,道:“公子今早在您走后闹了好一阵子,不过一会儿就安静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慕容郅点点头,从怀里找出钥匙,将门打开,一进门便惊呆了。
右边的墙壁多出一个人形的大洞,池绿不见了踪影。他来回看了一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
小喜一惊,自知是自己失职,连忙躬身认错:“主子,是小喜该死!可能是……小的去上茅厕那会儿公子凿墙跑了。”
慕容郅去楼道最边上的房间叫了奶妈,奶妈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听见那边有砸东西的声音,还以为那位公子又把床给拍坏了。不过那几声之后就没了声响,所以奴家也没去管了。”
慕容郅气不打一处来,急匆匆叫了阿荣还有其余负责生意的几个仆从,一块上街去寻人。
木叶回到伽蓝寺时正是黄昏,柔和的光线洒在寺院破败的墙上。他推开木门,跑进寺里。寂空背对着他坐在佛前,一动不动。木叶叫了声:“师傅!我带了粥菜回来,你快吃饭吧!”
寂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寺里的气氛安静得吓人。木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轻轻摇了摇寂空,道:“师傅,你怎么了?”寂空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木叶颤抖着探了探寂空的鼻息,又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寂空已经仙去了。他嚎啕大哭,哭了半个多时辰才慢慢安静下来。他娘丢下他走了,他一直把寂空当成爷爷来看的。现在寂空也走了,那他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他跪下,重重给师傅磕了几个响头,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往生咒。他找来师傅最好的一件袈裟,为他换上,在后院里点起一把大火。寂空在火中慢慢消失,他站在一旁念着超度亡灵的经文。末了,在后院立起一块木头做的墓碑。
为寂空处理好后事,他在小小的寺院里感到异常的孤独。他想起客栈里木鱼还在等他,现在他所熟识的人就只剩下木鱼了。
第二日下午,木叶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客栈走去。他想了很久,寂空已经去了,他不会再当和尚,他要还俗。走上楼梯,往左拐,最后一间房就是他给木鱼订的。不过木鱼经常疯疯癫癫,万一跑丢了就糟糕了。木叶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木鱼正咬着一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木叶走的时候给木鱼留了几两碎银子,怕他饿了没东西吃。不过木鱼这家伙还真不客气,竟然叫了这么大一桌吃独食,太不厚道了!木叶在桌边一坐,抄起一只鸡腿就疯狂地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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