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王府和苏府会离得很远,最起码要走上一天一夜,苏瑾瑶看过的古代电视剧都是这样的。可是没想到,马车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停下了,然后就传来的声音,“王爷,王妃,苏府到了。”
马车的帘子一掀开,苏瑾瑶就惊呆了,马车前后左右跪了黑压压的一地的人,齐声高呼道:“商贾苏沐携苏府家眷恭迎宁王爷、宁王妃驾临,宁王爷、宁王妃万安!”
宇文灏下了马车,走到为首的一个人跟前,单手扶起了他,口中说道:“岳父大人,请起身吧!”
一句话把苏瑾瑶惊得差点儿跌回马车里,把要站起来的苏沐吓得又跪了回去,连不迭的说道:“王爷折煞苏某了,苏某一介商贾,怎担得起王爷这一声称呼,万万不可。”
苏沐这么一说,倒弄得宇文灏不自在了,想了想道:“好,那本王就依旧称呼你苏员外好了,苏员外,请起!”
苏瑾瑶走到宇文灏身侧,眼看她爹又要下跪,赶忙扶住了他,仔细的打量了几眼,总算觉得眼前的人有了点儿印象,就道:“父亲,请起身,我们回府吧!”
苏沐明显对苏瑾瑶那个疑惑的眼神不太满意,但是碍于宇文灏在,他不好多问,就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王妃,请。”
苏家的确是阔绰,光是庭院里的设计就让人瞠目结舌,亭台流水,假山楼阁,雕楼桥宇一应俱全,房子里三进外三进,还有东西配院,几乎要赶上王府了。
苏瑾瑶知道,若不是大昭明令商人不得过于奢侈,苏府一定会更加豪华。她总算知道宇文灏为什么带那么多贵重的礼物了,不然真的没脸回来。
陪着宇文灏礼节性的在苏府转了一圈儿,苏瑾瑶也大概弄清楚了自己家的样子,知道自己之前的闺房在哪个院子,她刻意留心着,生怕等一会儿自己会出丑。
中午的宴席罢,苏家有几位画,苏瑾瑶也能得空和苏沐单独谈话。
苏沐引着苏瑾瑶来到她的闺房,指着屋子里一样样的东西,说自从苏瑾瑶出阁后,这屋子就一直空着,所有的东西都是原来的样子,半分也没动过,说到难过之处,还老泪纵横。
苏瑾瑶看他回忆往昔,还如此伤感,心里也不舒服起来,就想转移这个话题,问道:“爹爹,我娘亲呢?”
这话一出,苏沐和身后的墨玉都愣了,苏瑾瑶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苏瑾瑶的生母早就过世了,苏沐现在的夫人只是填房,苏瑾瑶只叫她一声二娘,不必称呼娘亲,也不必去拜会她。
“哦,是这样的,我是觉得二娘照顾爹爹这么多年,对女儿也视如己出,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娘亲,所以才这么说的。”苏瑾瑶竭力的解释着,发现苏沐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她暗自松了口气。
苏瑾瑶脑子里的记忆时间一长有些混乱,她生怕会再露出马脚,就赶紧回到了正事上,问道:“爹爹,您在信上说有急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说到这件事,苏沐叹了口气,拉着苏瑾瑶坐下来,把事情细细的说给了苏瑾瑶听。
苏家的生意涉及多个行业,其中包括马场,马场一般是经过官府批准才能开设的。苏家马场多,又一向为皇家提供宝马良驹,官府对苏家马场的管制就没有那么严格,所以,苏家的马场只有在京城的去官府办了批文,京城外的那些虽然生意做得大,但是都没有批文。
本来苏家家大业大,年年缴纳的赋税也充足,这样的事也没有人会去查办,但就在几天前,苏州的马场出售的马匹出了差错,将本来进贡给皇家的雪花鬃卖给了苏州的一家富户。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要及时把马换回来也就是了,但坏就坏在,苏州富户家的儿子因为得了这样的宝马,当天就骑上跟一些官宦子弟去赛马了,还拔了头筹,这一下就捅了篓子了。
官宦子弟不乏有识货的,当即就把这件事报给了苏州的知州,苏州知州以藐视皇恩,外加知法犯法为由,将苏州所有的马场都给查封了。
这也就算了,还将在苏州经营马场的苏瑾瑶的堂兄给抓了,关在了苏州的牢狱里。苏家用尽了办法,还是没办法把人救出来,这才不得不向王府求救。
说到这里,苏沐停顿了一下,看苏瑾瑶在认真的听他说话,就继续说道:“无双是咱们苏家唯一的男丁,苏家以后的产业都要靠他来经营,他也是你日后的依仗,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救出他来。”
无双?苏瑾瑶懵了,无双是谁?在脑子里细细的搜索了一阵子,终于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苏瑾瑶伯父的儿子,她的堂兄。苏无双,这么一个妖孽的名字,难怪苏家只有他一个男丁!
苏瑾瑶细细琢磨了一下,按说这件事并不难办,这所谓的藐视皇恩,其实是很弹性化的,若是真的细算起来,哪个大臣和哪家商人恐怕都做过,为什么偏偏咬着苏家不放呢?
苏瑾瑶说出自己的疑虑,苏沐捋了捋胡子,缓缓说道:“这件事难就难在,苏州知州是京城尚书侍郎谢大人的表亲,也就是宁王爷侧妃的表亲。”
苏瑾瑶醒悟过来,思忖着道:“原来是这样,表面上是拿我们的马场做文章,背地里却是这样的勾当,这些人蛇鼠一窝,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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