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尔德抱着包裹强忍着激动返回自己的寝室,回到寝室后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要知道这可是他长到十一岁,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他,心情难免激动。
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木盒子,里面分割成几个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都有一份适合他如今水平的魔药材料,雪菲尔德怔怔地看着,再也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唇角,心中满是对邓布利多教授的感激。
不止感激他对自己的注意和帮助,更感谢他竟如此细心地顾全一个孤儿可怜的自尊。
阿不思和雪菲尔德慢慢地熟悉了起来,久而久之,少年也愿意开口讲一些过去的事情了,阿不思只知道雪菲尔德有霍格沃茨派去的教授作为引导者,却没想到这个少年并不是麻种巫师,而是一个孤儿。
“孤儿院的日子,是不是很难受?”阿不思收敛了慈和的笑容,问道。
雪菲尔德笑了笑,眼神有些黯然:“孤儿院的生活,自然不可能好的,那么多的小孩子都只靠政府救济的钱和一些好心人的捐款才勉强能够生活下去,有时候吃不饱,肚子饿得难受只能靠睡觉来熬过去,有时候得到了一点点好东西,自然是给那些乖巧讨人喜欢的小孩子,像我这样不会说好话的,自然什么都得不到,更何况我还有别人没有的能力,更加和别人格格不入了。”
阿不思默然,他轻轻摸了摸小巫师的头,不知怎么地,突然想到了那个也是从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他曾经是不是也像这个孩子一样,在孤儿院中辛苦地挣扎生活着。
“邓布利多教授,您不用这样。”雪菲尔德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并没有什么,至少我活下来了不是吗?比起那些死去的人,能够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你恨他们吗?”阿不思问,他有些分不清,自己问的是眼前的雪菲尔德还是那个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的孩子。
“一开始不懂事的时候,是恨过的。”雪菲尔德清浅地笑了笑:“可是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过去的自己多天真多浅薄,虽然孤儿院的生活很差,院长的性格也不太好,但是至少他将我们那么多孩子都抚养长大,也没虐待过我们,这份恩情,足以抵过其他。”
要是汤姆那孩子的话,就绝不会这样想。阿不思莞尔,心中对雪菲尔德更加疼惜。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ss的缩写名而注意到雪菲尔德的话,那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阿不思是真心将这个孩子当做子侄,真心希望他能够过得好。
到了雪菲尔德三年级的时候,阿不思甚至直接作为他的长辈,在前往霍格莫德的同意书上签了字。
“教授,你不去吗?”第一次要前往霍格莫德的小巫师显然很兴奋很激动。
阿不思的眼神黯了黯,随即如平时一样笑容满面道:“哦我亲爱的萨尔(雪菲尔德的昵称),可怜的阿不思没有办法抵挡蜂蜜公爵的糖果诱惑,所以为了这些牙齿不至于提早离开,我必须努力克制自己,要知道,总是吃魔药是不好的。”
看着小巫师们兴奋的背影,阿不思不知从哪里摸了块糖果塞进嘴里,突然觉得今天的糖果一点也不好吃,不但不甜,甚至还有种苦涩的味道。
霍格莫德啊!
自从上次去霍格莫德遇到阿不福思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霍格莫德村了。
阿不福思看到他的时候就好像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那样冷淡,比起他现在的态度,他宁愿这个弟弟依然和以前一样满是仇恨地瞪着他,至少不要这样好像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阿不思叹了口气,又摸出了一颗比比多味豆扔进了嘴里。
呸,真倒霉,是苦的!
阿不思还是踏进了猪头酒吧,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客厅墙上好一会儿,那里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他站在那里,默默地痴痴地看着,金发姑娘的目光转了过来,当阿不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躲避到了酒吧外面。
一声嗤笑在他耳边响起,一个灰发男人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比阿不思还要苍老一些,一双蓝色眼眸明亮、锐利,此刻,这双蓝眸中正泛起显而易见的嘲讽。
“阿不福思。”阿不思低声喊他的名字。
阿不福思擦过他的身旁,走到油画前,温柔地摸了摸金发姑娘的长发,少女仿佛感到痒痒一般,扭了扭身子,咯咯笑了起来。
阿不思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进去,他看着自己的弟弟,极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再向那个少女投去。
“阿不福思,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阿不福思扭过头看着阿不思,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走向二楼:“过来吧。”
“有什么事,说吧。”阿不福思坐下后,直接开口。
阿不思动了动唇,还是将原本到口的关心的话吞了下去,他在脑中飞快地思索,口中却不停:“阿不福思,你在这里还好吗?”
“你每次来都只会说这种废话吗?”阿不福思冷笑。
“不是,我是说。”阿不思停顿了一下,开口:“阿不福思,你最近要不要回家去住一段时间?”
阿不福思骤然抬起头瞪着阿不思,眼中满是怒火。
回家回家,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算是家吗?
“这两年英国可能又会有大事发生。”阿不思选择地说出了一部分事实:“阿不福思,我不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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