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祺勋是有名的少壮派,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一脸英气,作风硬朗,平时也不喜欢言笑,平常人见了他多半会腿软,刘郧倒是不怕他,论级别,他是低了些,上校警备旅长,确实比不上中将师长。
但是论亲疏和地位的话,两人的差别却并不太远,除去川中刘家的子弟之外,刘郧可是老蒋的天子门生,还是兵工署的正牌子上校,外加还是刘湘的副官,兼任四川省委秘书,顶多俩人算各不相关。
郭祺勋说是川中名将,其实在川军诸将中也饱受排挤,甚至刘郧还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据说这厮平时最崇拜薛岳将军,已经与中央军暗中勾结,如果川军将领不听从整编,他将作中央军的内应芸芸。
相比郭祺勋的臭脸,刘郧可就开朗多了,一见面就未语先笑,立马行一个军礼,主动向这个中将师长问候,“在下警备旅旅长,上校刘郧,见过郭师长,长官赴任,卑职没能及时迎接,还望海涵”。
郭师长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一时也没搭理刘郧,自顾自的翻阅他的公文,又似乎在考验刘大官人的耐心,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我行我素,最后连他的副官都看不下去了,在某人耳边悄声提醒。
这时郭祺勋才恍然大悟一样,转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刘郧,仿佛欠了他很大一笔钱一样,声音不紧不慢的说,“你就是川西刘郧,你好大的面子啊,我抵达茂县已有三天了,不请你连面都见不着啊?”
刘郧也知道这些天来忙着修铁路,而且对于官场的迎来送往,也不怎么感冒,不过没能及时接待郭祺勋中将,也确实是他的不对,于是陪笑的说,“这是卑职的疏忽,向长官道歉,还请长官训斥”。
“训斥”,郭祺勋不由一愣,看着一脸真诚的刘郧,心中也是气往上涌,还以为这厮是在当面与他叫板,自以为是老蒋的学生,外加刘湘的副官,常言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训斥不好就是逾越了。
“你——”,郭祺勋一时急怒,几欲当场翻脸,心中转而一想,不由想起了关于刘郧的传言,不由冷笑的说到,“训斥么,本座倒是不敢,不过有人举报,说你勾结红军,阴谋夺取茂县和城都”。
“呵呵,郭师长真是说笑了”,尽管刘郧的背上已经湿透了,表面却谈笑风生,仿佛郭祺勋真在说笑话一般,“也不敢隐瞒郭长官,卑职还兼任着川西县的特派员,在川西镇确实还有红军伤员”。
“这就是郭师长所说的,与红军有勾结,我可记得川西县医院中,好像还有郭师长的部下,难道就是与郭师你我俩人与南京暗通,想出卖川军兄弟的话——”。
刘郧的话还没说完,郭祺勋就觉得浑身发冷了,刘大官人可是川中刘姓子弟,这点屁事对他来说是无所谓,顶多被刘湘拉去臭骂一顿,而他自己就难说了,若是真有人乱嚼舌根子,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正当郭祺勋左右为难的时候,刘郧却笑嘻嘻的说,“郭师长治兵严谨,而且骁勇善战,在我川军中有模范之称,一直是小弟的崇拜偶像,如今得见大哥真容真是欣喜不已,今后还请长官多加提点”。
郭祺勋也是心中一动,于是也哈哈大笑,一把抓住刘郧的手腕,仿佛多年没见的知己一样,“久闻亦诚老弟的英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老弟不介意,你我拜把子吧”。
刘郧也是一呆,随之狂喜不已,他是见过不少的大人物,但是真正的名人名将,他还没真正结交到一个,一时也有些激动过头,有些吐词不清的说,“郭大哥,你可不要骗我,你真要与我结拜?”
郭祺勋拉着刘郧在椅子上坐下,吩咐副官去买些酒肉,作结拜之用,回过头来很认真的说,“亦诚老弟,是哥哥高攀了你呀,哥哥年时已大,只赚了些虚名而已,你却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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