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厚爱我只想给你。”
寂天殇不假思索的话让夜未央微微一愣,他抿了抿唇,沉声道:“你只是
觉得我以前是你的人,现在不和你好了,你这个当皇帝的心里不舒服而巳。”
夜未央也懒得叫寂天殇一声“皇上”了。
“呵——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倒好了。”轻笑了一声,寂天殇就抱着夜未央
在水里泡着,感觉到怀里的男人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在手指上绕着一圈夜未央
的头发,“反正你已径知道了我的秘密,再多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夜未央顶了-句。
寂天殇也不恼,还真的把他的身世都--告诉了夜未央,平静的语气听起来
如同在叙述其他人的故事。
太后疯狂地爱慕寂天殇却屡屡得不到回应,后来竟然在酒里下药和寂天楼
发生了关系更怀了寂天殇,那时候的太后已径是皇后,或许是因为愧对当时的
皇帝,或许是因为愧对另外一个人,寂天楼选择去了玉衡山带发修行。
为了引起寂天楼的注意,太后给予袁天殇的不是母爱而是不停的伤害。
被丢进枯井里忍受饥饿和寒冷,年幼的孩子在黑暗里深刻的感受到了恐惧
、孤独和彷徨,为了和寂天楼见一面甚至不惜打断了亲生孩子的双手。
“师傅能治好我的双手,也能治好你的双腿。”当寂天殇说出这句话的时
候,夜未央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当初寂天殇那么肯定的认为送他去玉衡山就能让
双腿恢复知觉。
夜未央想起了师傅给他扎针时的疼痛,想必当年那份疼痛寂天殇也尝过。
母亲生而无爱,父亲避而不见,童年创伤对一个人的影响之大是一生无法
治愈的伤痛,如果他是寂天殇,夜未央不敢去想象他是怎么活到今天还没有疯
掉。
而寂天殇的童年也是在仇恨、恐惧、和几欲发疯中度过,如果不是太后打
断了寂天殇的双手让寂天楼接了过去,只怕寂天殇早就疯了。
即使寂天殇并不是寂天楼想要的孩子,但寂天殇的身上仍然流淌着寂天楼
的血脉,当初在玉衡山上这对特殊的父子是如何度过的夜未央难以去猜测,但
从现在寂天殇的样子,以及那幅曾径被他着到的画像来看,寂天殇并不讨厌寂
天楼。
下颚突然被捏住,夜未央被迫转过头对上了寂天殇的目光,那人眯起了眼睛
笑着:“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对我更多一些了解,不想得到你的半点同情。”
。。。。
。。。。
从浴池里出来,寂天殇亲自动手帮夜未央用毛巾擦干净了,把人抱回到床上穿好了衣服,让夜未央乖乖在床上躺着不许跑,可就算夜未央想跑他也跑不了。
床上的帐子放了下来,隔着层层纱帐夜未央隐约可以看到坐在附近桌子旁的寂天殇,那人就那么坐着也不知道在干吗。
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夜未央拉了拉被子轻轻抱住,脑子里一团乱麻。
突然间“砰——”的一声,因为太过于安静以至于快要睡着的夜未央被惊
醒,隔着纱帐他隐约着到一个人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即使不掀开床帐,他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夜未央心头一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而接下来发
生的事情更是吓了他一跳。
“刘伯兮,我就知道你会来。”
夜未央听到寂天殇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没有听到刘伯兮的任何一句回话,空荡荡的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因为暴怒而挥舞的拳脚。
刘伯兮和寂天殇扭打在了一起,床帐外不停传来桌椅被砸坏的声音,似乎也有因为拳头打在肉上发出的闷声,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发出痛呼或者任何表示暂停的话语。
激烈的打斗声让夜未央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外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大大
吓了他一跳,原本整洁奢华的房间-片杂乱,桌椅板凳碎了-地,而刘伯兮正
一脚狠狠踹在寂天殇的胸口上,后者踉跄了两步撞到了一旁的书架上,嘴角泛
出几许血红。
这还不算完,刘伯兮一把抓住了寂天殇的衣服领子抡起拳头就朝脸打了下
去,脸上吃了一拳的寂天殇抬起腿朝着刘伯兮的小腹就踹了一脚作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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