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家门,裴逸白便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裴逸廷。
下楼之后,又带着裴逸廷吃了早餐,之后亲眼看着裴逸廷上车,并且警告老张,若是再像前一天一样被小少爷跑掉,他就不用干了之后,裴逸白才打道回府。
想着宋唯一的脚可能会感染,他又去药店买了一只消肿的药膏,耽误了一点儿时间。
然而裴逸白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打开门,看到满地的狼藉,以及沙发旁,高高举着晾衣杆,想要将这武器插入宋唯一身体内的付琦珊。
那一刻,裴逸白仿佛心脏骤停,瞳孔紧缩,目光中清晰地映射出面目可憎的付琦珊。
大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裴逸白的动作比大脑还快,手里的白色胶袋一扔,说时迟,那时快,长腿一跃,右腿抬起,对着付琦珊的右手用力一踢。
“啊!”付琦珊被踢得惨叫一声后,手里的晾衣杆猛地冲向旁边的玻璃窗户。
“哐当”一声,玻璃被直直射入的不锈钢晾衣杆穿透,整块玻璃“啪啦”一下,瞬间碎裂,而晾衣杆则是跌在阳台地板上。
裴逸白的脚步停在付琦珊的面前,以一米八七的身高,直直伫立在她的眼前,入眼的只有他黑色西裤的裤腿。
“付琦珊,你刚才想要做什么?”他弯下腰,以措手不及的姿态,使劲捏住付琦珊的下巴。
“啊!”再度被他力道掐痛了的付琦珊,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痛苦地皱着一张俏脸。
“说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刚才你拿着晾衣杆,又是干什么?”
面对他的冷声质问,看着裴逸白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一头凶狠嗜血的狼,付琦珊的勇气一点点流逝,只剩下害怕与惊惧。
她下意识摇头,裴逸白的动作和目光太可怕,她怕自己说点什么,裴逸白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说?那换我来说,你刚才,是想杀人吧?”
付琦珊感觉裴逸白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一般,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将头摇得更猛,张口想要解释,却只是发出一阵哭腔。
“谁给你的胆子,杀人?真的以为你是富家千金,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而且要杀的,还是你的亲妹妹?”
付琦珊呜咽着挣扎,“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放开我,放开我。”
不管她怎么哀求,裴逸白就是没有心软一丝一毫,她的脸越来越红,被痛的。
“没有?我会相信吗?”裴逸白冷笑。
许久,懵了一脸的宋唯一,才在这对峙中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投向横在阳台上的晾衣杆,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摸肚子,才发觉此刻还完好无损。
浑身软绵绵的,一摸额头,才发觉冷汗流了一脸。
宋唯一整个人躺到底地上,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她也不是不怕的。
她怕连见裴逸白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她怕刚刚嫁给裴逸白,自己惨死,让裴逸白落得一个克妻的结果。
宋唯一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来新鲜空气的感觉这么好,原来活着,那么幸福。
付琦珊惊惧的哭声,让宋唯一回过神,见裴逸白掐住了付琦珊的脖子。
“杀人?凭你?不妨让你也尝一尝死亡的滋味,如何?”
这一幕,看得宋唯一瞪大眼。
裴逸白是真的被刚才的一幕刺激到了,她跟他住在一起这么久,从没见过裴逸白的情绪这般失控过。
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救了她的一条小命,宋唯一自然是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很棘手,若是裴逸白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估计下半辈子就要蹲号子了。
宋唯一醒悟过来,忙爬起来大叫:“裴逸白,你放开她啊,我没事啊,你别真的把人给杀了,我可不想以后当寡妇……”
话还没说完,宋唯一猛地栽了回去,伴随着而来的是她惨烈的叫声。
“哎呦,我的头发,被桌角绊住了,你快点帮我解开啊,好痛好痛。”
裴逸白扭过头,宋唯一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顿时哭笑不得。
再对比被同样狼狈的付琦珊,裴逸白冷冷一笑,松开付琦珊的脖子。
“唔……”付琦珊跌回地上,趴着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源源不绝地涌出泪水。
裴逸白来到宋唯一的身边,她的身上青青紫紫的,好不狼狈。
不过她那嘴角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被付琦珊打傻了吧?
“你没事吧?”裴逸白忍不住问。
“没事没事,先把我的头发解开吧,扯得我头皮好痛。”宋唯一嗷嗷叫了两声,直接无视了付琦珊的存在。
若是现在这个时候,付琦珊还打算反击,做点什么的话,只能说她认不清形式,自找死路。
“别动,你忍一下。”
“估计很难解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有剪刀,你拿剪刀把那一撮发尾剪掉吧。”
有时候打理头发她自己都嫌麻烦,裴逸白又是男人,宋唯一更不要求他那么精细了。
话说完了,男人却没有任何动静,宋唯一不免疑惑。
定眼一看,裴逸白剑眉微皱,却认真地在摆弄她被绊住的头发。
这么好的发质,被一把剪刀解决了,岂不可惜?更别说,还是胡乱剪掉的了。
“配合着我的动作,一会儿把脑袋抬高一点。”说着,裴逸白单手抬起茶几腿,没多久,宋唯一的头发便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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