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嗯了一声,将被子拉上,把他裹好,又用手拂过洛浮夕的手臂上的伤口处:“还疼么?”
“不怎么疼了,太医每天都来换药的,宫人们也很小心,换洗的时候不都不敢让臣浸到水里。只是太医说,过些时候长新肉了,那刀口就会又疼又痒。”
墨夜点点头:“是,你从没受过刀伤吧?朕十几岁的时候就在马背上度过了,在外征战,大小伤无数,新肉长起来的时候的痒,比疼痛,更加叫人难以忍受。”
安慰完臣子,墨夜想起了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朕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惹了这个炸药桶子?他老头儿被朕撤了职,定是许多不服,你还去惹他?”
这话叫洛浮夕听了颇不是滋味,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平白被人砍了,哪里是自己惹的对方?
“臣怎么会先招惹他!是他……是他……”
陈都统后面的话,不堪入耳,洛浮夕一时说不出口。
“他怎么你了?有朕在,你还怕什么?”
“……他……他说臣……以色事君……要学姜子牙,砍了我这个狐媚惑主的假妲己……要清君侧……”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像是蚊喃。
可对方听完,不怒反笑,“哈哈,这个老粗戏文看多了,也知道姜子牙斩妲己这出?”
洛浮夕见状,很是愤恨,咬着嘴唇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全错在他,他还笑得出来?
见到洛浮夕一脸的委屈,墨夜这才止住笑,对他认真道:
“朕害你受了罪,这一刀,这一委屈,定会补偿给你。”
“臣……不是这个意思。”
墨夜又道:“不管你什么意思,朕的意思,你不必推让,朕自会替你做主!不过……”
“嗯?”
他话锋一转,眼里闪过烁烁的光:“朕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范白宣,也一样。”
洛浮夕一惊,抬头对上墨夜的眼眸,原来那日的一切,他其实全部知道,不过是默不作声罢了。他心里突然慌乱起来,想到一个不是可能的可能。
难道那晚,是墨夜故意让人引来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陈都统?并让他看到了自己,然后陈都统会恼羞成怒也都被计算在他内?
再然后,这一出戏就跟他想的一样,陈都统出言不逊,甚至砍伤了他,都出于墨夜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他堂而皇之的寻了这个理由,法办了陈都统和一干有关系的人?
洛浮夕愣在原地,那唇齿间的温情犹在,而心脏却如寒秋一般,逐渐变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了说,停一日,洛小哥很是生气呢,闹别扭了说~~
哎呀呀,墨夜啊,你要加把劲了~~洛小哥生气,脾气不怎么好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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