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只觉得像是什么压着自己,有种窒息一样的压迫感。还有个潮湿的呼吸喷在脸上,虽然身上莫名的疼痛感还有窒闷感让他有些提不起力气,可是多年的练武警觉性让颜渊豁的就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记忆回笼,让颜渊蓦地升腾起一种愤懑,咬着牙就将睡在外面,而且四肢都缠在自己身上的蒋六一脚踹了下去。
“喝……”大早上才睡下的蒋六正做着美梦呢,伴着一声像是动物的哀嚎声,蒋六只感觉后背像是压到一个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最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推下了床。蒋六先是翻个身坐了起来,睁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就见床上的颜渊面沉似水的盯着蒋六。
“那……那那……个什么,你……你你,听我说……”蒋六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说辞了。这颜渊昨晚上中了作了酒的mí_hún散,也就是□了,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蒋六尴尬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昨晚上,颜渊中了毒也就算了,自己那是怎么了?直到早上时分,颜渊的毒算是全解了,大致收拾了一下的蒋六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下子,自己会不会死的很惨?蒋六下意识的又去看颜渊。只见他还是那张冰渣子似的脸,半围着被子,露出的精壮的上半身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蒋六眨了眨眼睛,发现那人没有半点波澜的眼神瞥向自己,蒋六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光着的,半转过头去,想去拿自己的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一转头不要紧,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掉下来的时候,不是好像压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而是真的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呃,正确的说是一只动物……蒋六抓过裤子套在身上,又用一只手抓起地上那只长着有点象狸,看起来应该被自己压的晕死过去的“动物”的尾巴。
“这……这是啥?”蒋六对着床上正在穿着衣服的颜渊问道。
颜渊手上一顿,凤目微眯,“腓腓!”一声惊呼,吓得蒋六差点就把那玩意儿扔了出去。套着亵裤的颜渊刚要下地,一个趔趄差点就倒了,幸好蒋六眼疾手快上前把人扶住了,可是颜渊却没有领情,一把挥开了蒋六,就把蒋六手中的那种他叫“腓腓”的动物双手捧了过去。又从那动物的腿上一个银色的小筒中拿出了一个看起应该是纸条的东西。
蒋六刚要凑过头去。就见颜渊转过头扫了蒋六一眼,蒋六便摸了摸鼻子无趣的退了开。
颜渊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套了衣服,拿起包袱就往外走去。
“唉……你……你要去哪啊……”蒋六这回没好意思大声嚷嚷,谁让他,昨晚上……但是吧,也不能全怨他吧……蒋六腹诽着。
“和你无关,蒋六爷。昨晚上的事儿,是颜某人自己涉世不深,中了歹人的奸计,我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以后就别再跟着我了!”颜渊背对着蒋六,冷声的说道,说完就往客栈楼下走去,一气之下竟是连还晕死在床上的腓腓都落下了。
“……喂,你……你还没治伤呢……”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后来只是帮那人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然后,会不会伤的很重?蒋六呆愣的看着还晕摊在床上,被颜渊扔下的毛茸茸的小东西,“你叫腓腓吧,这下子,咱们都被扔下了……”蒋六伸手扯了扯那腓腓的尾巴,只见那小玩意儿眨了眨眼睛,本来是仰摊在床上的,蹭的一下子又翻身趴在了床上。
“啧!你小子恢复力挺强啊。”蒋六又伸手戳了戳腓腓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喝!”刚捅完那脑袋就被那小东西一口咬住了手,蒋六一顺手就把它甩到了墙角,那小东西这回倒是反应的极快,一个小翻身稳稳的就站住了,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蒋六拿了桌旁的凳子上手就要向那小东西砸去。
“我的软索呢?”刚才本就下了楼的人,忽然又出现在蒋六的背后,吓得他直接转身,看见来人就把凳子藏在了身后。
而站在墙角刚醒的那个,一见到去而复返的颜渊,一个窜高,就蹦到了颜渊的肩膀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颜渊的脸颊,颜渊冷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莞尔,可是却在瞥见蒋六有些惊喜的盯着自己的眼神时,又倏地收了回去。
“软索!”颜渊对着站在一边的人伸出手。
蒋六从客栈的梳妆台里将软索拿了出来,那是昨天晚上,趁着颜渊睡着了的时候他又转移的。
颜渊神色未动,一直看着蒋六的动作。
“你……你……受……受了伤,不适合……咳咳,运功……”蒋六离着好远就把软索扔给了颜渊。开玩笑!他在玄冥教的时候就见识到了颜渊那手银鞭的厉害,不离的远远的,那不是找死么。
颜渊接过软索,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这回,连那个腓腓都带走了。那个小东西站在颜渊的肩头竟然还对着蒋六跳了两下,像是示威一样。蒋六也伸拳头向它比了比,后来又觉得自己无聊,竟和一只畜生生气,又想起颜渊将那畜生都带走了,却是把自己留了下来。蒋六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躺到了床上。
那床上还是一片狼藉,还是能够依稀闻见那个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就像是那个人一样,冰冷,没有温度,却又是让人那么的舒坦。蒋六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中了毒,狠狠的呼噜了一把头发,又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不去想,不去想,可是,颜渊走了,还不让他跟着。看那个样子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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