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冲进来的两个侍卫一人一边,驾着秦非恭就要向门外走去。下手极凶,竟是一点也不客气。
秦非恭气定神闲,刚想开口说话,一旁却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且慢!”薛凌一抬手拦住了两名侍卫的去路,回过头看着叶承志道:“皇上息怒。秦太傅想必也是一时心急,病急乱投医罢了。毕竟是摄政王亲自开的口,皇上好歹也要给点面子。一百大板子下去,就是将军的身体也丢了半条命。秦太傅看似不过束发之年,怎么受得起这般折磨。”
“哼。薛殿下真是爱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叶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插手!”叶承志看也不看,冷笑着一挥手示意侍卫们拖秦非恭下去。
“你!……”薛凌被这话噎住了,虽然生气,但也无话可说。
“谁敢!”秦非恭一把甩开侍卫粗暴的拉扯,怒道:“好你个叶承志!敢对你的老师如此无礼!”
“朕不想重复第二遍,你不过是个狗奴才罢了,是个仗着我大哥撑腰就无法无天的奴才罢了。”叶承志抬手就是一巴掌照着秦非恭的脸颊甩去。
然而,这只手却在空中被另一只手生生拦下。
秦非恭眯着双眼,手中蓄力。看着叶承志有些发白的脸冷笑:“皇上是认为整个聚风除了您是主子,别人都是您的奴才咯?这样为师就有一事不明了:摄政王大人……”,秦非恭故意恶趣味的拉长了语调,满意的看到了叶承志一瞬间有些惊怒的脸,“也是皇上您的‘奴才’咯!久未蒙面的二皇子殿下也是皇上您的‘奴才’咯!那么,恕臣不敬,已谥的先皇也是皇上您的‘奴才’咯?!”
秦非恭故意在‘奴才’二字上加了重音,挑衅的看着叶承志由白变青的脸。
叶承志一把挥开秦非恭的手:“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胆敢对先皇不敬!”叶承志真是气昏了头,同时也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孱弱的人竟有这般天大的胆子。
“恩?皇上可真是冤枉小臣了,臣不过是您眼中的‘狗奴才’罢了。怎么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不过是顺着皇上的意思将皇上未说完的话说完了罢了。”秦非恭假装一脸惶恐的看着叶承志,“几位殿下刚才在一旁也听到了,是皇上您自己说的您是这儿唯一的主子,别人都是奴才罢了~”
“你!……”叶承志这回是真的气结了,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千刀万剐了,“这干先皇什么事!先皇是朕的父亲,何来‘奴才’一说!”
“那摄政王也是皇上的亲兄弟啊!活着的人尚且都丝毫不尊重,又何况于已经死掉的人呢?!”秦非恭凌厉的目光扫过叶承志,冷笑着反问。一时间气势上已经占了叶承志的优势。
“你这是什么歪理?!……”叶承志还待再说却被秦非恭打断。
“这可不是臣的歪理。是皇上您亲口所说,您是聚风现在的王!一个已经入土为安的老人,无权无势,地位自然在您之下,那可不就是您的奴才么?”秦非恭看见叶承志气得发疯但又无语反驳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便故意要惹他生气。
“古语有云:父为子纲。亏你是读书人,连三纲五常都不知道么?!朕即使是皇帝,也必定要听从于朕的父皇!”
“臣当然知道三纲五常,所以臣想说:三纲之首是‘君为臣纲’。这样您又如何解释?”秦非恭对答如流,一点也没有处于劣势。
“君为臣纲是不错。但是‘百善孝为先’!从太祖开国以来,聚风一向是以‘孝道’治天下,朕身为皇上,更应该成为百姓的表率!”叶承志不甘示弱,“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秦非恭耸耸肩,“既然如此,皇上的意思是对于长辈应该尊重。以仁义治国,而不是骄横无礼,仗势压人?”
叶承志微愣,忽然间恍然大悟。怒视秦非恭,“好你个狗奴才!竟敢耍我!”。
秦非恭闻言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故作深沉道:“此言差矣。为师可是你的长辈啊!怎可如此无礼?!快快磕头赔罪。”
一旁的薛凌早已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刚才紧张的气氛完全走了样。
叶承志虽气,但心下却暗暗佩服此人年龄虽小,竟有如此胆量气魄。倒是自己小瞧了他,不由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同时,也暗暗有些不服气,竟然被这样一个人给牵着鼻子走了。叶承志天性就极其高傲,如今被人欺了一头心中自然是极不服气的。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让我看看你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秦太傅今日来此,究竟有何贵干?”叶承志扬了扬手命令侍卫们都退下。不见了先前的怒意,反倒是笑的极其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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