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今天‘暴君’下山,我就不出门了!”
“我好像多看了他一眼,他会不会发疯打死我!”
苏寒身边一堆人叽叽喳喳,声音虽小,但因为苏寒离得近倒也听得清清楚楚。
暴君?是那个高大的青年?
后头又有个碎嘴的青年在科普:“别惹他,千万别惹,他发起疯来连自己家人都打,要不是他留着君家人的血脉,还是个罕见的单灵根,估计早就被赶出宗门了!”
“我听说过,有次一个中峰弟子不小心撞到了他,他把人揍的半死不活,那人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康复!”
“不止啊,前阵子第六峰闹鬼,半夜有人惨叫,听说就是他干的!”
“我也听说过,第五峰有对姐妹拒绝了他,他把人家的洞府都砸了!那姐妹可是上峰的天骄啊!”
“你们不知道,他还杀过同门……”
“好可怕!离远点!”
苏寒听得眨眼睛,他能判断出这些“传言”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杜撰,毕竟九玄宗的执法堂不是摆设,这青年要真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别说是世家弟子了,即便尊贵如周可可,也得被逐出山门。
可他现在只是被放在了十三峰。
估计是做了错事,但不至于像传言那样可怕。
正此时,炼星殿门开了,苏寒没再耽搁,抬脚进了大殿,他放入门牌,根据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坐位。
身为非土豪练不起的炼星术,炼星殿中可谓珠光宝气,豪华至极。
听课的只有寥寥数十人,各自面前一方白玉小桌,坐的是灵秀蒲团,旁边还放着淡茶甜品。
不像课堂,倒像是个悠闲聚会之地。
苏寒坐下没多久,身边传来了衣摆响动声,那被称为‘暴君’的高个青年坐在了他前头。
苏寒没怎么在意,微抬头,竟又看到个熟面孔。
灰衫青年面露尴尬,挠了挠后脑勺道:“哈,巧,好巧哈。”
然后他坐到了苏寒后面。
苏寒眯起眼睛,他对于身后的臭小子很不满。
灰衫青年名唤蒋星,他正是前阵子在藏宝阁外笑话黑白双剑丑爆了的那个罗里吧嗦的青年。
蒋星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苏寒,背后说人坏话还让人听到这种事,太尴尬了好嘛!
可怕的是他们还成了前后桌,娘的,这课还要不要听了!
蒋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琢磨了一会儿后戳了戳苏寒:“喂喂。”
苏寒坐得笔直,不回头。
蒋星清了清嗓子:“之前真是对不起啊。”
苏寒目不斜视:对不起有用,还修个屁的真。
蒋星见对方还在生气,顿时有些愧疚,于是又凑近了小声说道:“那个……作为补偿,我把自己的弯刀给你怎么样?”他也是下血本了,那弯刀虽丑且差,但却是自个儿攒了好久的贡献点换的,这会儿为了弥补自己的嘴欠竟将它拱手相让,也算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压根没想过苏寒会不要,因为相比那黑白双丑,他的弯刀还是挺耐看的,相信这位小弟弟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寒脑中划过那灰扑扑的弯刀的丑样子,顿时脸黑了:“不需要。”
蒋星:“别客气啦,说到底也是我不对,是我嘴巴欠抽,那黑白双剑再怎么丑也是你的心爱之物,我那样说太过分了。”
苏寒:“……”
蒋星已经自顾自拍板道:“就这么定了,等出了炼星殿我就去把阿灰取来给你。”
没人想要那样的丑八怪!
苏寒默默决定,等出了这炼星殿他就绕道走,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蒋星了!
此时炼星殿中已经七七八八坐了不少人了,大家都很安静,静等着夫子来授课。
忽地一阵喧闹声,只见门口处,众人簇拥着一个白衫青年。
那青年生得不错,一袭白衣更是干净整齐,负手而立,颇有气韵。
这会儿有不少青衫弟子都恭维道:“公孙师兄好久没炼星殿了,听说您都已升至三段了。”
白衫青年正是在藏宝阁里吃瘪的公孙季,他笑道:“不过是侥幸成功一次而已。”
青衫弟子立马拍马屁道:“您太谦虚了,要知道气运也是能力的一种,在炼星术中尤其如此!”
炼星术的等级是根据炼星数量来分辨的,只要能够成功升一星,就能被评为一段炼星师,若是能让同一件物事升两颗星则是二段,以此类推,哪怕这一辈子只成功让八星成功升到九星一次,也是当之无愧的九段炼星师,足以见得,这成功率低得有多可怕了。
公孙季试验了数百次,浪费了无数材料,总算让一枚补气丹升至三星,虽然一枚补气丹即便升上三星也用处不大,但意义不同,这补气丹已经是个象征,是他身为三段炼星师的象征,是他不仅资质傲然于人,连气运都比他人强的代表!
公孙季自从离开藏宝阁,很是低沉了一阵子,他自视甚高,连极峰的弟子都瞧不起,哪里会想到自己竟在那多么刚入门的弟子面前丢尽面子!
即便事后他发现低阶法器还是会围着他转,可当时在藏宝阁的丑态已经人尽皆知,想再从法器上挽回却得再等三年了。
可公孙季等不了了,他熬了几个通宵,耗尽了多年积攒的灵石,总算将这枚补气丹炼到了三星!
这完全是硬着头皮用钱砸出来的,然而公孙季很满意,补气丹上的三颗星星漂亮非凡,所有见到的都惊为天人,要知道即便是炼星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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