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利米维尔的简讯是最新的,凌晨六点左右才刚刚发来,看情况他们估计一夜没睡,花费了相当久的时间去整理手头上的资料和信息。我点开这则简讯,先是翻看起他发来的这几张照片。
和嘉利米维尔所说的一样,光是这些照片就能说明很多问题。我一一看去,第一张照片拍下的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沾满了颜色脏污的血迹。我仔细看了几眼,这些碎石和沙土上沾染的不仅是血迹,还有感染者被刮下的衣料和皮肉,我甚至看到了几颗掉落下来的牙齿,虽然混在沙土里不容易分辨,但的确就是被磕下来牙齿。
另一张照片的范围相当广,从这块空地一直延续到了很远的位置,我将图片放大,观察着地上血迹所延续的方向。这些血迹非常集中,甚至可以说是整齐,从这块空地杂乱的范围开始逐渐缩小,一直到所有的血迹都汇集到一起,越来越窄。的确就像嘉利米维尔描述得一样,如果不是他们自发地排队行走的话,那就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最后一张照片似乎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的布料,布料已经被鲜血和泥水混杂得肮脏不堪,不那么容易分辨,但我依然从衣料上面勉强分辨出了几个印上去的字样。写的似乎是一个名称,看不太清,也不知道是人名还是这件衣服的品牌名。
我将三张照片都再次观察了一遍,才继续往下翻看。下面都是些土壤成分和血液采样的报告,数据都很齐全,我看完后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这也令我感到更加疑惑。跟据嘉利米维尔的说法,这些血迹是由于恶性病毒感染者群体忽然发狂并自相残杀所造成的,过程和开端都不清楚,只能模糊地猜测他们全部前往了一个方向,并且在血迹中断处被某些人或者其他东西集体带走。而这些感染者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什么时候出现,发狂状态持续了多久,以及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发狂,谁带走了他们,把他们带去了哪里,这些没一样能解释得清。
嘉利米维尔找到我估计也是因为想不通这些问题,但我现在不在现场,同时也掌握不了更多情报,所以根本没办法给他提供任何帮助。而现在杰拉德和c-v27研究的情况也还不稳定,我不能立刻离开,至少也得等费利舍先生那替我查出那些研究员完整的信息,并安排我与他们见面后,我才能继续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除此之外,我也还必须持续关注格格耳里所长和休士医师那边的动静。如果按照步骤来的话,最快能解决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了,只要等尼约尽快赶回来,我就差不多能安排回一趟研究所那边,并让费利舍先生找个理由把我们送去北部研究所。等到确定了那份*实验报告的真实性,以及弄清楚他们与c-v27并没有任何关系后,我才能放心离开。
事关病毒,所以完成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与精力。我感觉现在的情况就仿佛自己正身处漩涡中心,四周全是疯狂滚动咆哮着的水流和黑暗,漩涡的顶端是永远都一成不变的天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我无意识地用手指翻动着终端,直到手背上被杰拉德伸过来的手掌覆盖住,才回过神来,侧过头轻声问:“醒了?”
杰拉德看着我手中的终端,手指轻轻扣动我的右手虎口,目光松散,看起来依旧没怎么睡饱。
“想睡就继续睡吧,你难得看起来这么累。”我坐起身,将垂落到他眼皮上的碎发挑开,笑了几声,“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有一大堆多余的精力,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在我这里瞎折腾。”
他的眼皮挣扎着打颤,最终还是侧了侧头,将脸紧紧贴在枕头上,挪动了一下姿势,呼吸再次变得平缓而低微起来。
我伸出手在他的额头和颈侧动脉上试了试,确定他应该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后,才转身下床,打算先去洗漱干净。
不过我下楼准备好了早餐,并再次回到房间里打算叫醒他时,他依旧赖在床上不愿意清醒过来。我看着好笑,也就任由他继续贪睡这么一小会儿,没有立刻把他拉起来。他对于疲劳的感觉似乎不是永远那么精准,他能够做到好几天不睡,也会有像现在这样睡得不愿意醒过来的情况。关于这一点,我还真不太清楚这究竟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还是所有的恶性病毒感染者都是这幅德行。
他在楼上睡着,我早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坐在客厅里在终端显示器上翻看今天的新闻。这样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我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
一开始我还感到惊讶,思索着这么早会有谁来,但在我走出别墅门,并远远地看见了站在防护罩外的那个幼小身影时,也算是稍微释然了一些。
“泽尔恩?”我走到花园大门处给他打开门,同时略感惊异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早上好,莱欧叔叔。”泽尔恩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并转身对站在飞行器外面的那两个保镖挥了挥手,看着他们走上飞行器并立刻离开后,才转过头来解释道:“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我没什么事做,所以来看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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