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便知道了!”笑得神秘时辰柯没有回答祈幼文的询问,闭上眼睛休养生息,“一会儿到了让掌柜直接来找我,小爷要好好跟他聊聊人生哲理经济学!”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酒楼门口,时辰柯率先跳下马车依旧绅士的回身将祈幼文扶出马车,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拉着祈幼文进了酒楼,之后对着上前来迎接的掌柜意味深长的笑笑松开祈幼文走向后院办公的房间。
“辰柯让你去后院找他,似乎……有事情与你相商。”祈幼文轻笑着摊开双手,随后绕到柜台后面开始核对账目,一双眼看着摊开在面前的账目波光流转,最终拿过一张宣纸提笔记录。
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祈幼文半晌,掌柜蹙着眉头走向后院,没有注意到的,是祈幼文突然抬头诡异的视线,以及……漾开在嘴角的阴森笑容。
踱步来到后院书房,掌柜突然忐忑了起来,虽然时辰柯并不像宫老爷那般冷漠,但每每那张俊逸的脸上一挂出坦率的笑容,下一秒就绝对有人倒霉。方才……时辰柯看自己时脸上挂着的就是那种表情,难不成……
轻轻叩门,听到屋内传来的应和声后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坐在书案后专心写算的时辰柯,那样专注的面容让掌柜在门口愣了愣,这样的时辰柯,似乎比开心笑着的他还要有魅力,若不是民间流行的断袖传言,只怕他的爱慕者要多过宫老爷吧!毕竟一个亲和近人,一个冷漠冰霜。
“掌柜坐!”
抬起头微笑,时辰柯此刻表现的一如温和的领导,执着毛笔的手示意对方入座,随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方才写上的毛笔字。
“呵呵!学了有段时间了,我这毛笔字还跟毛毛虫爬的一样,惨不忍睹。”
原本正不知所措的掌柜听到时辰柯的呢喃连忙伸头去看,发现在一张a3大小的宣纸上歪歪斜斜的写着“人、信、财、义”四个字,强压制住想要抬头去看时辰柯脸色的冲动,掌柜微微蹙起眉头。
“时主事这字……较一开始好很多了。”
“是吗?”轻笑着应声,时辰柯将桌子上的纸抖开,眼角下垂露出不满意的神情,“掌柜可知我写的是什么字?”
“这……不是人信财义四个字吗?”掌柜觉得自己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即使现在时辰柯什么都没说,房间中就已经充满了无形的压力,这比宫阎勋无声的冷漠注视还要让人难受。
“是啊!”叹息着点头,时辰柯将手中的宣纸转了个方向,让有字的一面冲着掌柜,低声道,“这人字,说好写也好写,说难写,便也难写。一撇一捺,两笔的事。可是若真到了实际生活中,可就不单单是那两笔的问题了,我一直认为,这两笔少了哪画都是不行的,不然,这人可就是会摔跤。”
“时主事说的是,却是如此。”应和着连连点头,掌柜也不敢低头,只得死死盯着面前这张宣纸,研究着上面那个七拐八拐的笔画是怎么出来的。
满意于掌柜的反应,时辰柯轻轻笑了笑,随后又轻飘飘的开口:“之后……这四个字中义字第二好写,三笔,可是若是掌握不好方向,这个字写出来……也是万般扭曲,难看的紧,如同我这个。同样的,咱们平日的生活里也是如此,这人万一有一点没做好,这义字便扭曲不正直了。”
禁不住擦汗,掌柜已经猜到时辰柯要跟自己说什么了,可是对方一直是这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完全将自己的处境放到了被动上。此刻看着面前那四个字也如同长了眼一般,充斥着嘲讽不屑。
“而这个世间,往往都是中间那两个字至使人们写不好前两个字,掌柜以为如何呢?”放下手中的宣纸时辰柯起身缓缓从书案后走了出来,悠闲地踱着步子,察看焚香炉里的熏香是否燃尽,“而也往往是这二字让人们做出一些铤而走险的举动,自作聪明的举动……”
转过身对已经紧张的快抽搐的掌柜笑笑,时辰柯开始悠闲地在书房中慢悠悠转圈,“正好也巧了,小爷平日最爱看这些人自作聪明的小丑举动。”
“时主事……”
掌柜轻声呢喃,看着时辰柯脸上淡然的笑脸很想冲着对方大嚷,想说什么你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真让人憋屈!可是迫于房间中这种若有若无的压力又没办法开口,只得不安的观察着时辰柯的每一个表情。
“不巧的是……”时辰柯突然皱起眉,噤了噤鼻子,那样可爱的举动让掌柜险些认为面前这个冷飘飘说着薄情话语的人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子,“小爷最近有新的事情要忙,没工夫再看他演戏了,所以……只能在走之前请他离开,不然……小爷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可就都让他拿走了。”
“主事的意思是……酒楼中有……”
“对啊!”用力点头应声,时辰柯毫不犹豫的打断掌柜的话,“其实他做了一个很精明的假账,只可惜……”
遗憾的摇头,时辰柯脸上却挂着自信的笑容,“被我这个精明的商人看出来了,于是……他就要接受宫家相应的惩罚,自古以来……背叛什么的,貌似后果都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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