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到他说话如此的贫,所以段逸风心里感觉很好笑。
直到此时刘翊天才清楚眼前之人竟是个男人,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在意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不过在看到来人时,刘翊天的身体却猛然定住了,没错,此人正是宋涟带来的,刘翊天曾经那位无缘未婚妻的母亲——何苏氏。
来人面容端庄娴淑,不过鬓角泛白,估计已年逾四十,“民妇何苏氏见过大人!”
陈子升道,“起来回话!”
“何苏氏你可认得眼前之人?”一旁的烈清尘突然发话。
何苏氏抬头看了一眼刘翊天,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伤感起来,“民妇认得,他是刘翊天刘公子,曾与小女何沁有过婚约。”
未等其他人开口,刘翊天就先追问道,“何伯母,沁…沁儿她,她可好?”
可是刚一张口,刘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知道些什么,不是该恨的吗?都是因为这个叫何沁的女人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几乎都不是自己了。
自从那次之后,刘翊天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曾经以为能相伴一生的温婉女子了,不过就是这样,他也越发怨愤:老天你太不公了,为何所有不幸的都降临到我刘翊天的头上。
所以他恨,他怨,心里的阴暗越发疯狂的滋长:我的家人算计我,我的爱人背叛我,呵呵,他要报复,杀光所有不忠的女子。
难怪人们常说越是看起来温柔,与世无争的人,疯狂起来就越可怕,此时的刘翊天既是如此,从看到何苏氏出现时就已经近乎疯狂了,喃喃自语道,“我杀的那些都是水性杨花,意欲勾引我的,难道这也有错?”
看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段逸风也算是松了口气,走到刘翊天面前问道,“那可就奇怪了,清尘他怎么勾引你了?你为何连他也要害?”
段逸风在说这句话时,完全没理会烈清尘满头黑线。
刘翊天已经知道了他口中的‘清尘’指的是谁了,于是瞪了一眼看似女子实则男子的烈清尘道,“哼,要怪就怪他自己长得太美了,还要假装晕倒借机勾引我,像他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更是该死!”
烈清尘算是明白了,刘翊天这是属于严重的人格分裂症,一面温柔一面残忍,因为自己感情受创,所以才会把错都归咎到无辜的女子身上,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但是再可怜随便杀人也罪不可恕。
而段逸风就是故意的了,看他一脸的憋笑以及抽动的双肩,烈清尘一时气闷,就知道自己这身女子装扮不能让他看到。
(五十二)以身挡刀
“沁儿…沁儿她已经不在了!”何苏氏说完便掩面哭了起来。
这句话对他来说仿佛一颗定时炸弹,顿时刘翊天身子软了下来,多亏了扶着旁边的桌子,才得以撑着自己的不至于倒下。
“这…这怎么可能?”不知道刘翊天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这一残酷的事实,“明明好好的…好好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没有福气…”
原来就在何沁满心欢喜地打算嫁给刘翊天的前一个月,不慎落了水,这一落水不要紧,竟引发了一连串的并发症,何氏夫妇担心女儿的身体,特地花重金聘请了当地有名的大夫前来瞧病,没想到可怜的女儿竟染上痨病,这可着实伤了夫妻二人的心,你想啊,他们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们可怎么承受得了。
于是何氏夫妇不惜散尽家财,遍请名医为女儿治病,不过所有的大夫在瞧过之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而身为孝顺女儿的何沁不忍爹娘如此操劳,便整日强颜欢笑,假装不知,可是又怎么瞒得过父母心呢,知道女儿是为了他们才会如此,何夫人便忍不住抱住女儿痛哭起来,而何老爷也是在一旁不住叹气。
还有一件何沁最放心不下的事就是,即将到来的婚事怎么办,刘翊天怎么办,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怎么忍心让她心爱的人以及爱她的人徒增伤心呢,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何沁决定请他父母以及远房的表哥来做一场戏,来让刘翊天死心。
因为如果是没有合理的借口时,刘翊天肯定不会同意自己的请求退婚,如若是被追问下去,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吐露真言,所以何沁需要家人帮自己在刘翊天面前做一场戏,一场斩断两人之间所有牵绊的毫无破绽的戏,虽然结果会让自己肝肠寸断,可是何沁不后悔,因为她宁愿苦的是自己,伤的是自己,即使被误解,被抛弃她也无所谓,只要…只要刘翊天能够忘记自己。
何氏夫妇终是拒绝不了女儿的请求,只是伤心地道一声‘傻女儿,何必呢!’是啊,何必呢,苦了自己,不过感情终是不能计较这么多的,否则也就不能称之为感情了。
所以何老爷写信叫来了自己的亲外甥,把前因后果如此说了一番,阖府上下便全体配合起来,果然刘翊天在收到何府的退婚书时,不敢置信,他们彼此是如此的喜欢,早就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刘翊天怎么能接受这莫名其妙的退婚呢,于是当即要求见何沁一面,问清事情的缘由,何氏夫妇阻拦不住,只好放人进了后院,没想到却让刘翊天看到如此揪心的一幕。
一名陌生男子轻轻地推着花园里的秋千,而秋千上正坐着那个曾经说过誓他不嫁的女子,两人边说边笑着,一个笑得温柔,一个玩得开心。
至此,刘翊天无话可说了,所有的质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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