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又田好奇的上前询问,那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摇摇头:“看你长得又瘦又小,没一把力气,我们这活你干不了。”说完就要走。
田又田急忙抓住他的衣襟,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笑脸:“我就想知道你们这干的是什么活?我怎么就干不了?”
中年男人从他手里把衣襟拉回去,不耐烦的说:“我们要找人去担货物,挑的都是个子高力气又大的人,不收你这小孩子。”
田又田被“小孩子”三个字震住了,他自以为早已长大成人,古代人早熟,他这个年纪的有些都结婚生娃了,他自己也曾经和人订过婚。何况他都已经出来自立门户了,要自己赚钱自己盖房子,他一直都是个独立的人,说话做事也很成熟。可今天第一天出来找工作就被人说是小孩子,心里难免不服气。
中年男人可能发觉自己语气重了些,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说:“听说城里卖猪肉的胡屠户在招伙计,你去他那里看看,兴许能找份工作。”
田又田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他在贸易集市上转了好几圈,这里确实不适合他。他总结出来这里有两种人,一种是货物商人,有些从外地运回大量的货物在此交易,有些商人目的地不是清远县,带着货物在这里歇脚。另一种是搬运工,他们一般都是农民,农忙的时候在家里种田,农闲的时候出来做工赚钱。
前者田又田没那个本钱和途径,后者他没有力气。那个中年男人说的是实话,尽管他这段时间在家每天挑水种菜,上山砍柴,身体比刚开始好了许多。但是那些都是他心情好的情况下干的,算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他手里还有上次卖乐曲赚的钱,他从心底知道自己不必像其他农民那样依靠种田吃饭。
田又田失落的离开贸易市场,他知道赚钱不容易,自己虽然是个穿越者,但不是每次都有像上次那样赚钱的好机会,那种机会有一次也就够了。他身处古代,身边没有人帮他出个主意,他对这里什么都不了解,认识的人都是乡野山村的村民,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梁公子,人家还没看够呢,你不要走得这么快嘛。”一阵甜得发腻的嗲声混合着刺鼻的香粉味传来,田又田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胳膊,转着脑袋寻找罪魁祸首。
不期然与一双凌厉肃然的眼睛对上,田又田无意识的再次抖了抖身体,这不是前天闯进他家里威胁他的黑衣男吗?今天依旧一身黑衣,脸色比昨天还吓人。
再看看他身边千娇百媚的……应该是个男人没错吧,一身淡粉色长衫,款式和一般男款长衫略有不同,右手捏着一块同色手帕,帕子上似乎绣了什么图案,尾指和无名指翘起。头发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整齐的束着,而是一小部分懒懒的散开披在肩上,头上横七竖八的插着簪子。看见田又田打量他,抛了个媚眼过来。
这位就是发嗲的声音主人了。这人的身体不知不觉要挂在黑衣男身上,黑衣男往前跨了一步避开他。这人马上嘟起小嘴,还要撒娇,被黑衣男一瞪,只好放弃。
田又田偷偷笑得肚子都疼了,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一边笑一边想,这大夏国民风果真开放,他自己喜欢男人,对这方面有些敏感,发嗲男人的举动看了起来分明和他是一类人,这样在大街上公然调情真的没问题吗?
想他前世因为自己的性向问题遮遮掩掩,生怕被人发觉,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如今看来,比古人都不如,让他情何以堪。想到这里,笑意淡了几分。
梁霂最近心情很不好,自从他随义父梁有光来到清和县之后,麻烦接踵而至。
他义父在朝廷做官三十多年,威望甚高,一朝回乡不知有多少人前来巴结。梁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前天他去虻山村寻找义父儿时的故居,没想到房子被人占用,他明确对少年指出房子是有主的,那少年不说虚心悔改,反倒气焰嚣张,他忍住脾气,给那少年五天时间令他搬家。
回到梁府还没喝口茶,就被人告知那边给他送了个男人过来。梁霂很生气,他早就和那边脱离关系了,那边人的脸皮很厚,时不时出来打搅他的生活,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就往他身边塞男人。
梁霂知道大夏国男风盛行,很多官宦贵族喜欢男人,家里后院养着许多娈宠,这些娈宠为讨好主子不惜涂脂抹粉,穿上女人衣服,供人取乐。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忍受面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自从这人来到梁府,不管他去哪里都紧紧跟着他,晚上睡觉更不安分,想方设法往梁霂房里钻,梁霂只能使用暴力手段把他扔出去,然后把门窗紧紧锁好。
今天梁霂上街办事,这人又死皮赖脸跟着他,梁霂忍无可忍的时候看见那天占了他义父房子的少年。少年看着他和身边的人,微微惊讶,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被少年看穿了。
梁霂的眼神杀向田又田,嘴唇微启,田又田看的清楚,他说了四个字:九月初五。田又田再也笑不出来了,收起笑容,端正表情,对梁霂换了张严肃的表情。
梁霂满意地走了,发嗲男人亦步亦趋跟着他。
田又田走到街边的烧饼店买了两个烧饼啃着泄愤,心里把梁霂骂得死去活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梁霂就没了气焰,梁霂只要用凌厉的眼神一瞪他,他的气势就没了。他想来想去把它归结为梁霂的武力值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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