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还能有啥理由,争风吃醋,同性相斥呗。
不过今天秦深不打算和nono玩,低头冲她笑笑,抬脚轻轻踢了踢她的後腿,示意她出门去,自己则要和她名义上的小主人说点话。nono读懂秦深的意思,本来欢脱甩著的毛茸茸大尾巴立刻沮丧地垂了下去,委委屈屈地呜呜叫唤了一声,磨著爪子郁闷地走了。
将门关上,秦深收起笑容慢慢走近床边。
那张和秦深有著五六分相似的俊美脸庞由始至终深深垂下,许久未曾修剪,对於男生来说略显拖沓的及肩长发随意凌乱地披在身上,光洁圆润的额头被细碎的刘海零星覆盖著,几缕发尖若有若无地落入他半开半闭的眼眸中,整个人显得几分憔悴,几分脆弱,而又几分阴郁,几分颓废,几分绝望,看起来,很有一种乱糟糟却令人心疼的病态美。
他们这三姐弟,大姐秦绵正如天边尽头那连绵不绝变换不断捉摸不透的白云,次子秦深则是夜色天幕中那一弯漂浮如冰雪,幽然泛清光的孤冷皓月。
而秦真……秦真,三姐弟中,这个最小的弟弟,却仿佛在远方的海平面和巍峨的山峦上,那一轮光芒万丈,冉冉升起的太阳。
他容颜豔丽,眉目如画,一笑之下,不知曾晃花了多少双溢满惊豔的眼睛;他天生聪颖,千般易学,一点即通,举一反三,不知曾羞煞了多少位寒窗苦读但却仍不如他的同龄人;他心高气傲,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偶尔有一点小刁钻小任性,但都无伤大雅,更无人责罚──他有任性的资格,也有任性的资本。
全家人一直为这个耀眼绝伦的小儿子感到骄傲,都当他心肝至宝。秦深更是对他极宠极疼,无论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秦深都恨不能倾他所有,拱手相送。
他这般爱护宠溺,放在手心疼爱如斯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弟弟,却……
一想到这里,秦深不由地心脏一揪,狠狠大痛,浓稠如墨的眼眸中逐渐氲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阴狠戾气。
他抬手覆上秦真的头顶,柔软细密的触感,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著。
动作和对程诺时如出一辙,可那神色,却比他对程诺时,何止千倍万倍的柔情。
秦真没有拒绝二哥从小到大对他的习惯性动作,反而十分乖巧地将头垂得更低,紧紧抱住秦深的腰,将额头缓缓抵上他坚实宽厚的胸口。
他感到那儿正微微地发著烫,火热的温度灼烫了他的眼睛,熏出不知名的酸涩。
秦真太骄傲,太要面子,也太被溺爱过度,呵护过头了。自从伤了腿成为半个废人,他几乎歇斯底里狂性大发,不想见,也没有脸见任何一位家人。唯独对这个一胎孪生感情深厚的二哥,粘腻愈重,依赖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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