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於穿上衣服了,安辰扶著沙发,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果然没有转移注意力马上就不行了,疼得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可是还有鞋子没有穿上。
安辰根本不敢坐下来,他怕会疼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算了,鞋子不要了,他明天光著脚去上课好了,反正这里又没人认识他,安辰赌气地用力一踢鞋子,刚好是往门口的方向踢去,只听“砰”的一声,不是撞在门上发出的声音,而是撞在ròu_tǐ上的闷声。
安辰条件反射地往门口看去,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就算光线再不明亮,他依然一下子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就是刚刚强暴完他的那死变态!
惨了惨了,刚才他骂得这麽难听,不知道死变态听到了多少,惹怒了死变态,会不会又再次强暴他的!
虽然刚才说什麽再见他一次就要将他人道毁灭什麽的,但他只是说说而已的啊,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这样做。
感受到死变态望过来的冷冷的视线,安辰吓得瑟瑟发抖,他能感觉到这个变态男人并不是普通人,从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面对那些上位者才有的感觉,那些总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芸芸众生因为生活而忙碌而奋斗而努力的宛如蝼蚁一般的普通人,因为他们有钱有权有势,完全有这个资格和权力,他们有优越的生活,他们不用太过努力,也不会有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的烦恼,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幸好他已经习惯了。
“你……”忍受不了那冷冽的视线,安辰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想说些好话的时候,站在门口处的变态突然扬手朝他扔了一个东西过来。
该不会是炸弹吧!
安辰的第一个反应是赶快跑开,但他一动马上牵扯到伤口,只得龇牙咧嘴地乖乖站在那里,甚至伸出手去将那东西抓住,谢天谢地,不是炸弹!
那东西很小,是一个圆筒状的透明塑胶盒子,里面装的好像是药膏之类的玩意。
“一天两次,可以消肿。”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同样十分的冷冽不带一丝情感,就像他只是机器人一样,没有半点的感情,能感觉他刚才的欢爱都只是为了做而做,太过机械了。
安辰呆然了半响才总算明白这药膏是用来涂哪里的!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死死地捏著那个药膏,想说声谢谢,可想想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哪有人被人强暴了还要对qiáng_jiān犯说谢谢的,他又不是淫浪的贱骨头!
“你的名字。”声音冷冽却又很好听。
“啊……哦,安辰。”刚说出来他就後悔了,不过很快就又释然,就算他不说出来又怎麽样,相信这个变态一样有办法查出来的,他倒不如乖乖地说出来罢了。
“安辰?”干嘛这个死变态念他的名字好像特别好好听的样子,“很好,你是第一次敢这麽骂我的人,我记住你了。”
……诶!等等!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qiáng_jiān犯竟然说记住他了,安辰只觉得世界要崩塌了,qiáng_jiān犯记住他的目的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再qiáng_jiān他!
安辰觉得自己在裕青贵族学院的日子不好过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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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转学的缘由
所谓杂物室,就在宿舍楼的二楼走道的尽头,这里独立一室,比较偏僻,加上每间宿舍的隔音效果都相当之好,难怪那死变态会选择这里那什麽他。
因惦记著自己的行李还扔在楼下,安辰摸著扶手,无比艰难地一步步往下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疼得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如今他终於体会到美人鱼舍弃自己的尾巴化成双腿行走的痛楚了,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好不容易终於走出宿舍楼,可郁闷的是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安辰无力地靠著柱子发呆,私处到现在都仍然是隐隐作痛的状态,站著疼坐著也疼,躺著的话好像会好受一点。
他想了想,淡定地缓缓在台阶上躺了下来,人要脸树要皮,可脸都不要了,人就能无敌了。
唉,如果现在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仍然好端端地呆在家里那该有多好,虽然那个家又小又破旧,他却无比渴望回去。
可是他今日会遭受这样屈辱的罪魁祸首却是他唯一的亲人,若不是因为舅舅,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安辰仔细回忆了一下整件事,在两个月前他还好端端地在一中就读,可是放假的某一天,他那个没良心的舅舅对他说,他必须转学到这家位於郊区的半封闭式的裕青贵族学院就读,并且上学期间都要呆在学校里不能随便离开,不然舅舅就会被人砍死。
安辰的父母在十年前死於一次车祸,亲戚们纷纷踢皮球,只有孑然一身的舅舅愿意收养他,舅舅对安辰非常的好,安辰也将舅舅当成唯一的亲人一样对待,如果舅舅没有染上赌瘾的话,想必现在他们的生活会过得很好吧。
看著家里的家具一样一样地减少,舅舅的工作也因为赌博而丢掉了,可偏偏舅舅就是不醒悟,依旧发了疯的去赌,安辰为了这件事和舅舅不知道吵了多少遍,吵到两人都火冒三丈的时候,甚至会大打出手,安辰胜在年轻比较灵活,但舅舅块头大,力气也大,这般下来,两人谁都占不了便宜不说,还白白地添了几道伤痕,痛得几天都不舒服。
不过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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