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过一年过去了,那个她以为不曾存在过的人居然出现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列昂尼德想解除婚约的说辞,但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同意!
上次娜塔莎来维奇的时候,列昂尼德以为自己已经和她说明白了,他想和家人坦白,但是娜塔莎却说给她一点时间,怎么知道过了那么久,娜塔莎不但没和家人说清楚,还擅自与他的父母去挑婚纱礼服,俨然就是一副待嫁的姿态。
列昂尼德知道这件事后与家人通过电话,简单地说明了自己这边的情况,以及取消婚约的事情,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娜塔莎就知道了这件事,又打电话过来闹了。
列昂尼德自知理亏,也耐着性子听她哭闹,但是无论娜塔莎哭得如何声嘶力竭,只有这件事他是绝不会让步的。
“我会忠于我的家庭,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忠于你的人,但遗憾的是这个人不会是我。”列昂尼德揉了揉太阳穴道:“娜塔莎,我希望你幸福,但是如果你的幸福建立在牺牲我的幸福之上,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希望我爱的人能够接受我给予他的幸福,我的心很小,容不下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这番话列昂尼德当着任宙远的面说出口,既是对娜塔莎表明他的立场,同时也是想告诉任宙远他对婚约的态度。
然而列昂尼德之后说了什么,任宙远并没有留意,他的思绪早就因列昂尼德说的第一句话被拉远。
列昂尼德和他一样,一心只忠于自己的家庭,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不少,但是又有多少能贯彻始终?可是接连几天听到相似的内容,不知为何,任宙远却信了。
他低下头,双手合拢交握,他甚至不知道列昂尼德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却隐隐羡慕起他来。
如果列昂尼德知道安安的存在,那他忠诚的对象,会变成他们父子二人吗?
在那一瞬间,任宙远甚至对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兴起了一丝恶意,对家庭长久以来的渴望让他心里都有点扭曲。
啊,原来自己还是会在意的。
任宙远在心里苦笑一声,甩了甩头,松开了握得指关节发白的拳头,起身往浴室走去。
列昂尼德的视线一直随着他移动,直到任宙远关上浴室门,他才轻叹了口气。他早对电话那头的娜塔莎十分不耐烦,无论他说什么,她就只会哭哭啼啼,和她又说了两句,列昂尼德便挂上了电话。
任宙远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他看见列昂尼德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像是在等他的样子,有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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