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缙戴着手铐坐在警车后排,车上有四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他的两边是一男一女。车开动后,他晃动了一下手上的手铐。
陈雪上车后就一直微侧着身子打量身边这个男子。五官轮廓还不错,体型也结实高大,只是后脑束着比女人还长的马尾,手脚和脸部裸露出的肌肤呈现病态的红。这是视频里那个人吗?没想象中帅啊。我陈雪居然有看走眼的时候。
“师姐,那车一直跟在后面。”一个小警察对陈雪说。
“她要跟等她跟着,到警队了把她也请进去坐坐,”陈雪回头看了眼,然后对翟缙说:“她对你还真不离不弃。”
翟缙把玩手铐的手停顿,然后缓缓的转头看着车后紧跟不舍的兰郁,看着看着,他的眼眶就湿润了,不过微微上翘的嘴角却像挂着一抹笑意:傻瓜,我没事,你快回去。翟缙在心里默默的说。
齐益佳在审讯室突击审讯了四个小时,终于攻克那个连环杀人犯拿到证词,这个月最难、强度最大的一桩案子总算成功侦破。他齐益佳出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齐益佳内心带着些小得意往办公室走,这个大案结束,该放自己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了,真特么累。
“头儿,”陈雪坐在齐益佳办公室的椅子上翻看手机,看到他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收起手机:“审讯结束啦?”
“恩,”齐益佳把手里的卷宗往桌上一甩,屁股重重的坐到椅子上:“真累。你怎么还没下班?等我有事?”齐益佳看了看窗外天色,太阳已经西沉。
“你是累糊涂了,”陈雪笑嘻嘻的站起来走过去,“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别,”齐益佳身子一僵,忙不迭的举起双手隔在他二人之间:“有事说事,注意影响。”
“好,说正事,”陈雪就知道齐益佳最怕她来这一手,她这还不是为了给他提神醒脑,“人给你带回来了。”
“人,什么人?”齐益佳一时没有转过弯。
“‘飞人’啊,你我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此刻就在五号审讯室乖乖坐着等你去呢。你可真贵人多忘事啊,我的大队长。”
齐益佳一拍前额,“审讯太投入,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在哪儿?五号?我这就过去。”
齐益佳跳起身就走,陈雪尾随其后。
“他有没有说什么?”齐益佳边走边问。
“一句话都没说。”
“你们带他来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
“没有,他很配合,什么都没说,既没询问争辩,也没反抗抵触。好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这一刻到来。”
哦?这就有点出乎齐益佳意料。
“这怎么回事?她怎么也来了?”在经过大厅的时候,齐益佳看到兰郁蜷缩在大厅等候区的椅子上睡得呼儿嗨哟。
“她说要找你评理。”陈雪笑着说。
“哦,那就别吵醒她,让她继续睡着。”走了两步,齐益佳又忍不住看了眼兰郁,然后对陈雪说:“我办公室柜子里有床薄毯,你拿来给她盖上。”
陈雪愣住,头儿今天是怎么啦,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好。但是既然头儿发话了,心里不乐意也要执行,只是我才不会去呢,陈雪撇撇嘴找了另外一个同事去办,她自己交代完又屁颠颠的追上齐益佳。
审讯室有里外两间,里间三把椅子围着一桌,三面墙有面挨着外间房的墙上,安了块双面镜子,墙角有两个摄像头。
齐益佳进到外间,刚在镜子前站稳,就透过镜子看到那边翟缙的手被铐在手铐里。他顿时震怒,冲着身后刚追进来的陈雪就是一通训斥:“胡闹,我让你请人,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他铐起来的?他犯了哪条?以什么名目铐他?请他回来协助、协助!知道什么是协助吗?我看你应该从新去学习学习了。”
“不是你让千方百计把他带回来的吗?我想着他功夫那么好,怕他反抗逃走。”陈雪委屈的嘟起嘴。
“是带回来,不是押回来。他不是没反抗吗?他要真有你说的功夫,你能铐住他?没脑子!少交代一句都不行。”齐益佳说着就要往里走。
“头儿,你看!”陈雪突然在身后传来一声惊讶的叫声。
齐益佳住步顺着陈雪手指的方向看去,透过双面镜只见室内的翟缙,正在从手腕处一点点掰断自己手掌骨节。他要做什么?齐益佳震惊的看着。
翟缙用右手把左手的骨节一根根掰断,就像把手臂弄脱臼那样,全部手掌骨关节都脱离以后,他的那个左手掌就像一个取了骨头的鸭掌或鸡爪,软哒哒耷拉着,只见他面无痛色,用右手轻轻把手铐从左手腕抹下。
齐益佳和陈雪惊呆了,他们两不敢置信的对视一眼。
“他是怎么做到的?”齐益佳愣愣的问。
“他不疼吗?”陈雪也喃喃自语道,看到有人一根根弄断自己的骨头,想着都疼,她不由自主去摸着自己的手腕。
翟缙是太无聊了,他被人带到这儿坐了三个多小时,既没人来拷问他,还根本没人进来搭理他。他坐在那儿闭目调息养精神,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得早,还坐了好几个小时车。可等他养精蓄锐了半天,还是没人来管他。
看看四周,这环境可比他们锦衣卫抓到人关的地方好多了,只是对面墙上为何要安一块大镜子,他很不解。还有手上禁锢自己的这个铁家伙,他也很感兴趣。反正无聊,索性不如试试自己能不能解脱。
他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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