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中午,兰郁还没起床。翟缙对她爱睡懒觉的毛病已经习以为常。
昨晚他犯傻,拿着弯刀跑上楼顶去引雷,他也不知道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或者是不甘心留在这里,或者更像是让自己彻底死心,雷电若带不走他,从今后,他便安安心心留下,安安稳稳开始新生。
但是兰郁不这样想,她终日嘴里说着不在乎,不在乎他的去留,不在乎他的抉择,但是昨晚,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惊讶,她要尾随他去,她把与他的温存当做最后的道别。她把他关在卧室之外,说明天起来见不到他,就当是南柯一梦。
翟缙想着昨晚兰郁进屋前对他的最后一吻,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她机械的亲吻他,没有往日的柔情和温度,她说了声“再见”关了房门。
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想再次见到?
翟缙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伤了兰郁的心。他答应过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他失信了。他要是早知道兰郁如此放不下,他或许不会计划离开,昨夜那场雷电他等了两月。
不走了罢,真的不走了。今后兰郁就是他的全部,他愿为她而活。这个社会即使生存再艰难,他愿为她努力。
这些心里话翟缙从未对兰郁说过,待会儿她起来,他就告诉她。如此她会不会就原谅了昨晚自己的愚蠢行为?
翟缙一早去买好早餐,但是兰郁没有起来。那好,他不着急,他再等着就是了。兰郁愿意苦其一生等他,他才等了一早上,算得什么?
翟缙一直听着兰郁房间里的动静,一早上都静悄悄的,她连身都没翻过。翟缙觉得可能是她太累,昨天她经历的确实太多,都是折磨人心神的事。睡吧睡吧,睡够了起来才有力气骂他。
“翟缙”,翟缙突然听到一声呢喃,他慌忙站起身就往兰郁卧室冲去,当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他又听到一声低吟“不要走”。
翟缙再也忍不住,他打开门走进去。
兰郁并没有醒,她闭着眼蹙着眉,嘴角略微嚅动,一声“不要走”又刺进翟缙耳膜。
又在说梦话,都中午了怎么还睡得这么沉?翟缙走上去坐到床边,他轻柔的拿起兰郁的一只手。
这手心好烫!
翟缙心里一凛急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比他那日让火灼伤的皮肤还烫。兰郁在发高烧!
“芋儿芋儿。”翟缙慌忙叫了两声。
“翟缙,”兰郁依然闭着眼,模糊着好像在应答,当翟缙‘嗯’了声时,她又喃喃念了句“不要走”。
翟缙搞不清楚兰郁到底清醒没有,他更不知道一个普通人生病发烧该怎么办。在他的记忆里他只可能受伤不会生病,而他也从未照顾过生病的人。受伤好办,点穴止血,运气打通经脉,再嚼碎草药覆盖伤口。
着凉发烧他该怎么做?应该是去看郎中?可现代人的郎中都在哪儿?
给海泊打电话,电话关机。再给魏寒打。
“什么?发烧?神志不清?那得多严重了,我说师父,赶紧送医院啊。”魏寒陪家里人去了老家,得今晚上才回来。
“医院在哪儿?这样吧,你拿手机打120,告诉他们地址,让他们来接。师父,你别着急哈,先打电话,再有什么问题又打给我。感冒发烧不是大病,死不了人,烧烧还健康。”魏寒的胖可不是虚胖,他也是个不生病的主。
多亏翟缙会打电话,救护车很快就到,拉上他和兰郁就往医院飞奔。对于这个毫无就医经验的人来说,到了医院他又傻眼了,要身份证,要医疗卡,最关键的要钱。他只得求医生先给兰郁看病,然后、、、然后再打电话。
魏寒远水救不了近火,海泊的手机还是关机。
“我让米筱筱过去。”魏寒说。
米筱筱!想到这个女人翟缙就头皮发麻,何况现在他和兰郁的关系有了质的转变,她会来吗?来了肯帮忙吗?可是看着两颊绯红,神志不清的兰郁,米筱筱就米筱筱,要杀要剐由她了。
米筱筱来了,还来得飞快。她有车有钱,还有兰郁家钥匙,迅速赶过去取了各种证件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院。
看到翟缙她也不搭理,问清医生要办什么手续,就开始跑上跑下办理。翟缙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可怜巴巴的只知道跟在她屁股后面。
“跟着我干嘛?”终于米筱筱跟他开口。
“我、、、我看能做些什么?”
“你能做什么?你能做什么就不会让我来了。”米筱筱鄙夷的说。看翟缙面色难看,她有点心软,毕竟他救过自己,也从没承诺过要跟她发展关系,现在他跟兰郁好也不算劈腿,怪就怪自己一厢情愿。
眼下米筱筱也只是恼恨他出尔反尔,自己立下的誓言说推翻就推翻,说好这辈子谁都不会喜欢,结果没两天跟她最好的闺蜜好上,还有当初兰郁也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喜欢他啊,肯定不会追他啊,结果呢,两人合着来狠狠打她的脸。
“算了算了,”米筱筱没好气的说,“你去兰郁病房外坐着,看她有没什么变化,也听听医生还有什么交代。”
翟缙点点头转身离开。
兰郁的病情并不太严重,就是着凉发烧,当液体输进她的身体,她脸上的红开始慢慢消退。
米筱筱从病房走出来,翟缙起身急切的看着她,不用问也知道,他很担心。
“放心吧,医生说就是着凉了,没大碍,输着液退烧了。好好的,怎么会就着凉了呢。是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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